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在湖心之中有着一处小岛,近来一看只不过是被冲刷下来的泥石堆积成方圆两三里左右的一座丘岛罢了,这便是了那愈廷玉的巢穴所处。一路来湖面中都有水匪行船前来盘问,都被徐六一句愈头领的贵客给挡回去了。
砰的一声船尖抵住码头,几个撑转就靠了岸边,朱元璋众人下船与着徐老翁告别一声,便随着一旁早已等待在江边的小卒向着大堂走去。
这时有一将领走到徐老翁身旁,脸上全是恭敬之色,弓着腰问道:“六爷,不知这番亲自前去接人,有什么收获否?”
“呵呵,这朱元璋到还是有点意思。”说罢,徐六对着他摆了摆手,留着小船在岸边,便佝偻着身子也向着大堂方向缓步走去。
小岛本就不大,朱元璋等几都步路便到了大堂外,只听着里头声音嘈杂震响,也不知谁的大嗓门,吼一嗓子直让他在屋外头痛不已。
不只是朱元璋头痛,此时愈廷玉脑中也是浆糊一片,都被这下方这些个水匪统领给吵糊涂了。虽然自己贵为这巢湖水匪中明面上的头领,但不过才是近几年统一的罢了,下方一群水匪,各自以往早有恩怨,也手握兵权下不是自己能够轻易解决的,现在能给自己一个面子齐聚一堂,没有带兵打起来就不错了。
“报,和州朱头领在外求见。”
愈廷玉眼睛一亮,人终于来了,一旁水匪听此也纷纷停止了纷吵的声音,仿佛都是要转移火力一般,只等着朱元璋那大怪物前来,把口水都喷到他脸上。去
朱元璋步入大堂内,一见着堂内一排的壮汉用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盯着自己,身体顿时一僵,一股压力直接扑面而来。知道现下可不能泄气,不然肯定会被他们看不大起,匪徒最信奉的便是胆气二字,可不能认怂。待会儿说话时也要简便为主,直入主题,不然他们可没有这么多耐心听自己闲扯下去,这番投军之事也必会告吹。
朱元璋缩于衣袖中攥紧拳头,闲云渡步地走过众人,无视他们的脸色,只对着坐于主位上的愈廷玉拱手道:“就是愈头领吧!鄙人朱元璋此番前来有要事相议,可否借一步商告?”
“呵呵,朱头领能前来我巢湖,还真是幸会,大伙儿也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大事就在这里说吧,不知头领来何事?”
朱元璋暗骂一声他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定要在众人面前说这大事,逼着自己先行险棋,可现下又是骑虎难下,也就硬着头皮道:“今番前来,就是与巢湖众位英雄商议共同抵抗元军的事情。”
这时一旁脸上有一道伤疤的高大汉子抱臂,抽冷着脸插口道:“哦?前几日元军也有人前来诏安,左右我等都有个水军头领当当,为何要答应你去抵抗元廷来?”
朱元璋想了一想,心道还好昨晚早有准备:“呵呵……元军此番已是日暮西山了,诸位可知刘福通的东路大军现下都已经快打到了大都,那元帝妥懽帖睦尔可谓一日三惊。而这江南的兵马在于高邮已经被我等义军联手消灭了个干净,我想诸位心中都是有大志向的人,要想成大事不趁现在乱世,还等何时?”
“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兵几何?加上一道长江天险横在和州前方,攻又攻不得,守又守不住,就你这些个步卒还妄想攻破金陵?杀了你,我等现在就投往蛮海牙子去,还好做一个官当当。”
一旁刀疤汉子对其冷眼笑道:“曹八,听闻这几日元军使者到是在你地盘内走的比较近,密谋之下,不会早把我等都给卖了吧?”
曹八脸上闪过稍许慌乱之色,变换了神色,一握拳头断然怒道:“刀疤脸,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老曹会叛变巢湖,叛变愈头领吗?”
“怎可不是?整日里就你念叨着投靠元军,怕就是早已商议好官职,就等前去了吧!”
“我……”
愈廷玉做于位上也有些头痛,这刚平静两下,又吵吵起来了,拍着桌子大声吼道:“好了,没完没了了还,这不是让着朱头领在一旁笑话吗?别说我偏袒一方,既然如此决议不下那就投票吧,支持朱头领的站于左边,想去元军的右边。”
“这……”俞五听闻刚想上前与愈廷玉争辩几句,朱元璋赶忙拉住了其手臂,对着他摇了摇头。
稀稀拉拉的,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在大堂内一群水匪迅捷地排好了位置,朱元璋定眼一瞧见着是右边的居多,心中咯噔一下,这下不但是事情办不好,此番项上头颅都有可能要被他们拿去作投名状,命保不准就会丢在这儿。
曹八见着在自己这一方居多,一旁的愈廷玉和刀疤脸都不再言语了,眼睛望向朱元璋时脸中顿时带上了狞笑。还没等上前,只听觉屋外一声“慢”的声音传来。
被人打乱,曹八脸上刚盛起恼怒之色,见着是那徐老翁走了进来,脸色瞬间又变成了恭恭敬敬,不敢言语。
徐六满脸肃然吹着满嘴白胡,洪亮的声音竟有了一些哽咽:“我前来支持朱头领,还有谁支持?大家伙好好想想,如若此番不抓住这个机会,就要永远在蒙古人脚下做狗,这还做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啊!老朽早已受够了。”
“六爷,别说了,我也支持朱头领。”
“六爷,我等早不想当狗了。”
……
不只是其余小将领瞬间变换了阵营,刀疤脸和曹八也只得恭敬地拱手叫声六爷,曹八脸有温怒但垂着手不敢再在他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