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阮曦忽然之间受到的巨大冲击,靳遇好歹有过忽然变化的经历。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后,他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解释。
——其实,他什么也没看到?
呸,虽然是事实,但这听起来简直欲盖弥彰!
——其实,他只是和靳遇长得一模一样?
呸,一听就很假!
……
在靳遇苦思冥想如何脱困的时候,毫无灵异经验的阮曦却是在呆愣了五分钟后,一脸梦游地说“这个梦真可怕”,然后迈着虚浮的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整个人飘忽得像是踩在云上。
“等……”靳遇刚准备阻拦,又赶紧沉默了。
其实这样不是更好吗?就让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梦,这样……
这么想着,他打定了主意,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足地向门的位置走去。
这样一来,阮曦清醒过来后再回来看时,发现什么也没有,就会更加坚定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在做梦。
想法固然美好,事实却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阮曦迟疑的声音:“你……是伞精吗?”
靳遇遗憾地看着一步之遥的门,硬着头皮转过身,却发现阮曦神情复杂的站在客厅另一角,离他远远的,身上还穿着刚才那套毛茸茸的睡衣。
他避开她的视线,浑身僵硬地回答:“我是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阮曦空洞的眼睛似乎渐渐有了焦距:“这么说……失踪的这段时间,你都是在我家?”
“是。”
阮曦脸色蓦地古怪了起来:“所以,我换衣服你也看得到?”
“我……”靳遇蓦然警觉了起来。
阮曦浑然不觉,沉着脸向靳遇的方向走了一步:“我洗澡你也知道?”
“可是……”
阮曦步步紧逼:“我上厕所你也看得到?”
……
虽然这些尴尬的情形,靳遇都十分自觉地没有偷看,但他也知道,这些的确都是不能否决的事实。所以,尽管暗中委屈,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耷拉着头,老老实实地认罪伏法:“对不起,虽然是这样,可是其实我……”
听到他的“默认”,阮曦听到了噩耗一样,身体不由晃了晃,脸一阵青一阵红。
“小心。”靳遇赶紧伸出手准备扶她,却被她无情地拨开。
她紧抿着唇,眼睛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出去。”
看她这副明显打算划开清界线的模样,仿佛心里最糟糕的那个预感成为了事实,靳遇一阵心慌:“等等,你听我……”
话音未落,他就被阮曦绝情地推到了门口。
情急之下,他的智商一下子掉线了:“其实我真的什么也没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阮曦的脸不知道是气还是羞,涨得通红,她磨着牙,强按捺着怒火:“你,出去!”
下一刻,门重重地在靳遇面前关上。
呆呆地现在阮曦家门口,回想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靳遇心情低落了起来。
她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种可能,靳遇忽然觉得心底某个角落,忽然生出细细的疼痛。
重重的关门声后,英俊的男人衣冠不整地站在他女邻居家的门口,这一幕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刚吭哧吭哧爬上楼,就见到这情形的龚珠冰惊呆了。
他这么一大清早地就从阮曦家出来,还穿得这么不良家,难道他们昨晚……
她甩了甩头,被自己的脑补气得眼睛发红。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想办法和阮曦说清楚!
做下决定后,靳遇勉强打起精神,余光却正瞟到旁边目瞪口呆的龚珠冰,他本就板着脸的脸顿时更加阴沉了:“你来干什么?”
“我……阮曦昨天买的气球忘在我这了……”龚珠冰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回不过神,她讷讷地说着,举起了手中的东西。
经过了一夜,那个气球有些漏气了,看起来有点扁,邻国领导人的表情也因此看起来多了几分刻薄,宛如厉鬼一样,十分恐怖。
就算是白天,龚珠冰拿着它也吓到了不少人,甚至好多人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她。
昨天一晚上,这个气球都在龚珠冰卧室的天花板上飘来飘去,她总觉得自己简直身临恐怖片现场。
虽然她这么可爱,一定是能活到最后一集的女主角,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当恐怖片女主!
更何况,她还被何源诱拐去了鬼屋,二者加起来更是……
想起昨晚的经历,龚珠冰打了个寒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很委屈地说道:“阮曦还要这个气球吗?如果不要就让我把它丢了!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好。”
靳遇隐隐约约想起来,中途阮曦去买什么东西时,确实让龚珠冰帮拿一下,后来分开时,大家都忘了这件事。
龚珠冰的反应并不让靳遇惊讶——他当时买气球的时候也很吃惊!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同身受,难得生出几分同情,伸手接过气球:“回去休息吧,我给她就好。”
“啊,就知道阿遇你最好了!”龚珠冰舒了口气,眉开眼笑,然而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什么,“那个……”她欲言又止地嘟囔,“你刚从她家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靳遇没好气地问道:“是啊,怎么了?”
龚珠冰扁了扁嘴:“你昨晚在她家?”
“是,可是……”靳遇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地看向她。
龚珠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