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心立在那一动不动,心里是大片大片的荒凉,一阵又一阵的绝望在歇斯底里地嘶吼。
她有的只有这张脸,只有这个身子,本就是一出美人计,给谁不是给呢?这后宫三千佳丽争宠,想要得到最高的权利,她难道还能保持着清白之身吗?即使保住了,意义又在哪呢?
这些在入宫之前,她就想明白了的。
她喜欢的人,她喜欢的公子啊,已经不要她了,他从未想要要她。
留着这颗喜欢他的心,守着这清白之身,都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成为她未来道路的阻碍,为什么不干脆舍弃了呢?有什么不好呢?
可即使一切都明白,她却还是觉得伤心,很伤心,心痛得无法呼吸。她的心像是被活活撕裂了,痛得让她觉得她快要死了。
“温苏心,瑞孙家,加温家真相,再加你的性命,是不是足以让你委身于本王了呢?”公冶翊哲笃定地坐在那,纹丝不动。
温苏心笑了,月华皎洁,那笑比月华还要明丽,只眸底是如风雨中残花委地般的凄绝。
她从未有选择的余地,瑞孙家,不能为她所累,温家真相,要靠她去查,她温苏心何曾有半点可以选择的余地呢?
只是这一刻,是从未有过的恨,恨温家,恨慕淇君,乃至恨瑞孙家。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她温苏心,终究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整个世界的残忍的。
温苏心轻移莲步,长长的裙摆拖曳在青色砖面上,行止间发出摩擦声。清冷冷的月华落在她大红的喜服上,叫那红变成了血色暗红,那衣服上展翅的金凤,似乎要挣脱而出冲向天际了。
那个样子的少女,有妖艳的绝色,像是纯白的纸忽然染上了妖娆的红,美而妖魅。
她轻轻在公冶翊哲面前跪蹲下,眉睫低垂,轻嘲地道:“我终于知道,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我以为我赢了所有人,但,终究是输在你手里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公冶翊哲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这宫里,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但,相比之下,本王还是你最可靠的盟友,不是吗?”
温苏心笑了,可是本来悬垂在眼睫上的一滴大颗的眼泪,悄然滑落,“公冶翊哲,我恨你……”
她早已落入这个恶魔手中,如今,已经晚了。他一步步精心安排着,叫她走入了这样的绝境。在他和她之间,她已经没有翻盘的余地,只能被他掌控着。
“是吗?”公冶翊哲笑得很多情,含情脉脉地看着温苏心。他素来能将无情和多情、将他的眼神和他的心分得这样清楚的,“你再恨本王,依旧改变不了你不得不依靠本王的事实。”
“王爷说得对,”温苏心含泪点头,笑容依旧绚丽如烟花,“但愿王爷对苏心来说,一直是依靠。否则,只怕终有一日苏心会舍了王爷寻一个更大的靠山,然后再落井下石。”
公冶翊哲站了起来,双手平摊在两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皇后,为本王宽衣吧!良宵苦短,本王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温苏心本就跪蹲着,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退路了。
如果没有退路,就勇敢地往前走。那怕是荆棘,也要血淋淋地踩着越过去,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温苏心伸手,颤曳地去解公冶翊哲腰际的玉带。然后她慢慢起身,低垂着眼眸,伸手去解下他的团龙袍,露出了白色的里衣。
顿了下,温苏心才去解开他的里衣,但手一颤,只扯开了他的衣襟。
公冶翊哲始终低头目不转视地看着少女做这一切,她一直咬着嘴唇,纤指小心地尽量不碰到他,但避免不了时而轻轻滑过他的胸膛,一阵酥酥麻麻。
敞开的里衣,露出男子健硕的胸膛,正随着心跳微微起伏,让温苏心不敢直视。她的视线就猛往下看,只是这一看,却让温苏心更加无从下手,因为公冶翊哲只剩下一条中裤了。
“怎么了?”公冶翊哲调笑地道。
温苏心猛然抱住了他,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只是眼泪不断不断落下来。
既然一定会发生的,那就不必再这样折磨了。
绝色少女的香舌纠缠着他,一双稚嫩的手生涩地越过里衣,他背后慢慢游走,明明生涩,但她掌心的柔软所到之处都似乎要燃烧起来了。
公冶翊哲双手也抚上了她的背部,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少女镶嵌进自己身体里。
两人唇齿相依,吻得忘我。熟悉的气息交融,似乎比从前更能激起彼此内心的狂野。没有试探,没有防备,是赤果果的冲着为合二为一而去的吻,只有原始的,身体的本能……
温苏心觉得一阵慌乱,身与心的渴望都被这激情一吻给唤醒了,而他的手还轻佻慢捻地在她背后游走,一种奇异的感觉流经全身,让她身子有些发软。
懵懂的少女觉得内心有什么正蠢蠢欲动,像是要破土而出了。
公冶翊哲一边吻着她,一边手就试图探进她衣裳里。
“嗯……嗯……”温苏心发出抗议的轻吟,然后本能地身子就后退,想要躲闪,“王爷……”
但公冶翊哲手按在温苏心的肩头,直接一把将她按到在地!只是他的手却还是细心地枕在她后脑勺,另一只手伏在她腰际,倒下的时候也未伤到她分毫。
不过因为两个人下降的十分凶猛,她龙凤冠上累累珠玉猛然撞击在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金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