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人都衣服穿得薄,经过昝凌珏这麽一抓,梁掌柜估计血都出来了。
惹事者洋洋得意地露出了灿若夏花的笑容,还摇摇那只手。「小子,不要以为今天穿的漂亮就以为我会饶过你!」昝凌珏身後传来颇幽怨、颇愤恨地声音,梁子黑著脸伸出手要抓昝凌珏,可惜他快那麽一步逃了出去。
梁掌柜不放弃的跟昝凌珏来了场你追我赶的戏码,也把凤凰和昝贤冗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昝贤冗凑到凤凰身前说:「趁梁子不在,你赶快去做工吧。不然待会有咱们好受的了。」凤凰盯著昝贤冗看。
昝贤冗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我是他的老板,他不能拿我怎样!」他狡黠得笑了一下,把凤凰推走了。梁掌柜和昝凌珏的戏还没结束,或者说正在兴头上,於是他坐在了梁子之前坐过的地方,双腿微微交叠,看戏。
不过,有些失望的是,这场戏不久就结束了,昝凌珏不知逃到什麽地方去了,找不到了。梁子气呼呼地对昝贤冗说:「凌珏越来越调皮了。」昝贤冗也没说什麽,没有否认,但平时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凌珏还是挺乖巧的。
梁掌柜不拘一格地用袖子揩了把汗,把茶水彻底喝个精光。确定周围无人後,两人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下。他警觉地对昝贤冗说:「老板,我听闻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麽事让你这麽在意?」昝贤冗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折扇,「啪」一声打开了扇子,悠然地给自己扇风,也顺势给梁掌柜扇了扇。「虽然我知道谣言不可信,但无风不起浪啊。」昝贤冗不耐烦了,瞪了眼直卖关子的梁掌柜。
「听说昨天你在醉梦斋和一个……咳咳……一个男人有非常亲密的举动。」一听这话,昝贤冗怒了,他用扇子使劲敲了下梁子头,说:「这种话你也信?真是恨不得用扇子把你敲醒。」
「所以到底有没有?」梁掌柜只需要一个答案,其他的他不在乎。「没有。要是有我怎麽会不记得呢?不过也不知道这是谁传的,竟然这麽无聊。」昝贤冗对谣言一事最感到头痛和无奈了。
「那就好,不过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昝贤冗不以为意地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我也不怕。」他说得很信誓旦旦,让梁掌柜不得不信任他。
「对了,凤凰的身份查得怎麽样了?」昝贤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看似随意,其实内在含义是不言而喻。「还没,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昝贤冗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梁子竟然还要求再多两天!?
「好吧,跟他的交往来看,他似乎是从大牁来的。」聊著聊著,於是昝贤冗就又很无聊地过了这麽一天。
昔日的信誓旦旦总是会被某些事物打破。据说,昝贤冗多年不娶妻是因为爱男人;据说,昝贤冗身边跟著的那个叫做凤凰的男人是他的男宠;据说,其实他二人已经相爱多年;据说,其实他俩早就偷偷拜过天地成了亲了。
总之,一切都是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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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篇二(9)
「梁子,李老板的事你搞定了没啊?」昝贤冗抬起头,咂了砸嘴乏味地问道。梁掌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以为你快活日子过惯了,把生意的事全都忘光了呢。」梁掌柜放下手里的毛笔,抱胸看著昝贤冗,顺便挑了挑眉。
昝贤冗窘迫地笑了一下,说道:「什麽快活的日子啊,不要瞎说。」看他不承认,梁掌柜了然而又无奈地说:「李老板的事我早就办好了,我做事你还不放──」梁掌柜还没说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楼外传来。
「老板──老板──掌柜──掌柜──不好啦──」一个工人很快就从楼外狂奔而来,还没咽口唾沫就急不可耐地说:「出事了出大事了!上一次我们送的茶叶出问题了!」两个还在状态外的人面面相觑。
「是那次来路不明的客人订的麽?」梁掌柜沈下脸,满腹狐疑地担心问道。「没错没错,就是那家咳咳咳──」这个工人说得太快,一下没来得及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突然,一只端著茶杯的玉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接过就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抹了下嘴。「谢谢老板。」给昝贤冗一个明媚的笑容後又把杯子放回了他的手里。
「有什麽事慢慢说,不要急。」昝贤冗放下茶杯,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看著工人。工人擦了擦汗,渐渐冷静地说:「好。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送的那批茶叶当时验收时买方已经确认无误後接收了,可是没过几天,他们用的时候发现泡出来的茶水竟然是红色的!」说完,又擦了下汗水。
「红色?怎麽会是红的?不可能是红的!」说的是梁掌柜,他一向对自家的茶叶很有信心的,个中一定有猫腻!「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是这麽说,还送来了一些样品。」工人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包包好的茶叶递给了昝贤冗。
昝贤冗接过茶叶,一打开,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拿起一根,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後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