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恶的妇人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一顿。
想了想仍旧是觉得气不过,猛地扑过去搂住她,在她的惊叫声中掌握着力度在她脸蛋是咬了一下,看着上面的牙印满意地点点头,板着脸严肃地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尽胡扯些有的没的。”
“你、你个混账!”凌玉看着铜镜里印出来的牙印,再一听他这话,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程绍禟看着她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微微一笑,只很快又敛了下去:“我再问你一次,为何会说绍安偷了钱,不顾亲娘不要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凌玉气极反笑:“我明明说了你却不相信,这会儿却还要抓着此事不放,他上辈子就是偷了钱,就是不顾亲娘不要娘子!”
“你……”程绍禟见她仍旧胡扯,气鼓鼓地瞪她。
凌玉比他更凶恶地瞪了回去。
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还是程绍禟先败下阵来。
“罢了罢了,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只是,这些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话不能再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人死如灯灭,哪还有什么前世今生,是有,难不成还能再走一趟回头路?简直荒谬!”
凌玉被他这话噎了噎,很想大声反驳他,可却又说不出半句话来,毕竟在她经历过这些之前,她也是这般想的。
看着程绍禟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她气闷地一屁股坐在梳妆桌前,突然生出一股‘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苍凉。可紧接着,她便又看到镜里映出的脸上的牙印,冲着从窗外经过的程绍禟恼道:“幼稚鬼!榆木脑袋!老古板!”
程绍禟脚步微顿,随即又似是恍若未闻般继续往前,只心里暗道:娘子这脾气着实越来越坏了,竟连自己的相公都骂,看来还是得寻个机会振振夫纲才是。
脸上带着这么一个牙印,凌玉自是不敢出去见人,偏她的脸蛋又是嫩得很,这点印记竟是老半天都消不下去,可婆母来了,她又不能一直呆在自己屋里不见人,唯有取出上回杨素问给她的胭脂水粉往脸上涂抹,一边抹着粉,一边骂着那个幼稚得可恶的老古板!
只是,当晚膳时看到程绍安行动不便地从屋里走出来时,她顿时又有些心虚,想要上前说几句好话,希望他好歹不要让婆母知道他的伤是她打的,可程绍安一见她便吓得缩到了程绍禟身后。
凌玉:“……”
“躲什么躲,还不喊人?”程绍禟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尤其是看到自家娘子难得地涂脂抹粉,自然知道这当中缘故,嘴角弯了弯。
“大大大、大嫂。”程绍安结结巴巴地唤。
凌玉先凶巴巴地瞪了一眼程绍禟,再一听程绍安这般唤着自己,继而扫到王氏牵着小石头出现的身影,暗暗叫苦。
若是让婆母瞧见他这般畏自己如虎,必然会猜得到他身上的伤是自己所为,一想到这,她便努力扬出个温柔可亲的笑容:“回来了就好,大嫂做了好些你爱吃的,好生把身子补补。”
“对,你大嫂说得对,好好补补身子,从前那些不好之事全部抹掉。钱没了便没了,日后再挣便是。”王氏将小石头抱到了他专用的椅上,对凌玉这话颇是赞同。
“知、知知知道了。”程绍安飞快地望了一眼凌玉,又连忙别过脸去,生怕她发现。
凌玉:“……”
膳桌上,程绍安一直低着头扒饭,连菜也不敢去夹,王氏以为他是饿得很了,心疼得什么似的,一个劲地把他平日爱吃的往他碗里夹。
“慢慢吃慢慢吃,还有呢!我可怜的孩子……”
凌玉故作不知地喂着儿子。
程绍安便暂且留了下来养伤,其实他倒是想要回程家村,可王氏一来担心他睹物思人,二来也觉得留下来看大夫也方便,故而便听了程绍禟的话,与他一起留了下来。
凌玉因为心虚,更因为对程绍安有那么一点儿歉疚,跑前跑后好不殷勤。
只程绍安却始终记得当日她凶悍的一面,对她起了惧意,一看见她便恨不得溜之大吉,哪还敢接受她的好意,倒让凌玉愈发郁闷。
倒是程绍禟看着她这连番碰壁的模样着实觉得好笑,也不出面当什么和事佬,任由她笨拙地向程绍安表达自己的歉意。
凌碧诊出有孕的喜讯传来时,凌玉正为程绍安畏她如虎之事郁闷。王氏可不是什么蠢人,纵然一时没有将儿子身上的伤与她联系到一起,可看着他二人间的往来暗涌也是心生疑惑。
好在不管是程绍禟还是程绍安都没打算告诉她真相,而此事的另一个知情人唐晋源又远在长洛城,故而她也只是疑惑。
“这下好了,只盼着这一胎真能生个儿子。”凌玉松了口气。
下一刻,她又暗暗思忖。姐姐有孕,太子身死的消息只怕也不远了,到时这天一变……世道怕是更难了!
第36章
得知她的姐姐再度有孕, 王氏也替她高兴, 笑着道:“亲家母潜心礼佛多年, 这一回菩萨必定会让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