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的下落,而任曦却张二人应继续秘密调查,并且要求他调来更多的监
控录像,以找出那辆救护车的目的地,甚至还打算孤身赴险,伪造身份潜入津河
,摸清孙德富犯罪集团的情况后再告知姐姐任霞,与任霞里应外彻底歼灭这
一黑恶势力。
说起这津河也算是f 市的独特一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街巷阡陌纵横
如同迷宫,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前朝政
府先后试图改造几次都以流血收场,赤党建国后,听取德维埃专家的意见,拆除
了津河内绝大多数民房,并兴建了大量的工厂与基础设施,使得津河一度成
为f 市,乃至全省最重要的重工业基地,在此地工作的工人们无不以自己是津河
人为荣。
然而,伴随着改革开放与全国工业基地的南移,津河如同其他北方重工业
基地一样,不可避免的衰落了。彼时的赤党政府正致力于推行所谓「现代企业制
度改革」,一个又一个国营工厂宣告破产,曾经人声鼎沸的工厂全都关了门,大
量工人被迫下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每天都在津河上演,津河的治安
与经济一落千丈,再次变成了吸附在f 市身上的肿瘤,但凡正常人家有办法离开
者都离开了。
这肿瘤随着时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毒,毒贩、妓女、小混混等三教九流的人
都聚集到了此处。彼时,正忙着招商引资开发高新,大力发展海滨旅游的市政
府则对津河的状况视同不见,不理不管,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
会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最混乱时,津河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斗事件层
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里,只要不捞过界,干扰
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直到今天,津河依然是f 市人人敬而远之的危险地带,从小在f 市长大的
司马楠深知此地的凶险之处,故而费尽口舌想要拦住初出茅庐不怕虎的任曦,可
任曦听了司马楠对津河的描述,反而兴趣更大了,她在美国的律所就开在纽约
治安最差的皇后,数次遇险她都凭借着自己从继父那里学来的防身术化解了,
完全没有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有足够的警惕性,甚至很期待能在津河进行一场
「大冒险」,好好了解一下津河与皇后的异同之处。
一想到任曦临走前那副期待无比的样子,司马楠心头就焦急万分,以司马楠
对任曦的了解,任曦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去做的,津河她是一定要去的。从
昨晚二人不欢而散到今天中午下班前,他给任曦打了无数电话,任曦通通都不接,
司马楠不知任曦是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接电话还是她已经离家前往津河了,所
以急得像热火上的蚂蚁,简单吃过中午饭请了假就火急火燎地驱车往任曦家里赶,
想要再当面劝一次任曦,如果还是劝不下,就打电话报警,让她姐姐任霞拦住她。
可没想到天气忽然骤变,前一刻还阳光明媚,后一秒就灰蒙一片,措手不及
的司机们撞在一起,引发了一连串的追尾事故,导致这条不算繁华的路段在非高
峰时段出现了大塞车,看着走走停停的长长的车龙,司马楠气得直想骂娘。但他
也无计可施,夹在密集的车流里面,他连拐出来换条路都不可能。
眼看前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司马楠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走下去,恐怕
到天黑也到不了他的目的地,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任曦出发前赶到她家,否则,
事情就不可预料,甚至是不可收拾了。
这样想着,司马楠看准了车流中的一个空隙,慢慢地把车子拐向辅路,费了
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前方的路被彻底堵死之前拐进了一条小路。这里虽然也有
不少车辆,但毕竟路还没有被堵死。
司马楠小心翼翼地七拐八拐,终于离开了连环追尾事故的路段,朝相反的方
向开出老远,绕了一个大圈,才重新从另外的方向向任曦家住的小驶去。
当司马楠远远看到小大门的时候,他抬手看了看表,刚好下午一点,本来
三十分钟的路,他在路上足足被堵了半个小时。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把车开
进了小,一脚油门又一脚刹车,停在了任曦家的楼下。
下车前,司马楠拍了三下自己的脑门,这是母亲教他向老天乞求好运的做法。
他跟着前面的住户进了楼又上了电梯,这是一栋小高层,任曦和任霞两姐妹住在
十层楼a 户,他无比庆幸自己之前从任曦嘴里问来了她家的详细住,要不然还
得通过物业找人,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默念了一遍劝说任曦的话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了,司马楠抬起头,看到一
个身着刑警制服的女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电梯,这女人洁白无暇的瓜子脸上长了
一对冷艳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加上微微上翘的粉红樱唇,还有香腮上那颗不大不
小的美人痣,精致的五官仿佛鬼雕神塑一样完美无瑕。只见一条体的女士警裤
包裹着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缩的像薄膜一样裹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