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元军整军重来,朱元璋位于西城墙上,眺望而去,只见着乌压压的一片,老远就看见了那队列中的帅字旌旗随风飘扬。
就这样两军城上城下又对立了约小半个时辰,这攻又不攻,退也不退,城上朱军正疑惑间,之后便看着下方人群突然涌动,前锋一阵散开,推出了七车有车轮的铁筒来。
这些个新奇东西,上方是铁制的圆形铁筒,下方有着木质的车轮,再连几杆木头就弄成了支撑架来,漆黑的洞口散发着神秘气息对朝着城墙,在城下排列开来,直排成了一排,见此城上众人议论纷纷。
“这元军拿个铁桶来干啥事?”
“我看呐,不会是攻城无计可施下,想做场法事吓唬我们吧?”
“瞅着咋没有神坛呢?”
……
朱元璋才不知道他们这要不要做法事,总之一看见这些有了火炮雏形的东西被推出来,眼睛都快突出来了,不是说没有威力强劲的火药就推动不了弹药么,这炮弹又要怎么发射?
原本还想着看看笑话,看这些个元军怎么打出个哑炮来,不过很快就真的让朱元璋好看了。
前方元军阵前一阵旗帜舞动,只见着那些个元军在炮管下一阵捣鼓,把大量的劣质火药装填了进去,再把铁球填进,随着准备完毕,轰的一声巨响,一颗铁球迎面而来,没等城上的朱军笑出声来,砰的一大声,墙上砖土飞溅开来,整个城墙都有些阵阵摇曳起来。
还不待众人回过神,那一排的七门大炮就接连响起,一排铁球直打在城墙上一阵烟尘翻滚,城楼上也有被一颗砸中,翻入人群中一阵弹跳把许多人都碾成了肉泥,最后一个直擦着朱元璋肩膀处飞了过去,一阵风带着其脑后束带呼呼作响,端的好不飘逸。
“我去,这还真的是大炮。”朱元璋回过神来,连声喊道:“老汤,把下方的抛架都给我推上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就狠狠地轰他们。”
“诺。”
咯吱,咯吱,用着全木制成的抛架露出了原形来,杠杆原理般的东西,后方托盘上可装填弹石,各关节用弹簧状的事物链接着,最后再一个机关就可发射,毫无疑问这就是朱元璋的杰作。
见着一众兵士把几辆奇形怪状的木车给推了过来,朱元璋指着前方道:“这样,对对,就对着他们那火炮方向狠狠的轰,只要把这东西搞掉他们就没辙了。”
随着带来的木匠一阵调整,一切准备完毕,士卒把着点燃的炸药包放上了木盘中,随着嘿咻一声,木锤砸在机关处,那包状的事物便朝着元军飞了过去。
“以为跑的这么远,我就打不着你们了?”朱元璋笑看着那元军中的阵阵火焰炸响。
“要是能有一支骑兵冲杀一番,配合这火药的震慑,定能取得很大战果,哎~,可惜吾等就是骑兵不足。”李善长在一旁叹息道。
朱元璋也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眼前突然见着元卒右翼骑兵一阵混乱,前方一股烟尘升起,仔细一看竟是穿着黑色徐军服饰的骑兵冲杀过去,而阵中一支元军骑兵顿时出列迎上。
待其冲杀一阵后,两军分散开来,这才看清徐军骑兵竟是只有十几人,对战着三百一列的元骑也毫不落下风,反而倒是元骑一阵人仰马翻,死伤一地。
“十余骑就敢冲阵,这到底是何许人,竟有如此大的气魄?”
闭目养神的常遇春睁开眼来,见了露出一个嗜血般的笑容道:“前方冲阵的定是陈友谅无疑,义军之中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胆色,其余几人中有其结拜兄弟张定边,武艺也甚是了得,端的是个好汉子,俺现下恨不得下场冲杀一番。”
“陈友谅,张定边?”朱元璋眼神微微一凝,喃喃自语道。
……
元军中一阵混乱,脱脱皱着眉头问道:“这么久了,怎的还不发炮?”
“禀报大帅,前方传来消息说是支撑架毁坏,暂不能打了。”
“七个都坏了?嗯!这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过于麻烦了些,老是要坏。传令匠作营,明日定要修好,要耽误了军机,斩!”
“诺。”
脱脱正要下令再攻城一番,振振士气,这时只见着右翼骑兵中一阵混乱,叫喊嘈杂声四起,一斥候满脸惊慌地跑来:“报告大帅,有贼人骑兵前来,一营指挥使已前去迎战,大败而归。”
脱脱听后面色一变,大声道:“是谁让他私自迎战的……事已至此,命令右翼骑军准备迎战,务必要消灭这支贼军,之后…便鸣金收兵吧!”
“诺。”
脱脱深深眺望着西城墙上,好似在搜寻着什么人,“轰天雷,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掌握在叛贼手中,明日,就等明日定要攻下此城墙。”
陈友谅一刀砍下元卒头颅,见着前方元军骑兵越聚越多,已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陈友谅心中反倒豪气顿生,哈哈大笑道:“定边,今日就痛快杀一番,让他们瞧瞧,我等汉人十余骑就能打翻他蒙古大军。”
张定边抚抚须笑道:“哈哈,甚好。”
“杀,随我冲。”陈友谅望着前方又一轮冲杀而来的元卒,挥舞着长刀对众人说道。
“叮–当”队列之中充斥着兵器碰撞的声音,不断就有士卒掉下马来,又砍杀一轮,望着身边所剩无几的兵士,陈友谅这才有了些暗自伤神,之前见着元军遭朱元璋所部的轰炸,队形混乱,见着这么好的机会便想也不想,带领着亲军就杀了过来,也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