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队伍出发了,陶侃,周访,王导,王敦,山简都来送行,还有很多民众,排场搞得还是挺大的,因为这次去说好听点是帮助百姓,说穿了就是救那帮所谓的知识分子出来,保存华夏的有生力量,为立足江南做充分的准备罢了,陶侃亲民,这方面想法淡薄一点,王导王敦,一文一武,现在可是琅琊王身边的左膀右臂,而这次北上救援正是网络人才的大好时机。
卢世友看到了远处的大船,船上两个细小的身影,一红一紫,格外醒目。卢世友心怀眷念的冲着船的方向挥了挥手,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望着远去逐渐消失的身影,婉娘轻轻挽住杨娘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言语中却透露出一股不自信。
杨娘笑了笑:“我相信夫君,他命很硬,会挺过来的。”
“婉娘真是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呢,他不照样是你的夫君了?婉姐姐你就别装了,你心里喜欢着他呢”
婉娘的脸顿时成了个红苹果:“杨娘你不怪妾身吗?杨娘才是公子的原配..”
杨娘叹了口气:“哎,你以为他会区别对待吗?夫君就是那种又想做情种又想做情圣的奇怪的人”说罢对着婉娘笑了笑“你俩背着我练什么双修,等我伤势痊愈了,婉娘教教我可好?”
“啊?杨娘..这如何使得..你我可都是女子之身啊...”
“喔?这和我们是女子之身有何关系?”
王敦出征收复江汉一带的失地去了,王瑜王应两兄弟在扬州郡治寿春(淮南寿县)的家中无所事事,每日饮酒作乐消遣,甚是无聊。
王应呷了一口酒:“深延(罗延寿改名王瑜,字深延)啊,你我兄弟皆非父亲亲生,但父亲独宠王允之那小儿,我兄弟应早作打算,为将来谋取福祉啊。”
“喔?那王允之为何人?不是听闻父亲并无亲生子嗣吗?”
“乃是那堂叔王舒之子,哼,王允之总角小儿,一家人对我家虚与委蛇,包藏祸心,终将成为大患。”
王瑜沉默了,他才来不久,没想到看似强大的琅琊王家,也不是外界传闻的铁板一块,家族大了,什么鸟都有。
“深同兄,那王允之如此年幼,怕他作何?跟随父亲大人建功立业,到时候你我权力在手,那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嗯,兄弟此言在理,来,喝”“喝”
王应继续道“父亲有雄心壮志,我早已所察,你我兄弟应多拉拢有识之人,助父一臂之力才是。”
“理应如此,不知兄长有如何打算?”
“周访之子周抚,周光与我等年纪相当,可去结识,还有父亲部下钱凤,此人深得我父重用,你我可与他交好。”
王瑜皱了皱眉:“兄长,这些人似乎都无足轻重,兄弟认为还是要结识大族子弟才是。”
“呵呵,这个好办,你我都还未成婚,这大族里面,唯我王家独尊,兄弟你想选谁选谁,到时直接上门提亲便可,就是兄弟想娶那琅琊王的小公主,也未尝不可啊,哈哈哈。”
王瑜在经历了婉娘,众丫鬟,现在还成了义母的襄城公主的面首,觉得女人无非就是那么回事,他想找一个正经的了,当然这个所谓的正经是娘家有所助力的那种,有了襄城公主的前车之鉴,他对公主已经不抱任何想法了。
“兄长认为庾家那庾文君如何?”
“喔?庾琛一个小小的会稽太守,与我王家结亲真是他家烧高香了,不过听闻那庾文君年方十四,却有矜持高贵之态,才情容貌俱佳,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深延当真有眼光。”
“兄长笑话了,其实兄长有意,也可娶之,如此贤女,以后肯定会成为王家的一大助力。”
“哈哈哈,到时候你我兄弟一同前往,目睹一下这会稽的这一道秀景美色。”
会稽太守庾琛,建威将军,官职不大,颍川人,不过这颍川在那时代出的名门士族可是够多的,三国时候的代表颍川陈氏,如陈群,陈泰,颍川荀氏在当时就不用说了,颍川钟氏,如钟繇,钟会。
庾姓在颍川也是大姓,但是在晋之前名位不显,难入高门之列,不过至东汉末年起,庾氏一直都是当地的传统大儒之家,就目前来说,现在朝廷里面有个庾敳(ai),任太傅,跟随着东海王司马越,还有位兄长庾珉,当了一个侍中,现在这个会稽太守庾琛呢,和朝廷里面庾敳等人有那么一点关系,因为他们都姓庾,都是颍川人。
庾琛,字子美,忠厚实诚,勤勤恳恳,没什么恶习,也没什么绯闻。他这个大儿子目前还混得不错,长子庾亮,现在在司马睿手下任职,司马睿很欣赏庾亮这个容姿俊美,好谈玄理,而且还十分遵礼守法的帅哥,庾亮前途一片光明,司马睿一直都想把庾亮的三妹庾文君聘为太子妃,反复提了几次,每次庾亮都以妹妹尚且年幼而拒绝了,司马睿也不好意思再提这档子事了,只是觉得奇怪,一般人家听说皇家的身份,两眼放光,马上就会投怀送抱,这庾家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刚过正月,会稽(绍兴)郡因为远离前线,这里的居民生活还是相当的平静而祥和,大街小巷上很是热闹,绍兴在当时的几十年前产生一个风俗--花雕嫁女。不用说,那就是花雕酒..女儿红了,已经在当地列为生女,嫁女的必备之物了。
大过年的,人们把婚嫁定在这过年时是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