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汉上京赶考
一个月后,陈可汉与田文镜要赴京赶考了,古老师把陈啸江、陈可汉和田文镜都叫到古宅,对陈可汉与田文镜说决定派昭雪与二个来到古宅只有一个月的仆人甲乙与丙丁陪伴他们上京。陈啸江也说昭雪心明肚细,一路上为他们打点最令人放心,师父也是非常赞同的。陈可汉与田文镜听了都高兴得很,田文镜小声地对陈可汉说:由昭雪负责我们的行止是最理想的,路上的伙食一定不会差。还说他父亲田老爷已经关照过自己,一切听从古老师安排。然后“哈哈!”对天笑了一回。
又过了几天,陈可汉等五人终于走上了赴京的路途,丙丁推了辆独轮车,上面放了几个包裹,其中有一个长包裹,陈可汉心想:这里面可能是几把剑。独轮车留了一个空位,昭雪说:文镜的体力较弱,如果累了可以坐在上面。昭雪还有一张地图,上面注明了可以吃饭和住宿的小镇和驿站。一只皮囊里装了不少广东烧腊,昭雪说万一店里的东西不好吃可以叫店家蒸一盘烧腊。田文镜说我一听昭雪大姐率领我们上京心里就高兴,道理就在这里。于是,五人高高兴兴地上路了。路上,田文镜对甲乙与丙丁道:“你们二人的名字好奇怪,天下间可能绝无仅有了。”
甲乙道:“我们的名字其实高深得很,一般人是不懂的。”
田文镜道:“噢!愿闻其详。”
甲乙道:“甲乙、丙丁暗合太极、两仪,不是道学高深者不能解其意也。”
丙丁道:“太极、两仪乃天地之转化,包涵着人间一切道与理的内质,是天底下最高深的学问,没有道骨者不能窥其髓也。”
昭雪笑道:“你们不要故弄玄虚了,少爷和田举人都是饱学之士,对于道和理都是很精通的,再说下去你们要词穷的。”
田文镜心想:就凭刚才这二句话就知道甲乙、丙丁二人之水匪浅,必须谦逊待之,便道:“大姐,此话非也!二位都是从古庐出来之人,古老师学问深不可测,仆人自然也非常人,渺渺几句小弟已得益匪浅,请甲乙、丙丁二位高人多多指教。另外兄弟还想请问一句,二位高人精通那种学问?”
甲乙道:“人间万物皆有其理,于是吾等便先是研究天下之理,研究到后来发现此路不通,所以改换门庭研究道学。”
田文镜道:“天下之理乃无穷无尽,怎么会此路不通?”
甲乙道:“天下之理分为上理和下理,我们尊师循道从下理开始探索,发现下理混乱不堪,变化无穷,或为上理所支配,或为地方的强权者任意解释。比方说,孔子乃中华道理之祖,孔子曰:毛发出自于父母。因此孝者必定倍加珍惜。但现在上理说: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一下子把孔子之理打入十八层地狱。中华道理的次祖孟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饱读诗书的人们个个家中三房四妾,难道是知难而进?理学大师朱熹则更是荒诞,自己吃喝嫖赌却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以吾等便将下理弃之研究上理,因为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孟子曰:社稷为重君为轻。但发现上理需用刀保护,于是吾等便问先生:既然是理为何用刀保护?吾师说道:上理乃统治之理,上者变上理亦为之便也,故明有宦官之理,清有须发之理,此乃假理而非真理也。研究用刀保护之理必须用刀研究之。所以吾等便将上下之理均弃之,改学道学,研究各道之理。”
田文镜听得糊涂,但对其中几句却有疑问,道:“社稷为重君为轻不是很对吗?”
丙丁道:“国家是家族的,社稷难道还是别人的?江山社稷本来就是国家的意思。社稷中包含百姓,没有百姓哪有国家?因此上古时期强势酋长除了抢掠弱小部落的财产外还要掳掠他们的百姓做自己的臣民和奴隶。蚩尤与黄帝之战的原因也不外如此。所以孟子的这句话其实讲得不伦不类。”
甲乙道:“孟子的这句话如果改二个字就是有理之说了。”
田文镜问道:“怎么改法?”
甲乙道“把社稷二字改为百姓,这样就成了百姓为重君为轻。但这怎么可能?”
丙丁道:“君主拿着刀说百姓为重也是可以的,但古往今来的君王在这方面还都是很实在的,认为没有必要搞虚假的一套。”
田文镜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既新奇又兴奋,陈可汉这些日子听二人的这种话多了不足为奇,虽然也曾与他们辩论过,但基本上都是探讨和询问的意思。
田文镜问陈可汉道:“陈兄认为他们的观点怎么样?你怎么不发一言?”
陈可汉道:“兄弟赞同他们的观点。”
田文镜道:“如果试题涉及到这方面,你敢不敢用这个观点答题?”
陈可汉道:“既然是自己的观点为什么不敢?”
甲乙问田文静道:“你们想不想听我们对道学的研究?”
田文镜马上道:“愿听高论。”
甲乙问陈可汉道:“少爷你呢?”
陈可汉笑道:“当然愿意。你们研究道学肯定要看不少书籍,还要花不少精力讨论,现在把结果告诉兄弟,这从天而降的学问兄弟哪有不受之理。”
甲乙道:“中国的道家分道学与道教,虽然同推老子为祖师,但本质却完全不同。道教是形意,道学是学问。道教研究长生和飞升,道学研究人间各道之理。在道学研究的各道之理中首推社会之理,得出的结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