姐姐叫你来找我的?”
“五姐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她都是有苦往肚子里咽的,是我自己察觉到的。”
二夫人不认可女儿行径,但对方是宁婉静,她还是乐意卖宁婉静这个人情的,“我与你爹说说,到了你大伯父大伯母跟前你就当不知道此事明白吗?”
“嗯。”宁婉如点头如蒜。
不说二夫人应下此事帮宁婉静的忙,侯府这边,顾越皎六兄弟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眉头紧锁,不时朝屋里投去不安的目光,顾越流忐忑的挪到顾越皎跟前,哑声问道,“爹会不会动手打人?”
戏结束,客人们纷纷告辞,主桌上的夏姜芙不知因何跟太后起了口角,气得太后拍桌拂袖而去,而他爹则拖着他娘回了颜枫院。
至现在,半个时辰过去了,丁点动静都没有。
而屋里灭了灯,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况且这种时候,他们都不敢爬窗户偷看,委实是顾泊远脸色难看至极。
顾越皎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顾越流又蹑手蹑脚挪到顾越涵跟前,胳膊肘抵了抵顾越涵,“二哥,你说爹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回答他的是顾越涵冷冽如寒冰的眼神,顾越流哆嗦了下,踉踉跄跄的扯了扯顾越泽衣袖,“三哥,屋里没有亮灯,娘不会害怕吗?”
顾越泽深吸口气,没吭声。
顾越流无法,又乌龟慢爬似的挪到顾越白顾越武中间,“四哥五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冲进去把娘带出来?”
顾越白呼出口浊气,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恨不得盯出个洞来,顾越武则捋了捋袖子,回应顾越流个眼神:什么时候冲进去?
顾越流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在顾越流和顾越武商量冲进去的对策时,房门终于吱呀声开了,顾越流搜的声冲上前,差点将迎面出来的顾泊远撞飞出去,当然,只是袖子擦到顾泊远的手臂而已。
“娘呐,您怎么了,是不是顾泊远打你了,我早说过,他一介莽夫除了打人一无是处啊,您还是跟我走吧......找到我亲爹......”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四角架上的灯罩忽然亮起了光,映出夏姜芙精致白皙的脸,顾越流眨眨眼,声音战栗不已,“娘啊,您怎么变成鬼了啊......”
灯罩边的身形微顿,夏姜芙猛拍了下额头,“小六,你没事吧。”
“我没事,娘,您没事吧?”
“我也没事......”
“哦。”顾越流觉得不对劲,“不是啊,爹龇牙咧嘴拖着你回来的,你怎么可能没事?”顾越流认定夏姜芙是不想他担心,鼻子一酸,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娘啊,小六是不是很窝囊连您都保护不了啊.......”
夏姜芙扶额,朝进屋的顾越皎道,“能不能先将小六带出去。”
哭得人头疼。
☆、077
顾越流打了个嗝, 及时敛了哭声,垂头丧气垮着脸, 眉色间尽是委屈, 夏姜芙哭笑不得,“娘没事, 在太后跟前说话冲了些, 你爹和我探讨君臣之道呢......”
“这有什么好探讨的?”顾越流这么说着,上前挽了夏姜芙的手臂, 抱怨道,“爹也特吓人了, 大过年的给谁脸色看呢。”
“太后是皇上生母, 得罪她对咱没好处, 你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算了,不提那些, 出去用膳吧。”顾泊远训她无中生有,败坏太后清誉, 按照律法当诛,要不是皇上宽宏大量粉饰太平,她此时已被关押在刑部牢房了。
多年媳妇熬成婆, 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更重要的是,不能连累了儿子们。
想到往后太后拿到她短处,她就恨不得咬太后块肉下来。
“对了,往后府里不请姑娘们演戏说书了, 你们要是喜欢,去云生院看......”太后心高气傲,瞧不起青楼女子,要她放下身段去云生院那种地方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太后可没机会出宫了。
顾越流云里雾里,正欲开口,手臂一把被顾越皎抓住了,瞬时被他抢了话,“好。”
宁婉静姗姗来迟,以为夏姜芙和顾泊远闹了别扭,屋里会尴尬,谁知夏姜芙笑靥如花和顾泊远说着什么,顾泊远面无表情,但眼里泛着的柔光透露出他的心情,宁婉静心下松了口气,老实说,顾越皎让她先回心湖院她还真怕出什么事呢。
好在虚惊一场。
夏姜芙和顾泊远聊得笑逐颜开,然而旁边坐着的顾越流貌似心情不怎么好,幽幽目光时不时扫过顾泊远,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看得宁婉静好笑,她真好奇:文武双全的顾泊远如何会养出顾越流没心没肺这种儿子的。
其实,别说宁婉静好奇,夏姜芙也困惑不已,她聪慧伶俐,容貌倾城,而顾泊远精明能干,英姿勃发,生的儿子怎么就一个不如一个,饭后守岁,顾越泽嫌闷,提议掷骰子,顾越泽在赌博方面天资过人,逢赌必赢,但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