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着肯定回不过神来,你去那边座位上坐着,看看姑娘们演的戏怎么样。”
另一头,顾越泽和顾越白顾越武也到了近前,夏姜芙满脸欣慰,“娘想去城外接你们来着,太后非得今天逛园子,娘抽不开身,你们去那边坐着看会儿戏,太后走了咱就回去。”
太后心下不悦,夏姜芙话里话外是埋怨她阻拦她接儿子了?
正欲发作,旁边的皇后小声提醒道,“母后,戏开始了,真不知花木兰的身份会不会被人拆穿。”
姑娘们各司其职回到戏台子上,接着方才的戏重新开始,太后朝夏姜芙冷哼了声,没有发作。
花木兰的故事人尽皆知,但夏姜芙收集来的话本子故事有所不同,加之姑娘们演技逼真,活灵活现,夫人小姐们新鲜得很,顾越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哈哈大笑,声音粗犷嘹亮,吓得太后手里的茶杯抖了又抖,几次欲发作,又怕影响台上姑娘们的表现,憋气忍着。
顺昌侯老夫人带着梁冲坐在太后旁边的圆桌前,梁冲和顾越流差不多,情绪写在脸上,看花木兰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不禁起身欢呼叫好,有他附和,顾越流愈发起劲,整个位置区域,就听见二人的欢呼声了,太后忍无可忍,朝老夫人道,“姑姑,冲儿这孩子十六了吧,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梁老夫人脸色不太好,气太后不会说话,几十岁的人了,和十几岁的人计较也不嫌丢脸,不过她还是扯了扯梁冲手臂,“坐好了,太后说你呢。”
梁冲调整下坐姿,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戏台。
太后又拿余光有意无意撇过顾越流,夏姜芙脸上笑得一派从容,给顾越流倒茶,温声道,“小点声,别把嗓子喊哑了,喝口水缓缓。”
顾越流喝了口,又拍手欢呼起来,动静大,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太后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继续看戏。
梁老夫人不由得转向夏姜芙,她端着水壶,将顾越流喝过的茶杯添满,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论脸皮厚,谁都不是夏姜芙的对手,以前这话是听别人说,如今可算见识到了,她是太后长辈尚且要在太后面前低声下气,夏姜芙竟面不改色,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戏演了近一个时辰,只到花木兰奉旨回京领赏,而后续如何没有交代,许多夫人看得意犹未尽,问夏姜芙,“怎么不接着演了,花木兰什么时候被拆穿身份啊。”
夏姜芙笑着道,“余下的姑娘们还没排好,什么时候不好说,时辰不早了,诸位可要留云生院用膳?”
一个时辰是她看在皇后的份上,皇后不在,太后半个时辰都别想看,明知顾越泽他们今天回城,偏偏挑今天这个日子,她要称了太后心意,估计以为自己怕了她呢。
她笑容和煦,但在场的夫人们摆明了不信她的话,排练一个月了,怎么才排练到这,夏姜芙一定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故意,见太后阴沉沉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夫人们识趣,起身就准备告辞了,这时候,小姐们的眼神如狼似虎落在夏姜芙身侧四位少爷身上挪不动了,天知道她们多想嫁进长宁侯府啊,顾家少爷长得好看不说,夏姜芙脾气好,又懂保养,嫁进侯府,能天天跟着她来云生院看戏,累了去别庄泡温泉,日子舒服惬意,简直是她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娘,听说云生院的厨子是花重金请来的,厨艺一绝,难得顾伯母盛情邀请,我们就留下吧。”
其他小姐纷纷点头赞同,拉着自己娘的手臂撒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夫人们脸上挂不住,若非人多,一个耳刮子当即呼过去了,女子的矜持端庄哪儿去了,还要不要点名声了?尤其太后和皇后还在呢,不是给府里蒙羞吗?
皇后脸上漾着笑,打圆场道,“听闻长宁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请来的厨子必然有一手,小姑娘想尝尝鲜无可厚非,母后,您看我们是回宫还是用了午膳回去?”
太后还沉浸在方才的戏里,哪儿有心思想其他,问夏姜芙,“后边的情节真的没有排练,是不是你故意骗哀家的?”
不怪太后多想,夏姜芙就是这种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知哪句真哪句假,依着夏姜芙的态度来看,十之八.九是骗她的。
兴致勃勃来看戏,一半忽然没了,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太后认为自己态度算好的了,但夏姜芙当即拉下脸,一脸讽刺的望着她,“太后,臣妇哪儿骗你,你要不相信,随便招个姑娘来问问不就好了?臣妇之前闭园不接帖子就是想多腾出些时间让姑娘们排练,台上一句话,台下嗓子哑,您当是说书的呢。”
夏姜芙提醒顾越流再喝杯水,慢悠悠站起身,“诸位小姐想尝尝云生院厨子的饭菜就等着,府里还有些事,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叫梁夫人——梁鸿的妻子,“劳烦梁夫人为我待客,下回再好好谢谢你。”
梁夫人是个粗人,哪儿懂怎么接待客人,无所适从站在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梁冲虽挠心挠肺不得劲,但他懂得看顾越泽脸色,扯了扯梁老夫人衣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