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轻笑出声道:“给予我十天便成,定能够攻下这金陵城。”
朱元璋闻言挑了挑眉毛,这金陵城中少说也有十万兵马,自己这二十万所带来的优势也不是特别大,不说十日,按正常的战法来打,怎么的也得半年之久把城内兵卒耗尽了才会开城投降。这番听见他大言不惭的话语,要是不早知道他的实力,早就乱棍打出去了,怎会由他在这里括噪。
见着刘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一番权衡之后,朱元璋正打算把兵权交给他时,这时就有一位兵士上前附耳道:“要的东西已来。”
听着那东西早已修好,也运了过来,这次攻破城池定不是大问题了,朱元璋兴奋之下直邀着大堂众人出门瞧瞧。
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众人一看竟然只是一连排的铁桶而已,除了守过高邮城的头领大吃一惊外,其余人等都是一副面色平津的样子。朱元璋用着早已被晒的漆黑而又粗糙的大手,一一摸过铁皮,语气中带着无限兴奋道:“刘先生可是不需用那些个计谋了,届时只需要这几样东西轰开城墙,之后直冲杀进去便好。”
刘基望着这七个圆圆滚滚的铁桶,心里也一时想不出来这到底怎么用,会如朱元璋所说的那般能够轰开城墙?只当成了玩笑话,也不再多言陪他继续玩下去,按照着自己既定的策略准备去了。
朱元璋见着他虽然满带笑意,不断点着头颅,但说出来的语气明显透露着敷衍之气。
只不过现下也没有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也就低下身去仔细检查过各部分零件,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到时狂轰滥炸下,只要能够给他们带来眼前的震撼,到时自会有人相信了……
第二日,刘基与着韩汉忠在军帐之内商议了一个晚上,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大早便来主帐处要了兵权去,与着韩汉忠一道就先熟悉起了军士之间攻守协防的默契程度来……
经过最后一番调节,刘基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也是不禁大骇,想不到着在起义军之中也有这么些训练有素的军士,心中越发的对朱元璋之后能裂土称王的气运肯定了起来。
训练一番热了热身,军士们都吃罢了早饭,刘基见着军容整齐的众人,大呼一声,便向那金陵南城下围了过去。
鲁花赤福寿今早就听闻着北城下朱元璋本部有着大番动静,又见着朱军营寨一番调兵遣将,烟尘滚滚,顿时就知晓这是要准备攻城了,赶忙就命令着那傻呆着的守卒开始准备起防具来。
城楼上一阵人头攒动,不一会儿便浓烟四起,咕噜咕噜的木制投石车被着众人推了上来。待锅里的热油、粪汁烧热,鲁花赤福寿终于舒缓了心情,万事已经具备,就等着朱军士卒前来送死了。
随着朱军号角声悠长响起,排列在下方黑压压一群的朱军涌头便冲向城墙。
这只是试攻,但这时在于城楼上的元军守卒在元将手忙脚乱地调度之下都已混乱不堪,已有着了溃散的趋势……
石弹飞起向下砸出一片尘烟,朱军一片哀嚎之声响起。木梯挂钩架上了城墙怎么也推不下去,越发疯狂的元兵守卒不断向着城下倾倒着热油粪汁,下方惨叫声顿时四起…随着朱军以命搏命的代价一个个登上城墙时,早已都赤红了眼,而此时的元卒精锐早已排列好阵势严阵以待,眼中直透露着对贼兵的刻骨仇恨。
不待将官的传令,一群元军中的精锐大跨着步伐在周边高亮的嚎叫声中早已持刃冲向。
面临此时穷凶极恶的元卒,朱军默然冲向已然不蹙,双方兵刃交接直打的火花四溅。前方不时有人栽倒在地,其他人看也不看到底是谁方的士卒,只是猩红着眼睛在前方人群倒完了以后,持刀向前冲踩着同伴身躯而过双方再次狠狠地冲撞在一起,早已杀得麻木的朱元两方将士都不出声地埋头厮杀,传来的只有兵器入肉的‘噗噗’声。
随着城门守卒逐渐从一片血色中反应过神来,恐慌着脸在满脸血肉的朱军屠刀下后退了半步时,这场攻防战就已经决出胜负了,直接抉择出了之后元卒散乱着渐渐抵抗后退,而朱军逐步攻进的态势。
眼看着就要让出一整段城墙了,鲁花赤福寿对着一旁矮小的黑衣人一挥手,那黑衣人嘿嘿笑了几声,元卒顿时缓缓散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被驱赶上了城墙来。
朱军自起师以来还就没有过屠杀老百姓的事例,见此情形,虽不甘心让元军就此逃脱,但在百姓手中的棍棒石块下也只得向后退而去。
退到城池边缘,后方退无可退之下,一众红卒紧握着手中武器,闪动着双眼在于内心艰苦抉择时,忽闻城下一阵鸣金声传来,顿时松了口气般一队防一队撤地退下城墙……而此时在朱军撤退后,金陵城上的百姓们三三两两跪于地上早已泪流满面,低下那早已被蒙古人作贱百年的头颅切齿地用着余光回望这些个捧腹大笑的元军守卒。
朱元璋等了好一会儿,见着兵卒都撤了下来,拍了拍刘基的肩膀宽慰道:“先生也不用过于悔恨了,毕竟谁也想不到元军会这般丧心病狂地驱赶普通老百姓出来迎战,接下的来便看我的吧!”
刘基疑惑着眼望向朱元璋,只见着一众兵士驱赶骡车把那几个看似无用的铁桶拉于阵前,一番捣鼓装填过后,不过一声旗下,轰的一声巨响,一颗实弹便窜飞出去。
刚赶下那些个贱民下城,还不待众人高唱的欢呼声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