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一个迷信的说法,身子突然暴病,多半是因魂魄不稳。此症状无由,自然也就无解。他花了一番唇舌将这件事情和众人解释清楚。
这消息将所有的人都砸得猝不及防,宛秋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也顾不得许多,立即抓着大夫的手,“可要开几副药的,一定会有医治的法子是不是。”
大夫背着药箱,“夫人的病症完全相反,见都不曾见过,又怎么开方子。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如打听这周围可有人曾经见过这个病症,恕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姜明月的脑子一懵,旁人不知道离魂是什么意思,可她是最清楚不过的。难道是这一世过得太顺畅了些,佛祖要将这条命收走的吗?
“大夫,先请您在这里等一会,我现在让人去请其他的大夫过来商议,看能否有结局的法子。”
大夫应了一声,宛秋将人请出。
找了城中数十个大夫,最后所有的人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此症状无解,甚至无人敢开出一张药方,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几乎是被人宣判了死刑。
姜二爷也得到了消息,跌坐在椅子上,“真的没有解决的法子吗?”
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灰败,现实与过去联系在一起,一瞬间老了十几岁的。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他走到姜明月的床前,看着侄女脸色泛着病态的红色,水灵灵的眼睛像极了记忆里的那个人,眼眶泛红,如鲠在喉。
世上人皆说姜明月长得像姜修玉,可是最像的人应该是姜清月,姜明月的亲姑姑。姜明月简直是她的翻版,他见到人的第一面,还以为清月安然无恙地活着,长到这么大了。
可是姜清月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是被他的姨娘害死的。姜修文永远忘不掉那天,清月从自己手里接过一颗糖,吃完之后就开始吐血。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将他的袍子都染湿,慢慢流淌到他以后的每一个日夜里。
已经有一个人被自己害死了,难道现在他又要害死另一个吗?
“不要怕,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救你的。”姜修文说完这句话,脚步踉跄地转过身,几乎是狼狈而逃的。
宛秋刚和大夫说完话进来,看见自家的夫人撑着手想要坐起来,连忙上前,妥帖地在她的背后放了几个软枕,“你若是不舒服的话,就好好歇着。等会问问二爷,能不能派一些人送我们回京。盛京中杏林圣手那样多,还有葛大娘也在,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姜明月想了想,最后说:“等会你拿着书信让人送到盛京去。”
“夫人不回去吗?”
她想回去,她想活下去,她的人生才开始起了一个头,怎么情愿就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人为努力了,就一定有好的结果。
此次病症来得凶猛,她怕她撑不下去,她更怕的是,就算是死,她都来不及见到顾允之以面。他那样孩子性格的人,要是一回来就看不见她,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不回去,这段时间应该是没事的,再等等吧。”
宛秋顿时就明白了人心中所想,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上前去拉着夫人的手,“你都出来这么多天了,老爷和夫人一定都想你了,回去顺便看看他们。说不定那时候就治好了,世子爷瞧见你身子好好的,心里也会是高兴的。”
“再说吧,你看着院子的人,也和周放说了,谁都不许将我生病的事情传出去!”
四个丫鬟都以为不过是大夫夸大其词,夫人一定还有治好的法子。可姜明月的病情越来越重了,第一天下午,她还能站起来,在院子里做了半天的绣活,隔天就开始说自己冷,才是初秋的时候,屋子里就放了炭盆。
一天比一天严重,谁都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她都没有力气下床了。宛秋进去替人擦洗,出来的时候狠狠哭过一场,当即就找了人去给世子爷送信。
可肃州城现在全面戒严,里面都是只出不进,谁敢现在这个时候往里面去。
她直接给了人一锭银子,“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尽快将信给世子爷送过去。”
侍卫想了想之后,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只是走的时候将银子放在了原处,才转身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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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城里的人越来越少,能战着零零散散加起来不过万人,却时刻要防守胡人不分时刻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