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南天道:“这孩子来头可大了,具体身份你不用知道,今后你要用母亲的方式养育他,但你不能做他的母亲。”
乐楠笑道:“父亲说是不问世外事,现在又搞起名堂来了,我只要这个孩子能住在这里就可以了。”然后问胤禛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胤禛看着乐南天,见乐南天向他点头便道:“我姓陈叫陈可汉。”乐楠高兴地亲了亲他道:“可汉又聪明又乖,你叫我阿姨但要把我当做娘知道吗?”胤禛觉得她的心暖暖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从此,胤禛就在这个家住下了,乐南天担心陈啸江有误所以亲自传授他武功,陈啸江每天早上背着他到六里远的私塾里念书,下午便陪他练武给他喂招。这样一晃就是十年。胤禛不但熟读春秋和朱熹的理经,武功的根基也打得非常扎实,一家人个个都非常高兴。
康熙三十一年,安徽北部大旱,波及周围的省、县。谨县的灾情也非常严重,百姓十有六七卖了土地外出逃荒。乐南天幸好有个鱼塘,塘水可以灌溉土地,他又打了几口深井,这样勉强可以抵抗旱情。但周围的农户就不行了,基本上户户都想把土地卖给他逃荒。但乐南天既没有这许多银两,也不想趁机杀价购买土地,他家门口每天聚集不少乡邻向他哀求,但他实在无法可想,只能拒绝他们的请求。
这天,村里来了个富商,他表示愿意买下所有村民的土地,还说:对于愿意租种这些土地的农户,提供粮食和种子帮助渡过灾荒。这样,多半的农户不走了,他们知道逃荒的日子不好过,如没有亲戚、朋友关照,十有**可能饿死荒野。土地虽然是农家的性命,但眼下能够活命才是最要紧的。于是纷纷与这位富商签下买卖土地与租种土地的契约,成为这位富商的佃户。富商选了一块土地兴建房屋,雇佣佃户们做工,给他们粮食作为工钱。乐南天见老乡邻终究解决了燃眉之急且往后日子也可以过,感到非常高兴,不住地夸奖这位富商,称这位富商是有德之人。富商有个儿子,年纪与胤禛相若,不多久就与胤禛(陈可汉)交上了朋友。富商的房子建造得广阔,占地起码四、五亩,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山庄,与乐南天的家相距仅一里之遥。房子盖好后,富商便请了先生住在家中为其子授课。胤禛在私塾关闭后,每日在家里练武和自学。一日,富商带了儿子前来拜访,乐南天立刻将他迎进屋里。奉茶毕,乐南天道:“在下虽然未登门拜访但已经久仰了。阁下在这苦难的世间救乡亲们于危难,实在是见义忘利的积德之举,在下非常钦佩。”
富商道:“不敢!不敢!在下湖广人,姓田名道行,这是犬子田文镜。在下经商多年已厌倦颠簸,所以决定在此处安居,把商团的事宜交给内弟打点。在下其实谈不上是见义忘利,虽然眼下出了点本钱,但如果从四年以后进行计算,在下还赚了些许呢,哈哈!所以请乐老切莫夸奖。”
“哈哈哈!”乐南天笑道:“田先生这样计算实在是高,在下更钦佩了。在下有你这样的近邻实在是高兴得很。只是在下乃一农夫,与田先生交往是高攀了,今日田先生能不计贫寒登在下之门,请务必允许在下为田先生设一小宴。”
田道行喜道:“在下正好有事与乐老商量,在下就不客气了。”乐南天马上叫乐楠整理饭菜,而此时田文镜早已与陈可汉玩耍去了。乐南天问道:“不知田先生有何事相商?”
田道行道:“在下在这四周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私塾可念,在下不能耽搁犬子的前程,房屋建成后便自汉阳请来一位先生住在家中给犬子授课,昨日听犬子说乐老这里有一位年纪与犬子相仿的公子,而且与犬子甚是投缘,好像也学完了四书五经和理经。犬子希望这位公子与他做个同学,在下也认为二人一起学习可以相互讨论,消除乏味,对学业会有帮助,不知乐老意下如何?”
乐南天大喜,道:“实不相瞒,在下近来一直为私塾的事情烦恼,这样实在太好了,在下愿意承担一半费用,哈哈!。”
“不不!不可!”田道行摇了摇手态度坚决地反对道:“费用的事情就不必讨论了,在下请可汉这个孩子来家中读书也是为了犬子的学业。在下曾经与可汉有过交谈,觉得此子比犬子要聪明成熟许多,所以可汉能够来与犬子同读算是犬子占光了,将来如果犬子能够考上秀才、举人,在下还要多多酬谢才是。”
乐南天见他态度坚决且言之多少有点道理,便不再与他争执学费的问题,只得表示一下谢意。然后把陈啸江叫进来介绍给田道行。此时乐楠招呼吃饭,二人便携手来到客堂,在饭桌上分宾主坐下。陈啸江、陈可汉、田文镜也分别坐下。只有乐楠一人在厨房继续忙活。
乐南天打开一小坛酒,酒味醇香扑鼻。田道行赞道:“好酒!”乐南天道:“这是在下珍藏多年的贵州茅台,今日用来招待上宾,务请多饮几杯。”
田道行客气地道:“在下不善饮酒,但在如此美酒面前也不得不饮了。”当日,宾主尽欢而散,次日,陈可汉便开始到田道行家中念书。他上午念书下午和晚上练功,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乐南天见他身体日渐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