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军自滁州退军之后,各国将领们又被王保保邀请到帐内商议事情,此时王保保也已经把话说的明白,引诱朱元璋大军至来安决战的事宜在联盟军内部也早已不是了秘密。
至于这滁州城已经不是联盟军所要进攻的重中之重,加上各部国家之间也是各有心思,所以在攻打滁州之时才会有消磨待工的情况发生。听着帐内南辕北辙的方言,王保保扶了扶隐隐发疼的额头,也是不想去追究他们在佯攻时不出力的场景,在之后请着他们吃了一顿宴席,这什么军事也没有再商议下去,便是让他们都回了寨去。
要说小心思,其实王保保也藏了些。而要说现在成吉思汗的四大汗国好到同为兄弟的地步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草原上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这种规矩也都刻在了每一个蒙古人的心里。
现下蒙古势弱,越来越多的势利也都加入到了起义反叛之中,元帝国也只是其中一个但却是最严重之一的罢了。在唇亡齿寒的不断劝说,元帝又是亲口答应战后赔地做军费的情况下各汗国才是愿意发兵辅助的。元帝国疆域与着各汗国土地也是接壤,这就必然成为了竞争关系,所以王保保才会如此不计损耗的让蒙古军队进攻城池。
之所以这么做,王保保所忧虑的也是引狼入室,怕着他们看见了元廷的虚弱从而趁机在这南方地带劫掠,从而失去对于他们的控制,所以王保保才会如此拼命的消耗他们,四十万的蒙古大军实在太多了,也必须消耗在一个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才行。
而且速度还要快,必须要在朱元璋大军赶来之前能够控制住这些骄狂的塞外蒙古人与胡人组成的军队。王保保走出帐外见着隐在黑暗之中的城池时,也是冷笑一声。所谓的投诚都只是互惠互利罢了,至于各自的心思都能猜得清楚,只要心照不宣的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前这所付出的一切也都是有价值的。
第二日天明,温暖柔和的太阳终于普照下来,因阴了几日天气手脚已经快生霉的人们终于是可以出来松快活动一下了。
就在这阳光之下,联盟军的各部大军也已然在城下集结,而城楼上的守卒们也都如临大敌一般的调试好了个武器,等着那些敌卒前来送死。
此时的东门上,朱文正遥望着聚集在城下的蒙古军队,一阵阵的战鼓之声不断传来,顿时那些马背上的骑士都纷纷下马,拿着弯刀武器在各自百户千户官的带领之下排成一列列,准备加入到进攻的行进队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保保总是要调集大军进攻这防卫森严的东门,而且厮杀的场景也不是在做戏,真刀真枪之下定然也是会有着许多冤魂离开世间。虽然不明白,但是朱文正不妨碍早就在这东门之上又聚集起大军,而且把吴国之内的镇国之宝火药也给拿来了。
见着堆积在墙角的火药包与投石车,朱文正也很是满意的笑了笑。恰在此时,城下联盟军内的战鼓之声响起,喊杀声充斥在其中,一队队的蒙古人飞奔着双腿向着城池攻来……但还是到昨日的那处城下,“嗖嗖嗖”的箭矢照样飞来,不断击射中蒙古勇士们的胸膛,在士卒们一个个相继倒下之后,因为恐惧前方的兵卒们推进的越发快了。
就在他们头上顶着盾牌快要攻到城下之时,忽然就感到“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掀起一角一看只见着是燃烧着火焰的布包不断在城楼上抛撒下来,这东西连着在部落内有许多见识的千户长们也是看着摸不着头脑,之后爆炸声便也是毫不留情的接连响起……
就在这一连串爆炸哀嚎之声中,王保保始终秉持着慈不掌兵的理念,面无着表情下达着让一队队蒙古士卒冲锋的命令,而在此之前他连把火药的特性与避让方式也没有让人给他们去解说过。
又是一队的士卒溃败下来,他们那被硝烟熏黑着的脸在于阵中左蹦右跳,在不断叙说着城楼上抛撒会爆炸的布包是有多么的厉害。还未等他们散播完恐慌,此时突然来了一队穿着红衣红袍的的元卒,他们见了直说了一句话:“敢私自溃逃与散乱军心者斩!”便是不顾那些逃兵们的哀嚎惨叫一刀便斩了下去。
在那惨嚎之声戛然而止之时,只见着一队队骑着战马的元卒们把他们血淋淋的头颅挂在马尾处,不断散漫行走在即将上场军士们的军阵前。临战而逃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永远都是懦弱的人,此时的蒙古军卒们见着那些狰狞的头颅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一阵阵的欢呼起来,只有血与火才能够激发起他们埋藏于骨子中那无限的残暴与嗜血。
终于又是一声战鼓响起,他们这一阵的蒙古士卒们也都是踏着鼓点向前攻去,还是如前头的士卒一般被箭雨袭扰,接着便是火药的接连爆炸,再之后在身后身旁身前的兵士接连倒下时,在那如天雷一般会轰隆隆作响的布包之下,他们再也是支撑不住先前的胆色渐渐向后溃逃而去,最后却都是被那些红衣元卒给做了刀下之鬼……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在这东城之上箭矢还是一轮一轮如雨一般的撒下,在一队弓弩手们筋疲力尽之后,接着再会有蓄势待发的弓弩手们顶上。而那些向城下抛撒着布包的投石车也不知填装抛射了多少回,那城角的火药布包永远都是用不完的一般,抛出去了一只立马便是有守卒们把堆积在城下的火药给抱来。
朱文正用着从朱元璋那讨要来的低倍望远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