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辱使命,望皇上责罚!”
李雄呵呵大笑:“爱卿请起,此事不怪大夫,大夫辛苦,先下去歇息吧”李攀告退。
侧头看看李骧:“看来这一次要劳烦太傅了。”
“哦?皇上何以见得那李秀就能听从于我?”李骧纳闷,这事其实最好就是李钊和王载去啊。李骧是成国太傅,大将军,李雄的小叔,武功军法是相当的出彩,统率三军南征北战,胜多败少,不过论到耍嘴皮子,李骧是一百个不愿意去。
李雄笑着摇摇手:“太傅不必妄自菲薄,到时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李秀在大堂上看着这个半大老头,一脸傲气的李骧。
“来人....搬个凳子给这位大人”李秀吩咐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我乃成国太傅李骧,这次前来想劝降大人归顺大成。”李骧说话倒是直截了当。
李骧是谁,李秀早在卢世友那里问得清清楚楚的了,不就是李雄的叔叔嘛。
李秀莞尔而笑:“想必你们以前也是大晋子民,为求生存而聚众造反,本情有可恕,但现在却自立称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我主仁慈,不想轻动干戈,大晋日暮途穷,你一介女流何必苦苦强撑。”
得,李骧不懂行情,又说到李秀的痛处了。
李秀柳眉剔竖:“我李秀虽是女儿身,然何时怕过任何人?”
李骧也有些动气:“我大成兵强马壮,能征惯战,汝就不怕兵败将亡?”
李秀冷笑一声:“呵,兵败将亡是用嘴说的吗?你们要来便来,杨娘随时恭候!”
“好,到时候要你跪地求饶,告辞!”李骧说完气冲冲转身就走,心想你一个小女娃居然大放厥词,叔叔我征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不送!我倒要看看你们大成军如何的骁勇善战,哼!”杨娘不屑的哼了一声。
“哼!明日城下一决胜负!”这一老一小不欢而散。
等李骧走出城才想起,哦?不是来和谈的吗?怎么变成下战书了?
李雄听完李骧的话后哈哈大笑:“太傅休要生气,这只不过试探那小女娃罢了,果然将门虎女,威武不屈啊,好..好..哈哈哈”
“此等烈女子,软硬不吃,皇上要收服她只怕有些困难。”
“下次朕也去会会这李杨娘!”
第二日,李雄轻装上阵,着一身布衣,带了两个随从就进了建宁城。他没有即刻就跑去找李秀,而是带着两个随从在建宁城里逛街游巷,看着城里人来人往,秩序井然,百姓和颜悦色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因为大成军压境而有一丝慌乱,李雄不由颔首称赞。
李雄也不去官府,他向路人打听到李府位置,然后径直冲那里去了。
早已有人报与李秀,李秀皱了皱眉,这大成的皇帝居然跑自己家里去了,他要干嘛?李秀也没有急着去客厅见李雄,而是拉上了卢世友,然后叫他先躲在后边偷听。
李秀不得不承认,这李雄仪表堂堂,神采奕奕,面相又是相当的有亲和力,光这颜值就能有八十分了。
李雄微笑着也打量着李秀,然后拱手道:“鄙人李雄,特来拜访宁州李大人,今得一见,果然将门巾帼,神采不减其父风范,李雄真心佩服。”
李秀笑笑:“能得到大成天子的称赞,淑贤实在受之有愧,不知今日天子光临寒舍是公事还是私事呢?这大成的天子居然到了大晋官员的府邸做客,这传出去杨娘可担不起这里通外国的罪名呢”李秀也不想和他东扯西扯,直接一句话就切入主题。
“李雄冒昧前来拜访,不谈国事,皆是私事,如淑贤不见外,可称我仲俊表字。”
“你我是敌非友,不知仲俊兄指的何事?”
“哎,自上次南中送亲,我三弟与妹子至今下落未明,令我时时痛心疾首,寝食难安,今闻得淑贤仗义出手救了吾弟吾妹,特到此拜谢淑贤救命之恩。”
“人呢,我是救了,仲俊兄是真心诚意想见他们?”至从李秀和卢世友两人合计分析了李雄之后,李雄的形象在二人心目中大打折扣,特别是卢世友,他感觉如果现在和他说话,都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了。
当李雄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钰儿,也禁不住流下了泪水,他抚摸着钰儿的黑发,低头轻轻哭诉:“钰儿,兄长让你受苦了,是为兄错了...”
李雄侧头看看李秀:“雄有一不情之请,可否...”
“你想带她回成都吧,不过杨娘认为,你先问问他。”李秀努了努嘴。
“三弟!”
卢世友轻叹一口气:“出来谈谈吧。”
二人相对而坐,一时竟然无语。
“三弟,我知道你心中责怪,那时也是为了大业而虑,如今之场景,我也深深自责。”李雄露出真诚的愧疚感。
卢世友看着李雄,他怀疑李雄是不是还在演戏,不过从李雄的脸上,卢世友根本就看不出来,不得不佩服李雄就是一影帝,当然,李雄肯定也有真诚的一面,这个就需要自己去分辨了。
“大..哥,你我三兄弟义结金兰,同生共死,我想知道你找着二哥了吗?或者你根本就是把我们不当一回事。”
“哪里话,我打听过老二的下落了,至上次荆州水军与山贼一站,老二跟着陶侃去了荆州,后来陶侃升任扬武将军,驻守夏口,老二又跟着他到了夏口,曾派人与他接触过,他不愿回来,特别是怕见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