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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凯泽尔出来了,朝我们扁扁嘴,拿起了奥古的饭盒,垂下头低声问我:“你们到底吵了什么,他说宁愿从大头兵干起,也不要跟你一个学校。”
“哼,幸好我们不是一个寝室!”我恶狠狠的拒绝,“饭盒给我!”
“你要干嘛?”凯泽尔护住奥古的饭盒。
“吐痰!”
凯泽尔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仿佛不认识一般,然后转头逃也似的进了卧室。
弗兰克又继续摇头,过了一会,翻起了桌上的书,几页以后,越看越认真。
“你在看什么?”我探头。
“元首提到过俾斯麦讲过的一句话,我翻翻看有没有原文。”
“哦,在二百十七页。”我不无得意,“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
弗兰克点点头,翻过去认真的看起来。
我就说我还是和弗兰克比较说得上话,该死的奥古,明明他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为什么思想却越偏越远?!
明明他也为元首的演讲兴奋欢呼,明明他宣誓效忠的时候那么认真,明明他爸妈都是那么坚定的党员,却偏偏出了他这么个奇葩!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小时候饿傻了吗?!
这一次争吵过后,我们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对方,我以为这次会像以前一样,总会不动声色的和好,可是他又一次说对了。
当我们接到进军波兰的消息时,他,凯泽尔和弗兰克已经踏上了前往波兰的道路,而我,还在学校,接受训练。
“如果能在死前和好,那也不迟了。”
奥古斯汀的信,带来了弗兰克的死讯,也带回了他的友谊。
我突然想起最后一次和弗兰克面对面聊天,他说了什么,他什么表情,我都不记得了,我满脑子都是元首的演讲,他说唯有战争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他说我们终将获得胜利,弗兰克牺牲了,但是我们胜利了,波兰,就在我们脚下!
可我为什么越来越茫然……
甚至有些害怕在华沙遇到奥古斯汀。
我想我该全神贯注于元首未竟的事业,那么多犹太人需要清理,那么多反抗者,那么多游击队,那么多的,不知所谓的小虫子!
胜者为王,他们凭什么对胜利者说三道四?!每一天在街头巷尾闲逛,耳边总能飘过几句恶毒的诅咒,对于第三帝国,他们丝毫不了解,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受了怎样的苦难才到了现在的位置,他们抱着面包提着牛奶或者搂着女人那样唾沫横飞,满脸的国仇家恨大义凌然,哼!这群臭虫,这群亡国奴,诅咒完我们后他们转头就会在我们的枪下下跪求饶!
我鄙夷他们,更热衷于这样的游戏,这群表里不一的人渣,我喜欢看他们信口开河后转头见到我们那一刻的表情,我更喜欢猜他们在见到枪口后下一秒是什么样的动作,说实话,他们信口开河时说的话基本都千篇一律,听得我完全没了火气,但当他们求饶哭泣时,却有着各种各样的创意,波兰人,哼!波兰人,也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敢扎起堆来唱国歌,落单的时候一个一个都是孬种!
这一次,又是一对。
我真不明白,是不是男人对着女人都会这样子不要命的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口才和血性,即使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东方女人。
他们都吓坏了,很显然,无论这女人如何抑制自己的颤抖,如何自以为是的力挽狂澜,他们由内而外都是绝望,我喜欢这种感觉,周围兄弟们都围了上来,我知道,他们或许曾经不齿这样的把戏,可是当在这呆久了,忍受了足够的敌意后,谁都会愿意看看这群人绝望的表情的。
我假意放他们走,心里想着是直接射穿这个男人的后心,连带报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的小命,或是废了他的另一条腿,让他生不如死。
呜,还是后一种比较爽。
我遵循了心里的想法,我看到了士兵们认同的眼神,大家都喜欢看戏,不是么?
于是,当男人昏过去后,接着,就是看这女人的独角戏了。
矮小的,唯唯诺诺的,自以为是的东方女人,我忽然想到,奥古以前似乎说过,他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