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瑶站在那里,漂亮的脸蛋神情有些动容。她在听,在认真的听。她没一会儿来到我身边,坐在病床边上,伸出手臂来,搂住我的肩膀。
我不由自主的依靠在她的肩头,还在含泪泣叫,嗓子都快哑了:“雪瑶,我妈死了,我爸疯了失踪了,我上不了大学,坐了牢,欠了债,我的家庭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厂里苦一点,但好歹工资还好,太累也总有希望。我这样有污点的人,找份工作不容易,没人愿意用我,要不是撒谎写了履历表,我都进不了灭绝小师太那贱人的厂啊!雪瑶,我没有办法,债务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只能受那种侮辱,因为我没有办法。我他妈没有办法,我也想出人头地。可没有办法,这个世道就他妈这么无情、残酷,谁都能骑在我头上,谁都可以在我伤口上撒盐,我想有个家,可我没有,我没有办法宋香梅是个变态,我为她挣了三年的合同,快死了,她电话都没一个,我就是个受她威胁的工具。徐向丽也是个变态,大变态,我就是她变态娱乐的工具,工具,我他妈就是个j八驴子的工具,工具”
到最后,我几乎语无伦次,靠着她,她像是来自故乡的一种依靠。她的清香,让人心里酸楚无比,又感觉到温暖。
这个世界上,我早已没有了温暖,无论是家的,还是爱情的。孤苦飘零,不知终将归去何处。
泪水湿透了她的肩,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滚,滚进她迷人的雪壑之中。
她落泪了,泪水浇打在我的光头上,那么热烈。她更将我瘦削的肩头紧紧搂住,身躯在颤抖。
我在她的肩头上,还那么无力,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放声大哭,哭尽所有的辛酸与委屈。
过了好久,她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舒福,不要哭了。想想当年的你,多么潇洒,多么有影响力,多少人崇拜你,喜欢你,在学校里,你是赫赫有名的一哥,你要振作起来啊!你一定能出人头地,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我痛苦的笑了,像失心疯,喃喃道:“一哥,呵呵,一哥不在了,不在了呵呵”
“一哥会回来的,会回来的”她轻轻的摇着我的肩膀,抚着我的背,也喃喃如痴,然后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