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起得很晚,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不说话,也不梳洗打扮。到了下午的
时候,她的精神好了一些,出去买了菜,就一个人躲进厨房,没有再出来。天慢
慢地黑了,我抱着女儿,整天都在犹豫,要不要把她送到奶奶家过一晚。家里就
要发生不常的事情,孩子在场,实在是不方便。我没有说话,我妻子也没有说
话,也许,我们都有同一个幻想,那就是,导师看到了可爱的孩子,感到了孩子
带来的不便,良心突然发现,放过我们夫妻一马,系任我不要了,只求他别赶
我走。
门铃响了。
女儿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
我的心碎了。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们夫妻陪着导师吃晚饭。我妻子换了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袭黑色:黑
色的裙子,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她梳洗过,还薄薄地施了粉黛。女
人到底是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我们没有胃口,包括孩子,
导师却兴致勃勃,还喝了酒。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妻子,有说有笑,讲述我做毕业
设计时的一些趣事,还不时赞美我妻子,什么容貌出众,气质温雅,厨艺绝佳等
等,真让人肉麻。其实我妻子人到中年,身材开始走样,否则也不会用一身黑色
来掩饰。不过,有人恭维,总不是件坏事。我妻子不卑不亢地应付着,偶尔瞟我
一眼。我不敢正视妻子的眼睛,只能假装哄孩子吃饭。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头开
始痛起来。
酒,是闷酒;菜,是哑菜。
晚饭终于结束了。
时间还不算晚,我女儿却累了,吵着要回房睡觉。我导师视而不见,没有一
点儿起身告辞的意思。是啊,到了嘴边的肉,谁愿意轻易放弃?我们最后的一线
希望破灭了。妻子只好起来,给孩子洗脸刷牙,然后带回小房间哄她睡觉。走到
房间门口,女儿还停下来,有礼貌地和导师挥挥小手,说道:爷爷晚安。我
导师也慈爱地挥挥手,说:宝宝乖,早点睡觉,睡熟一点,爷爷和妈妈还有事
情要做。
我和妻子相对无言。
我妻子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牵着孩子进房,回身,默默的关上了门。是啊,
导师的年纪和我岳父一样,确实是爷爷辈了。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过一会儿,
隔壁房间的大床上,爷爷就要代替爸爸,tuō_guāng妈妈的衣服,把妈妈压在胯下,狠
狠地干妈妈!
我坐在沙发上,头痛得越来越厉害,昏昏沉沉的。我导师好像对我说了些什
么,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楚。我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喝酒啊,我怎么听不见声音?
我能看吗?还好,我能看,可就是恍恍惚惚的。我看见妻子出来了,妻子和导师
说了点什么,导师进卫生间了,导师从卫生间出来了,妻子进卧室了,导师也
进卧室了。导师怎么不回家?他为什么进我的卧室?他要和我妻子干什么?
我拼命地摇着头。
终于,我开始清醒过来,头不那么痛了,听力,也慢慢恢复了。我看到卧室
的房门虚掩着,不时传来几声吱吱嘎嘎,那是床垫弹簧的响声。我彻底清醒了,
想起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那床垫的声音,说明我的妻子,已经和我的导师上了
床,但那声音不是很大,也没有节奏,意味着剧烈的活塞运动,也就是实质性的
交媾,还没有开始。唉,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眼不见心不烦,下楼,到花
园里坐个把小时吧。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大门走去。咦,不
对,怎么回事?我的双腿,好像失去了控制,带着我,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不
是大门口,而是卧室的门口,正对着那条虚掩的门缝。
我不知道我的导师,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了这条门缝。它不宽,也不窄,
正对着席梦思床,让我站在这里,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
苍天啊,我为什么不是个瞎子?!
我的结发妻子斜卧在床上,裙衫不整,双腿尽开,内裤半褪。我的导师站在
床边,赤身luǒ_tǐ,正拿着一件我的睡袍,往自己身上套。他的皮肤松弛不堪,布
满斑痕,和我妻子的丰满白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可怜的妻子!如果她注定
要被奸淫,我宁愿她是在一个青春少年,或者康巴汉子的胯下。老人伏到了妻子
的身上,嘴巴,在妻子的脸颊上拱着,而那只青筋暴露的手,则隔着薄薄的丝袜,
贪婪地抚摸着妻子大腿的内侧。我那风韵犹存的妻子,哀羞而无助,她仰面平躺
着,浑身颤抖,紧闭嘴唇,夹住双腿,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老人的猥亵。她哪里
知道如何应对这种事情!婚前,妻子一直被父母保护着;婚后,也从来没有离开
过我。她所经历过的xìng_sāo_rǎo,不过是男人的荤笑话,和有意无意的勾肩搭背。老
男人变换了策略,温柔起来,亲吻着我妻子的耳垂,还喃喃地说着什么。我虽然
听不清,但能想象出来,无非是赞美我妻子,要她放松,再放松。老人粗糙的手,
翻转向上,探进了女人裙子的下摆。我看见妻子更加紧紧地夹住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