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夜晓目中射出一股怨恨,冷冷道:“你想得倒美,哼哼,你以为我会喜欢上你这个卑鄙可耻的恶人吗?你以为你戏弄我後,我便会死心塌地被你骗吗?我只会……”後面难听的话却是没有说出,不过从冰冷狠狠的目光,其中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萧径亭闻之一愣,目中笑意渐渐隐去,却也懒得解释,只是直直注视处于恨愤的任夜晓。却见她从地上捡起长剑,目光朝萧径亭射来,举起剑对向萧径亭,脸上神忽明忽暗,忽喜忽忧,吞吐的剑尖闪烁不定。
“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见到你。”任夜晓目中闪过一丝软弱,狠狠将剑甩再地上,冷道:“若是日後再见到你,我便是打不过,拼了命也要一剑刺死你。让你休想打我任府的主意,你若再来,我定让爹爹、归伯父、方师兄他们杀了你。”
萧径亭叹息一口,复杂失望望了任夜晓一眼,头也不回,走出迷茫著醉人香味的小阁。
任夜晓心中一空,望了萧径亭背影一眼,拿著画儿的小手顿时握紧,将画扭成一团。狠狠道:“你这个其心可诛的卑鄙恶徒!”说出来的口音却是颤成一团,目中一抖哭将出来。望著空空的小阁,心中一痛,急忙追出。
跑到门外,奇妙无比的香花阵丛中,只有朵朵花枝摇摇晃晃,哪有萧径亭身影。心中一悲掩面跑回房中扑到床上,“你叫人家这麽办!我好难过啊!”
第三卷第九章:春心飘飘
“先生,怎麽便走了?盟主今夜还又要事相商那!”萧径亭走出任府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从外边进来的卜泛舟。刚才他不是不想和任夜晓解释,好像没有什麽理由可以说出口,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失落,低头走出任府大门。
走到醉香居门口的时候,萧径亭下意识望了那锦绣的大门一眼,终是没有进去。又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小阁,心头又浮起那双让他心动的眼楮,暗道:“那唐绰兮明日是不是会出现呢?就算她不去,那辛忆是铁定去的。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想起清纯美好的辛忆,萧径亭嘴角不由扯开一丝动人的笑容。
“小丫头!”萧径亭念叨著走过两条街道。
“郎君言道坐船儿摇摇晃晃、飘飘荡荡,我俩依著挨著,你侬我侬,舒舒坦坦。但奴家怎觉得心儿慌慌,怎及得上草原马儿蹦蹦跳跳。心儿越慌心儿越荡,原来不是船儿飘,却是郎君在使坏!”一阵娇糯诱人的声音飘飘渺渺从杨柳间传来,萧径亭听得心头一动,接著一酸,牵动著眼眶一热,目中顿时湿润。抬头望去,只见两边柳烟茂密,却也不知是那间屋子的女子在唱曲。
“郎君郎君著人儿恼,奴儿家在草原上,想著马儿想爹娘……”萧径亭口中接下吟唱道,眼楮变得模糊,心头也变得迷惘。彷佛见到美丽的妍儿躺在怀里,望著天上的圆月,腻声唱著,美丽的小脸可怜娇人。这首《心儿飘》正是反应异族女子爱上中原郎君後,虽是念著家乡,但是为了爱郎,却也呆在异地他乡,反应胡人女子的多情和痴心。在与妍儿隐居在山中的时候,每次月圆之时,妍儿总是躺在萧径亭怀中唱著这首曲子,此刻听在萧径亭耳中,竟让整颗心都要醉了一般。
待目中再清晰的时候,眼前真的有一个美丽的影子,微蓝眸子、凝脂肌肤、弯巧小嘴、丰腴娇躯。却是绝美的外族可人尉迟宵雪。萧径亭心头一热,顿时要上前去。念头一转:“我现在作萧先生打扮,过去岂不是要被识破了身份。”
但是尉迟宵雪一双泛著海蓝色的美目却是痴痴望来,流动著欢快羞涩的光芒,坚耸的sū_xiōng也因为激动不住起伏,丰硕的玉峰彷佛要把衣裳给涨破了似的,直将路人看得意乱神迷。
未待萧径亭想好主意,美人已经欢快跑来。在萧径亭面前两尺处停下,小脸通红地在萧径亭面上扫视了几眼,俏声道:“我知道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啦!”
萧径亭听得一惊,眼光望向眼前这张美丽羞涩中透著欢喜,心中颇有些惊讶。问道:“我这副模样你怎麽也认得出来?莫非你回去後天天念著我……”
“没有,没有。”尉迟宵雪连忙失声否认,上前几步,走到萧径亭下首,秀眸怯怯抬起,细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看到你,就知道是你了。”
萧径亭问道:“你姐姐呢?怎麽没有和你一起,你这小丫头怎麽一个人跑出来了。你找我有事吗?为什麽不叫你姐姐来。”
小丫头听到萧径亭口气疼爱,抬起绝美的小脸,道:“姐姐没有来,这次是我们公主叫我来的,有事情找你。她为什麽不叫姐姐来,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你待我好。”
萧径亭见小美人仰起的小脸,晶莹剔透洁白无暇,水汪汪的美目中虽然羞怯,但是仍是勇敢望向自己,由于站的很近,鼻段总有一股幽幽的罪人香味荡漾,听她说得温柔,心头喜爱,伸手亲昵地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谑笑道:“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我跑来找我呢?原来是给你们公主跑腿啊!”
小雪本来被萧径亭的亲昵动作羞得满脸通红,听他调侃,急忙道:“没有,我……也是想来见你的。”目中忽然闪过一丝羞意,怯怯抬头,微蓝色的眸子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