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了。”
羽薰嗤了一声:“我又不擅长猜灯谜, 你们不会自己去看谜底吗?”
羽烈道:“看了谜底就没意思了, 你先说, 我与皇兄到底谁的是对的?”他边说边回头看向羽薰,瞧见了安语然,双眉一扬:“羽然?”
安语然向他点头致意:“皇兄安好。”
羽熙听到羽烈喊“羽然”,便也回身,对着安语然点头道:“然妹,你回来了。”
安语然还不及回应, 羽薰抢着道:“羽熙,然妹失去了记忆,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羽熙讶异的问:“然妹,果真如此?”
安语然回道:“确实如此,羽然坠落后忘了所有前事,若不是章姑姑找到了我,我其实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天啊,她还要向别人解释多少次失忆这件事?
羽熙同情地说道:“然妹总算是回来了,过去种种忘了也无妨,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羽烈道:“皇兄此言差矣,过去种种忘了怎会无事?若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皇宫对羽然而言就是陌生之地,你我对她而言,也是几个陌生人,她又如何能安之若素?”
羽薰不以为然道:“然妹在这宫中住下,慢慢不就熟悉了,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相处久了,然妹一定会想起过去的事。”
羽熙摇头道:“失忆病症很难治愈,有些人会一直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来。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回来了,身体还安好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安语然看着他们兄妹争执不休,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就露出一个浅浅笑容问道:“皇兄们之前在猜灯谜?”
羽烈向旁边让了让,让安语然看清那个花灯:“羽然,你来猜猜看,这个灯谜,应该是什么?”
那花灯制成了八角玲珑的样式,黑色的木质灯架,间隔贴着红白两色的薄纸,灯上八个侧面,每面都写着一个字,连起来读,谜面是——黄连蜜饯,打一成语。
安语然想了想道:“先黄连而后蜜饯,吃了黄连苦药后,再吃蜜饯会分外甘甜,也就是先苦后甜,我猜是苦尽甘来。”
羽烈道:“羽然又说了个新的答案。接着羽薰你来猜!”
羽薰眼珠一转:“我就偷个懒,我和然妹是一样的,苦尽甘来。”
羽烈扬眉道:“好,那就来看看谜底,到底我们谁猜对了。”
他示意灯旁站着的太监揭晓谜底。那太监用手中所持竹杖挑出灯中藏着的谜底,双手交与他。羽烈瞧了谜底,又看了安语然一眼,道:“羽然猜对了。”
羽薰笑道:“我也猜对了,羽熙、羽烈,你们都猜错了!”
羽烈把谜底交还给灯旁太监,当先向下一个灯谜走去:“皇兄我们再猜,羽薰、羽然你们也一起来。”
羽熙轻笑道:“烈弟就是如此脾气。”说着也跟了上去。
羽薰拉着安语然走到下一个花灯旁:“猜就猜,然妹最会猜灯谜了。”
羽烈看向安语然道:“羽然先来猜。”
安语然摇头:“还是皇兄先来猜吧。”这条灯谜较为简单,谜面是:入门无犬吠,打一个字。很容易就猜出是个“问”字。
羽烈道:“既然如此,入门即是在门中,无犬吠就只余口,门中口……我猜是个‘问’字。”
羽薰瞧了瞧羽熙:“羽熙,你怎么说?”
羽熙道:“我与烈弟想的一样。”
羽薰又问安语然:“然妹,你猜谜底是什么字?”
安语然道:“我与两位皇兄猜得也是一样。”
羽薰嘟起红润的唇瓣,颇为无聊地说道:“怎么这次都猜得一样?就是猜对了也没多大意思。”
他们让太监取出谜底一瞧,果然是个“问”字。四人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一路猜着灯谜,安语然虽有猜错的,但大半灯谜都猜中了。最后他们走到一个莲花形态的灯旁,那灯上谜面是:异口同声,打一字。
羽烈端详许久,一声不吭。羽熙则轻轻摇头:“这个灯谜我猜不出,羽然猜得出来吗?”
安语然慢慢说道:“异口同声,那就是众人一起说……”她想了许久,一边在手心试着比划,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谐!众人皆言,为‘谐’这个字。”
灯旁太监从莲花中间的花蕊中取出隐藏的谜底,羽烈拿过来一瞧,果然写着个“谐”字。
羽熙击掌笑道:“然妹虽然失去记忆,猜起灯谜来,倒比以前更厉害些了!”
安语然心中一凛,暗道糟了,她一时好胜心起,又听羽薰说之前的羽然最会猜灯谜,于是猜谜猜得兴致勃勃,却忘了自己应该失忆的事。她急忙解释道:“羽然坠落江中,被船家所救,休养的时候,手边正好有本灯谜的集子,闲得无聊就翻着看看,倒是记住了不少谜底。刚才有不少灯谜,其实羽然并非是猜中的。”
羽熙颇为欣慰地说:“看来然妹虽然失去坠江之前的记忆,头脑并未受损,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俗语有云,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