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便醒了,那小石头也是如此。”看着她吃人的眼神,梅香顿时便急了,指天赌誓自己确确实实是按照要求下的量。
谢侧妃缓缓地收回了手,无力地跌坐在榻上:“那如今可怎么办?太医至今仍查不出病因,若是洵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娘娘,咱们要不要想个法子让太医知道病因?”梅香迟疑了一下,轻声建议。
“对对对,得想个法子让太医知道,得想个法子……”谢侧妃如梦初醒,可紧接着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娘娘,事关大公子性命,可不能再瞒着啊!”梅香劝道。
“你懂什么?!若是让殿下知道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我这辈子就全完了!反正这会有这么多太医,他们都是医术高明,见多识广,想来很快便有法子治愈他们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太医们必然有法子的,必然有法子的……”谢侧妃不停地说着,也不知是想要说服梅香,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梅香轻咬了咬唇瓣,忽地又道:“可以找个替死鬼……”
谢侧妃呼吸一顿,眸光微微闪动着,片刻之后脸上却又有些迟疑:“以殿下的手段,可不是那等能轻易便被瞒过去的,若是找的这个人可着劲喊冤,殿下未必不会下令重新彻查!”
“那咱们便使个法子,让她自己认下来。”梅香再度建言。
谢侧妃就等着她此话,略微松了口气。
主仆二人一阵耳语。
小石头一直昏睡不醒,太医来了走,走了又来,均没有有效的法子,急得周氏一个劲的抹眼泪,可再看看白着脸耐心地喂着小石头吃粥的凌玉,又是一阵心疼。
“慢慢来,你瞧,他都吃下去了。”将儿子抱在怀里的程绍禟见凌玉把着匙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心也跟着颤了起来,只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
“是啊,玉姐姐,莫要担心,能吃东西便是没有大碍。”杨素问轻轻为小石头拭了拭嘴角,柔声道。
凌玉定定神,深深地望着眼前那张依然红扑扑的小脸蛋,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对,能吃能睡,这孩子自来便是如此。”
睡得好吃得香,性子跳脱活泼好动,她的小石头就是这样的孩子。
“还未曾查出原因么?好好的孩子怎的突然变成这般模样,难道太子府便不曾给你们一个交待?”看到程绍禟从屋里出来后,凌大春皱眉问。
程绍禟已经几日不曾歇息过了,眼睛发红,脸上也带着胡渣,闻言当即沉下了脸,冷冷地道:“此事绝不会是意外,必然是人为所致,若是教我得知是何人如此狠毒,竟连四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大哥,查到了查到了!”话音未落,但见小穆疾步而来,脸上一片喜悦。
“可是查到了病因?”程绍禟快步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
“确是如此,如今太医们会诊,府里的大公子虽还未醒来,可是偶尔已经会哼哼唧唧几句了。你瞧,殿下也让我把太医带来了。”小穆喜不自胜。
程绍禟也注意到了他身后背着医箱的太医,慌忙把他迎了进屋。
看着太医本是凝重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紧悬着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往下落。
“怎样?”待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凌玉急着便问。
“与府里大公子的情况一般无二,夫人不必担心,且照方把药剪了喂令郎服下,不出两个时辰便会见效了。”
凌玉又惊又喜,屋内众人也是如释重负,周氏更是双手合什,连连念着‘菩萨保佑’。
程绍禟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少顷,脸色一沉,唤了小穆出去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太医还是束手无策,连个病因都找不着,怎的几个时辰的功夫,便有应对的法子了?”
“大哥不知,这是因为罪魁祸首被抓住了。此番小石头真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原是西院有位早前犯了错被侧妃娘娘处罚了的侍女,心中不忿,暗中找来了害人的药放入大公子的点心里,小石头平日都是与大公子吃玩一处的,自然遭了连累。”
“此番若不是她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想要偷偷把药扔掉,也不会被侍卫抓了个正着,这才现了形。”
程绍禟听罢却是一阵冷笑:“仅是一名普通侍女所为?殿下呢?也相信这样的说辞?”
连宫里的太医都查不出来的药,可见那药绝非等闲之物,一个侍女又如何能得到?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难不成太子殿下也相信了?
小穆不是傻子,待那股高兴劲头过去了,细细一想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大哥怀疑得对,此事绝不可能是一名普通侍女所能为的,这当中必然还牵扯了什么。”
“太子殿下这会儿心里怕只是担心着大公子的情况,一时无暇细想,待他回过头来,必然也会发现不妥。”
程绍禟眼眸幽深,少顷,不疾不徐地又道:“只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的小石头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