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的手很好看,手指又长又细,葱手如玉都不为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的手心长满了老茧、布满了细小的伤痕,那些都是生活所迫留下来的岁月的痕迹。而再观凤凰的手,手指不能说很长,而且也不细,手掌很厚实。但最主要的是,他的手上看不见一点点的痕迹,至少是个人的手难免会被什麽东西刮破留下些疤痕,而凤凰的手的皮肤竟比女子的还要光滑,即使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没理由保护的这麽好。
昝贤冗伸出手握住了凤凰的手,微微将头凑上去,欲亲吻它,但却听到一阵嘈杂。两个官差笑著把一碗饭放在了他们前面,笑容yín_dàng而下贱:「早听说昝老板和男人有暧昧,没想到就是他啊。」昝贤冗怒目视之,却仍没有松手的意思。两人维持著这个动作,昝贤冗盯著官差,凤凰凝视著昝贤冗的侧脸,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们想怎样?」昝贤冗咬牙切齿,这些人下流的样子实在叫人恶心。「不想怎麽样啊,只是看他这麽壮,不知道昝老板夜里受不受得了。哈哈哈──」笑声回荡在阴森的牢房里,昝贤冗气得一拳打在了铁栏杆上,手因此都流出了血。那两个人笑得愈加猖狂:「昝老板怎麽这麽气?难不成他才是当女人的那个?不过怎麽看也不像啊,兄弟,你说是不是?」吊著眼,似乎有意在嘲讽著凤凰。
凤凰似没有察觉到,除了一声哼唧。「算了,咱们还是吃咱们的大鱼大肉吧。」两人准备离开了,其中一个人竟恶劣的在唯一的那碗饭里随地抓了些草放了进去。昝贤冗狼狈地坐在地上,本来就不白净的衣服更黑了。
「咕噜咕噜──」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的昝贤冗的肚子很不适宜的叫出了声,看看那碗只有几根青菜当菜而且都是杂草的饭,只停留了一眼就瞥过头去,不再想,但是肚子还在叫。
只见凤凰走过去,端起碗,把能挑掉的草根都挑掉了,一些弄不掉的灰尘,它们剥掉,自己又吃掉了一层,把最干净的底层的白饭留给了昝贤冗。看著凤凰无微不至的动作,昝贤冗很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
凤凰知道昝贤冗的手不方便,就不厌其烦地一口一口喂进他嘴里,而昝贤冗越哭越伤心,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著:「为什麽到最後的会是你──呜呜──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边哭边咽饭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还很有可能岔气,但昝贤冗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凤凰低垂著眼,神奇有著前所未有的温柔,都说患难见真情,这是真的麽,或许自己的真的应该放弃反抗了,接受诚实的自己。(凤凤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人妻的!握拳!)
凤凰微微翕动了下嘴巴,似乎在做一个无声的回答,但昝贤冗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因为你是小贤贤啊……」虽然不甚了解,但光凭这句话就足够了。他进监牢的第一顿饭,就在凄凄呜呜的哭声中过去了。
吃过饭,凤凰把碗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对著门口喊道:「狱卒,拿伤药来。」这次狱卒动作僵硬无比活像是已经僵硬的死尸一样捧了许多伤药给了凤凰。凤凰稍微留意了一下,心里知道了大概。
昝贤冗颤巍巍地伸出手,手背破损的地方的血已经凝固住了,手边也没什麽烈酒可以消毒,凤凰凭著从人间学到的一些知识,仿佛在捧什麽圣物般捧著昝贤冗的手,伸出舌头一点一点为他舔掉了血迹。人类说口水是可以消毒的,不过不知道神仙的口水会不会效果更好呢。「嘶──好疼──」昝贤冗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疼了。但是心里又有一道暖流流过。
「再忍忍就过去了。」凤凰难得没有心软,一丝不苟地添了个干净,而昝贤冗早就疼得满头大汗。又为昝贤冗的伤口上倒上一些药物,他难免疼得想缩手,却被凤凰牢牢地抓著,药粉就不幸地撒了一地,最後才仔仔细细地为他裹上了一层纱布。整个过程,昝贤冗的目光没有一刻不追逐著凤凰的,越看越觉得英俊,越来越耐看。昝贤冗对药物完全不了解,以至於不知道这些药物是只有皇宫里才有的用天下稀有的名贵药材制成的药物,是只有那些站在权利顶峰的人才能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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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篇二(22)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整个监牢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因为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昝贤冗靠在墙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这麽清闲过了。其实很早就想著过过没什麽事的悠闲日子,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该说是天意弄人还是什麽的,他已经不想追究了,但这种状况绝非他所愿。「喂,县太爷什麽时候开审?」昝贤冗朝著门口大喊一声,却没有人回答。他和凤凰在这里已经待了八天了,官府却迟迟没有动静。
「啊──你怎麽那麽傻跟我进来呢!」无聊地转著草,昝贤冗恍惚著眼,他快被逼疯了,要麽放了他,要麽杀了他,就是不要这样对他不闻不问。再看凤凰,他似乎从来也没有著过急,自从进了这里,他都安安静静的,除非自己找他说话,否则绝对不动他的金口一下。
不一会儿,昝贤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