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对着任云龙房间的一个厢房中,传来了一声忍禁不住的笑声,赫然是那店小二的声音。“呵呵。掌柜的,这个初哥想必是去找圆月武馆的麻烦去了。”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去禀告二当家一声,我跟后面去看看。”
那店小二闪身出门,身手极为快捷,朝城南奔去。稍后片刻,一条黑影寻着任云龙的去向追了下去。
任云龙潜伏潜行,直奔城中的圆月武馆而去,这个武馆地址,今天白天自己已经向伙计打听地一清二楚了。
夜已三更了,街上并无行人,不过圆月武馆门前的灯笼倒是极为引人注目。
任云龙在灯笼下徘徊了良久,不知道自己该是冲进门去,还是跃墙而入。倒把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个愣头青埋头闯了进去,自己也不知如何帮他,恐怕凶多吉少。
看见任云龙寻了个低矮的墙头,跳了进去,那黑衣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连忙从离任云龙不远的地方跃进墙内。
第六十一章、风雨欲来
圆月武馆位于南阳城的东北角,面积甚广。馆主牧村一手披风刀法狂猛至极,二十年前,牧村初到南阳,便去挑战吴梦玉受挫,便在南阳成立武馆,勤修苦练,伺机再去挑战。吴梦玉对家人谈起牧村刀法,至简至极,简单实用,力道刚猛,一往无前,很有东倭人的风格。
此后,便不断有人传言,圆月武馆的馆主牧村东倭,是死去不久的圆月流高手苍机子的弟子。那牧村也不辩解,普通武林人士摄于他极其强横的武艺,也不敢前去挑场,因此,二十年来,圆月武馆倒也平安无事。
任云龙跳入圆月武馆之后,便很快迷失方向了。这么大地方,到哪里去找牧村?任云龙有些后悔此行没有经过详细规划。
任云龙在武馆内四处乱闯,竟没有遇到一个人?自己也有些迷惑了。怎么可能,诺大的一个武馆,怎么会夜间无人值班守卫?
任云龙窜上了屋顶,整个圆月武馆一片黑漆漆,没有丝毫灯火,整个庭院中都有着一阵诡秘的气息!任云龙又揭开脚下那屋子屋顶的瓦片,屋内毫无声息,也是漆黑一片。
有些索然无味,任云龙只得跳下屋顶,茫然无措。
而随同任云龙一起跳入圆月武馆的黑衣人,同样也是惊讶不已。这个圆月武馆,自己也曾经夜窥过好几次,都没有今天这种情形,这是怎么了?毕竟是久行江湖之人,那黑衣人一见情势不对,也顾不得招呼任云龙,自己跳过墙头,独自走了。
圆月武馆内的主宴厅中,灯火辉煌,跟外面所见的漆黑一片截然不同。
宴会的主席位上,赫然坐着两位,在独龙岛上和太虚一战的两位修真之人。
下手陪坐的正是牧村和他的小妾。
“老四,恭喜啊,你的诡术又有精进了!”那二师兄看着屋顶被掀起的那块瓦片,笑着对身边的师弟说道。
那相貌俊秀的四弟此刻正盯着牧村那妖娆的小妾,对师兄的称赞充耳不闻。
“合子,给申大师斟酒!”牧村将整个情形看在眼中,眼角虽然抹过一丝不快,但依然很平和地吩咐自己的女人。
那合子亭亭起身,一身凸凹尽显,当真有着魅惑众生的魅力。因害羞而红扑扑的小脸,犹如熟透了的果实,粉颈上细腻的肌肤如水般嫩滑,身子丰满圆润,但到腰间却蹴然细了下去,在两臀处却又鼓了起来;如玉般的葱葱十指,莲花般地端起了酒盅,整个一幅美人味酒图。
那申子俊心道,这练忍术的女子果然妖媚,眼中更是欲火一片。
牧村转过脸去对老二说,“童大师,为何不让我出去把那个擅闯武馆的人给宰了?”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不要再生是非了!”那姓童的修真之人,语气似乎并不客气。
牧村有些恨恨,却无可奈何。只得低下头去。
“救火!…快来救火啊…”门外传来武馆守卫的呼声。
原来是任云龙见找不到人,临走时丢下了一火折子,正落在马棚之上。
在南阳城南郊二十里,繁盛的树木环绕之中,安静的躺着一座古宅。它的宏伟和宽广即便是与皇族的别苑相比也毫不逊色。一条青石铺出的大路从官道上分出,穿过一条宅前的石拱桥延伸到古宅的大门之前,足足的显示出了古宅主人财势之大。
古宅的门庭是用整块的巨石雕砌而成的,白额悍虎翻跃腾舞,正中是用上好的楠木做成的黑漆大门,而两头踏云巨狮的铜雕则分立在门前台阶的左右,在大门正上方的门匾上则书写着“欧阳世家”四个龙飞凤舞的金字。
入庄的大道十分宽阔,路中央有一条绿地,种植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常青灌木,每隔数米,就会栽种一棵雪松,将两边有意无意的隔离了开来。
一条黑色的人影,由远而近,迅即踏上入庄的大道。刚一踏上大道,两边的灌木从中便跃出四位守卫,那黑衣人从腰中掏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晃了一下,便闪身而过。
“三庄主!”四名守卫立即弯腰行礼,迅即也退回原处。
走出客堂,绕过池塘,三折六回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碧绿的流水淌过一座亭前,此外别无他物,那亭子独立于绿水环抱之中,轻巧翘拔,却有种高耸入云之感,红砖碧瓦,倒也显得十分的精致,上书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