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越涵良苦用心,他不拦着顾越流,顾泊远亲自动手,怕真的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了。
谁知顾泊远只是上前一步,自然而然拉过夏姜芙手臂,“向春问军营大夫研制出种玉肌膏,用了后肌肤胜雪,滑腻如婴,只得了两瓶......”
夏姜芙从善如流道,“在哪儿,我没看见啊。”
“放你梳妆台的盒子里,是湖绿色的瓷瓶,你让秋翠给你找找。”顾泊远脸上无甚表情,但语气极为温和,顾越皎和顾越涵交换个眼神,心知夏姜芙又要被忽悠走了,幸亏,他们没带行李。
顾越武动了动唇,想与夏姜芙说句话,但夏姜芙满心惦记那玉肌膏,急不可耐让秋翠放下褥子,提着裙摆匆匆忙回了,路上不住问秋翠早上梳妆怎就没发现,不一会儿,人就消失在拐角。
人没影了,顾泊远转身,脸色骤沉,如阴沉的天,乌云密布,“谁的行李?”
“六弟的。”顾越武绷直腿,铿锵有力回道。
“来人,把六少爷带去书房。”顾泊远剑眉倒竖,眼底满是怒气。
顾越泽与顾越白正欲松口气,但听顾泊远又道,“将三少爷四少爷一起带走。”
二人难以置信抬起头,不懂顾泊远如何又想起他们了,明明出府是顾越流的意思,与他们何干?
要知道,昨晚挨了棍子,屁股上的伤还没结疤呢。
“赌博,嫖.娼,能耐啊,看我不宰了你们的手和命根子。”顾泊远佯势按住腰间佩剑,吓得二人唇色发白,下意识捂住了裤裆。
好在,顾泊远没有立马兑现,而是抬脚走了。
挣脱顾越涵的顾越流呸了句,嘴硬道,“三哥四哥,我们出府,找亲爹,不信亲爹都对付不了他。”
走出几步远的顾泊远听闻此话,转身走了回来,眯着狭长的眼,声音不能再轻,“出府找亲爹?”
顾越流缩了缩脖子,想到自己武功盖世的亲爹,坚决不能丢了他的脸,逼着自己挺直胸脯道,“对啊,我亲爹,他是侠士,武功天下第一,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呵。”顾泊远似笑非笑,顾越涵又捂了他嘴,“父亲,六弟年纪小,您......”
“我看他不是年纪小,是蠢。”顾泊远抬手,吓得顾越流退后两步,顾泊远的手落在他俊美的眉毛上,“向春,把小六带去革新院。”
顾越皎和顾越涵皆面色微变,来不及说句话,顾泊远面无表情的走了。
“大哥,你说六弟会不会被吓破胆?”顾越涵转着黑色的眼珠,面露沉吟。
顾越皎想了想,摇头道,“六弟心大,没什么是他过不去的坎儿。”
他们初进革新院,吓得三五天不敢一个人睡,搁顾越流身上,顶多一盏茶的事儿。
顾越涵表示认同,走向顾越武,“五弟,二哥扶你回屋歇息……”
另一边,夏姜芙试了试玉肌膏的效果,果真如顾泊远所说,肌肤水润白皙,好似能掐出水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重新换了身素净的衣衫,梳了个流云髻,装饰全无,但另有番空谷幽兰的气质。
再出门,已是半个时辰后了,恍然想起自己最先要带小六找亲爹来着,结果听说有玉肌膏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小六不会还在门口等着吧?”夏姜芙心虚得很,吩咐丫鬟赶紧去门口瞅瞅顾越流还在不在。
秋翠心里忍不住为顾越流默哀,侯爷惯会哄人,把夫人哄走,他还不是任由侯爷搓捏揉扁?
“夫人,六少爷怕是不在了,您忘记侯爷了?”
顾泊远是从外边回来的,京城发生的事儿瞒不住了,六少爷恐怕还会遭一顿毒打。
经她提醒,夏姜芙才想起有这桩事,“完了,越泽他们肯定又遭打了,秋翠,我们去书房。”
书房内,顾越泽和顾越白正面壁思过,看见夏姜芙来,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娘,总算又想起他们了。
比起上回的情形,好像早了一刻钟。
不见顾越流,夏姜芙略有疑惑,“小六呢?”
“被爹带去革新院了。”顾越泽撑着腰,小步小步朝外边挪,看得夏姜芙心痛不已,“昨晚是不是向春打你们的?”
谈及此事,顾越泽一脸难色,顾越白老实道,“不是向春,是不认识的人,看面向是军营里的人,娘,我伤口还疼着,往后不会留疤?”
“不会,抹了药几天就好了。”
二人身形一僵,问题是,他们没有用药啊,顾泊远不同意他们抹药,谁敢偷偷给他们药膏?
夏姜芙但看二人神色有异,猜到缘由,不免气顾泊远太过严苛,吩咐丫鬟将她屋里的药拿过来,又去找顾越流,将顾越流从革新院接出来,顾越流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抱着夏姜芙,哭得那叫肝肠寸断,夏姜芙不知发生了何事,不住安抚他道,“没事了啊,不哭,娘给你找大夫,几天就好了。”
“娘哪,爹让向春装鬼吓我啊.....”顾越流指着旁边阴气沉沉的顾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