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鼻梁俊秀挺拔,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在白净的面皮映衬下竟有丝丝的红润,看得大脚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就想努了嘴亲上那么一口。
刚刚凑了上去,撅起的嘴唇还没等挨上,吉庆冷不丁的睁开了眼,就那么黑白分明地瞪着大脚,吓了大脚一跳,慌张着想抽身却被吉庆抬了头先亲上了。
“这孩子,快起!”大脚掩饰着说,一张俏脸却羞得粉红,倒像是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吉庆却呵呵的笑着,伸了胳膊把娘拽住,又往自己的身上带。
大脚踉跄着,一只手撑住炕沿,另一只手却飞快的伸进了被窝,冰冰凉凉的就放在了吉庆身上,格格笑着在那里摩挲,凉得吉庆讨饶着躲闪。
娘俩儿个闹了一会儿,大脚抽了个空儿往外屋逃,快出门时又回过头来催着吉庆快起,说巧姨来叫了让他过去。吉庆答应着,三下两下穿好了衣裳,要穿鞋时却遍寻不着袜子。
把被子褥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一打眼,却发现炕梢里一双袜子被揉成了一团孤零零的在那里扔着。
吉庆爬过去把袜子打开,伸了脚刚想套上去,却发现黏黏糊糊沾满了不知名的东西,有些还湿着更多的却干了,结成了硬硬的嘎粘连在一起。吉庆陡然想起,昨夜里帮娘擦拭下身,黑布隆冬地抓起了什么,现在才知道应该就是这双袜子,禁不住一阵沮丧。回头看看外屋。见娘没有发现,连忙掖在兜里光着脚就穿上了鞋。
梆梆地敲门声又起,急促而又清脆,敲得大脚一阵心慌,放下手里的柴禾一路小跑着开了门,却是巧姨站在门外。
“大白天的插什么门哪。”巧姨白了大脚一眼,抬腿就进了院,“咋了你,听二巧儿说你不得劲?”
大脚一愣,猛地想起来刚刚和二巧说的话,忙接了一句:“没事儿,可能着凉了吧。”
巧姨撇了撇嘴,和大脚逗着闷子,眼睛却瞟着屋里吉庆的身影:“又和谁家的老爷们去滚了吧?要不能着凉?”
大脚跟在巧姨后面,拧了巧姨一把说:“你这张嘴真该扯了去,比你那咔吧裆还骚呢。”
巧姨掩了嘴格格地笑,那神情倒好象大脚在夸她一般。笑了一会儿,回身恢复了正经模样,摸了摸大脚的额头说:“真的,你没事儿吧?要不,去卫生院看看?”
“诶呀没事儿,哪至于去卫生院了。”大脚重又抱了柴禾,坐在了草坑边点火。吉庆洗过了脸,回身见了巧姨,大大咧咧的叫了一声儿,巧姨腻腻地应了却趁着大脚低头添柴的功夫,努了嘴唇给吉庆来了个飞吻,这才又和大脚说:“别做饭了,不是说了么,去我那吃。”
大脚斜了巧姨一眼,说:“又没叫我,不是喊庆儿去吃么。”巧姨眼睛一瞪:“你咋那么多事儿捏,叫庆儿不就是叫你?还得挨个叫应喽?又不是吃席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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