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程绍禟对此也有些头疼,新帝的名声当真是愈来愈不好了,至少,‘暴君’这顶帽子,短期内必是无法摘掉的了。
偏新帝对民间这些议论仿佛全然不在意,尽管各地战事未平,但还是颁下旨意,对因伤退下战场的镇宁侯、镇国将军及部分将领进行lùn_gōng行赏。其中,镇宁侯被晋为宁国公,镇国将军封为平阳侯。
而在西南战场上功劳最大的前定远将军程绍禟,旨意上却是提也不提,让程绍安、凌大春、小穆等人愤愤不平。
“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大哥还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便是放走了齐王犯了大错,以救驾之功相抵,又受了罚,便算是抹平了。可对战西戎的大功劳呢?便是不能似那两位那般封侯封爵,至少再提个大将军也是可以的吧?”小穆忿忿地道。
“可不是么,敢情大哥出生入死这般久,到头来不但捞不到半点好处,连原本的定远将军都没了,哎,那定远将军府的横匾还没挂上多久,崭新崭新的呢,便又被摘下来了。”程绍安气哼哼地跟着又道。
凌大春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神情却与他们如出一辙。
“陛下自有他的主意,该有的自然会有,不该有的,你们便是在此再不平,那也没有半分用处。”程绍禟早有心理准备,故而并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夫妻二人相处时,凌玉瞧出了些什么,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你大概所指的是什么?”程绍禟斟酌着问。
“陛下的旨意。”凌玉很干脆地道。
“陛下让我三年之内平定中原纷争,估计过不了多久,出征的旨意便会来了。”程绍禟倒也没有瞒她。
“又要出征?你一个小小的八品校尉,还出什么征?难不成让你去当伙头兵?”凌玉不满地嚷着。
“若是去当伙头兵也是没有办法之事,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除了领旨谢恩,还能怎样?”程绍禟有些好笑,摊着手道。
凌玉恨恨地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上捶了一记:“真真是让人过几日安生日子都没有!”
想了想,忽又觉得不对劲:“不对,若是当个伙头兵,做什么要说让你三年内平定纷争这样的话?”
程绍禟哈哈一笑,搂过她到怀中,重重在她脸蛋上亲了一记,戏谑地道:“许是这一回是伙头兵当道呢!”
凌玉没好气地捶了他一记:“尽胡说。”
“小玉,时间紧迫,要不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给小石头再生个弟弟或妹妹吧?”下一刻,程绍禟在她耳畔低低地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上,她一记哆嗦,瞬间便软了身子。
“你、你又这样!”她又羞又恼地瞪他。
此人着可恶,明知耳朵是她最敏感之处,每回起了坏心思,总是从那处着手,教她半点法子也没有。
程绍禟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就势把她推倒在床上,扯落床帐,掩住即将到来的旖旎风情。
一个时辰后,凌玉酸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身边那人心满意足地搂着她,大手顺着她满头如瀑青丝。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呯呯呯’的敲门声,夹杂着小石头的叫声:“爹爹,娘,爹爹,娘……”
“快起来快起来,儿子来了!”凌玉大吃一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程绍禟却把她抱得更紧,不让她乱动。
“慌什么,你身边那几个丫头是白领米粮的?”程绍禟不慌不忙地道。
话音刚落,果然便又听到青黛柔声哄着小石头,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哄走了。
凌玉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却又气不过地往他胸口上捶了一记:“都怪你,如今只怕满府的人都知道咱们青天白日的在屋里做什么了。”
“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怕什么。”程绍禟不在意地道。
凌玉气结,片刻,怀疑的视线直往他身上扫。
“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程绍禟不解,紧接着,脸上吃痛,却是被凌玉用力掐了一把。
“看来是真的程绍禟,没有易容假冒。”凌玉一本正经地道。
程绍禟哭笑不得,抚着被她掐痛的地方,没好气地道:“乱想什么呢!”
凌玉双手交叉叠在他胸膛上,下颌抵着手背,笑眯眯地望着他道:“谁让你变化这般大,以往就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纵是在夜里也是一板一眼地欢好,哪会像今日这般,大白天的便敢乱来。”
“看来果真是在军中被憋得狠了!”说到此处,她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此话当真不假!”
程绍禟哑然失笑,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笑声嘎然而止,凌玉黄警觉地捂着领口瞪他。
“憋得狠了,又有位娇俏美貌不输貂蝉的小娘子在身边,不抓紧些怎能行。”程绍禟轻笑着,言毕,伏低身子,堵上了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话。
王氏笑容满面地吩咐后厨准备补身子的汤汤水水,双手合什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