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就此作别,那两人原路爬墙出去,瑞孙怀靖和温苏心送至墙角下。
公冶翊哲踩在那花缸上利索地爬了上去,身手敏捷,动作潇洒,一跃如雄鹰掠过苍穹的遒劲。只他坐在墙头上的时候,还摇着扇子对温苏心一笑。
气得温苏心牙痒痒的,心里也立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是他又一跳下去了,慕淇君便也踩着花缸爬了上去,一派优雅从容,腰际的玉佩也只轻轻颤了下。这人,果然便是爬墙也是这般风雅闲适。
等那两人走了,瑞孙怀靖回头,看到温苏心还在看着那个方向,便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二妹,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
“没什么,”温苏心回眸一笑,顾左右而言其他,“只是在想明日就能出去玩了,有点向往,就失神了。”
瑞孙怀靖叹息了一声,想到瑞孙大人,还是狠狠蹬了一下脚,“好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咱爹和咱娘看你看管得多紧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了得!”
“爹娘会愿意的,而且会很乐意。”
“为什么啊??”
温苏心看着一脸好奇地瞧着自己的二哥,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做慈爱状,深深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地道:“爹娘想把我嫁出去吧?可人人都说我傻,总要找个机会证明下我不傻,从前那些都是谣言吧?那还有比奥君公子的赏花会好吗?二哥啊,你傻成这样可怎么办啊?妹妹我好担心啊!”
慕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奥君公子慕淇君,慕家年轻一辈的代表。慕家一门能文能武,大好男儿驰骋沙场,不少为国捐躯,又可谓文治武力,从文亦是政绩卓越。一门恩宠,恩及子孙,慕淇君尚在襁褓之中,便已经被封为侯爷奥君侯。
而慕淇君,更是名闻天下,睿智无双,当属第一君子。人说,这世上没有慕淇君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奥君公子在,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样一个人邀请他们兄妹去赏花,这样好的一个机会,绝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若是瑞孙轻蓝能让慕侯爷看上,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瑞孙怀靖听了温苏心的话,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飞快摇头,恨恨地道:“我是你哥!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吗?还有,从前你虽然傻了一点,折腾了一点,可也不是这么刁钻的人啊!”
“呵呵,”温苏心干笑两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像是觉着十分困难,状似无意地道:“好困啊!这么晚了,二哥,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啊?”
“不用!不用!”瑞孙怀靖立时罢手,然后咻咻两下也爬墙走了,跑得比贼还快,只是爬的是另一边的墙。
温苏心无语,好好的有路不走非要在自己家里爬墙!也不知道严谨刻板的瑞孙大人,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无药可救的纨绔子弟的。
第二日,慕淇君的邀请帖就送到了瑞孙府。慕淇君十分贴心,给温苏心的那份邀请帖署名是慕家的小姐,给瑞孙怀靖的才是他自己的名字。
温苏心看到那张请帖的时候,便觉得心里一暖,公子做事情,总是如此周道的。如此,便不但成全了她的心愿,还顾全了她的闺名。
只是,这样她的名字就不能跟他的在一份请帖上了,那怕瑞孙轻蓝只是一个假名字。温苏心将那份请帖紧紧贴在心口,心底隐隐的又有一点失落。
在瑞孙夫妇面前,瑞孙怀靖对这件事的解释,只说妹妹总闷在屋子里不好,带她出去散散心。正巧慕淇君要请人赏花,知道这事便也请了他二人。
瑞孙大人果然也只象征xing地说教了两句,最后又嘱咐道慕家是名门世家不能失礼,照顾好妹妹等等,才放他们走了。
温苏心同银杏坐马车,瑞孙怀靖骑马。温苏心一直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一路都是陌生的景致,便有些沉不住气了,眉尖便蹙在一起了。
“小姐,你为什么一直看外面啊?”银杏看温苏心频频看外面,还眉黛时展时蹙,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是找什么吗?不如您跟奴婢说,奴婢帮您找。”
“没,只是都没出来过,好奇而已。”温苏心立时笑眯眯地道,神色自若。
“哦。”银杏了然地点了点头,有些同情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温苏心,“往后就好了,夫人要是去上香,也是能带上小姐一道去了。这样夫人有伴,小姐也不用整日关在府里了。”
瑞孙家的人都是实在人啊!叫温苏心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温苏心看着这附近的路她认识,相府就在这附近。她酝酿了下情绪,便眉一拧,然后突然痛呼道:“哎呀!”
“小姐!”银杏慌忙一把扶住了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肚子痛……”温苏心磕磕碰碰地道,她捂着肚子,好看的眉紧紧拧紧,仿佛痛得都说不完整话了。
银杏当机立断地道:“那我们赶紧回去看大夫吧!”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掀车帘喊人。
温苏心立时飞快截住银杏的手,“不用!不用!我应该只是太紧张了,太紧张了,”她眸子转了一下,又虚弱地道:“那个,慕家是名门望族,人家难得邀请我,若是不去,只怕会怪罪爹爹。若是得罪了慕家,那我们瑞孙家肯定会变得多灾多难的。”
银杏一张小脸吓得苍白,“那,那……”
“没事,没事,”温苏心安抚地道,“我如厕下就好,你去同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