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觉得很在理,就将银票收了回来,在身上左摸右掏才凑足二十两。老人千恩万谢地给马车让了个道,昝贤冗也满意的坐上车。凤凰在车厢里看得一清二楚,以至於昝贤冗刚坐定凤凰就饶有兴趣地问:「你总是这麽施舍乞丐的吗?」
昝贤冗心情大好,说:「对啊。不过以前没有这麽富裕,所以最多也就十几两,现在有钱了,能多给就多给些吧,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不过我才发现,原来施舍多了还会被同行抢去,原来在行乞这一行也分强者和弱者啊。」
「车夫,赶快启程。」昝贤冗喊了一声,马车就又有条不紊地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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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篇二(10)
昝贤冗一行人下午便到了目的地。在离府邸还有一点点距离的地方两人陆续下了车,昝贤冗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後轻轻吐了出来。侧过身,微笑著对凤凰说:「凤凰,放心好了,有我在。」说完,将褶皱的衣服拉拉平,看著那座不是特别醒目的府院。
「看来今晚是不能赶到家了,你先去找家客栈。」昝贤冗对车夫吩咐完後,迈著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向它。这次,凤凰并没有和昝贤冗并排而行,而是紧紧跟在他身後,不逾越一步。看脸色,也精神了许多。
昝贤冗才刚跨上一个台阶,两个家丁神色一凛,戒备地说:「站住!这可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来的!」说著,竟然还亮出了两把银晃晃的大刀,往中间一横,愣是堵住了大门的路。
看这阵势,昝贤冗退回到了台阶下,笑容无害而彬彬有礼地说:「两位小哥,我是品香楼的老板昝贤冗,请麻烦帮我给你家主人通报一声。」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但只能挤眉弄眼,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人站了出来,把刀指向昝贤冗说:「你可有什麽证据?」
这可有些为难昝贤冗了,自己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正牌了,可说到证明,他到是从来没有想过。踟蹰之间,凤凰将昝贤冗往後拉了一点,自己又往前了一小步,挡在他的身前。一双凤眼微眯看著家丁,然後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丢给了他:「把这个拿去给你家主人看。」
那家丁将信将疑地把纸张打开,上面是一张订单,以及那用朱砂写的大大的「品香楼」三个字。「你、你们在这里等著!我要先去跟老爷说一下!最近闲杂人等太多,还不知道你们是哪根葱冒牌的呢!」看了一眼凤凰身後的昝贤冗,之後跑到同伴身旁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就进去了。那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家丁往门口中间一站,刀竖在地上,两手交叠在刀柄上,神气地很哩。
凤凰和昝贤冗往後退了退,想可能要等上一会儿时间,又看那家丁的那副嘴脸,真叫人恶心。「凤凰,谢谢你。」昝贤冗感激地抓著凤凰的手臂,「不过你怎麽会有那份订单的?」昝贤冗用手挡在额前,炙热的阳光快把人烤熟了,汗水不一会儿就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凤凰往昝贤冗的身前一站,高大的身躯为他遮住了阳光。昝贤冗看著凤凰坚毅的背影,心底竟莫名泛起一些感动。自从有了名望、有了金钱,就很少人这麽为自己著想了。平时,都是自己关爱他人居多,本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坚强到顶天立地的地步,其实仔细想想,只是冲昏了头。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可以完全独行,他们的身边,总是会或好或坏的缠绕著一些人,纵使只有一个敌人。
「只是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凤凰无惧阳光的炙热,只是光亮刺得睁不开眼。「是嘛,多亏了你,不然今天必然要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麽和梁子交代呢。」昝贤冗笑著回想著那种场景,双眼明亮似乎都胜过了太阳。
昝贤冗偷偷地抓起凤凰的衣角,既幸福又疑惑地看著他,乃至於把本来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他以为以自己这麽轻柔的动作,凤凰是不可能感觉到的,可是他想错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凤凰的嘴角漾开。看来注定的,昝贤冗这一辈子都给输给凤凰了,而且,他是逃也逃不掉的。
等了好长的时间,昝贤冗都不禁开始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是为了报仇。「凤凰,再忍耐忍耐吧。」昝贤冗好意地安慰凤凰,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好的哪里去。「嗯。」凤凰淡定地说。昝贤冗一听这口气,思忖著是不是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急,不过很快他就想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等的人来了。
那去了很久的家丁笑跑到昝贤冗和凤凰身旁,谄媚地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海涵,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小人的错。我家老爷请您到里面喝杯茶,还请随我来。」昝贤冗深深嫌恶这种人,只是冷著眼看了他一眼,心中甚感忧虑。
「放心,不会有事的。」凤凰低著头,将嘴凑到昝贤冗的耳根,惹得他一阵脸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头也不敢回过去,只能低著头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窘态。「那就好。」凤凰和他的距离依旧很近,近到使昝贤冗浑身颤栗,所以他只能无奈地加快脚步,暗自思忖著凤凰一定是故意的,等事情办好後一定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