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拦住了男子,男子听话地将面纱取下,微微笑了笑,跨入了亓府。谁也不会想到这人是当今的国师大人。
一进亓府,国师又将面纱戴了起来,云里雾里的模样让人更想掀开一瞧究竟。他跟著领路的丫鬟一直走,一路上假山池沼数之不尽,秋菊在风中招摇著,无数片花瓣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条菊花小道,还有些看起来嫩嫩的花瓣,明显是被人故意用脚踩落的。「先生往前走便是了。」说完丫鬟也就离开了。
国师走到正厅,看见亓父亓母、亓贤、几个丫鬟,还有麓儿和旋儿,他不觉微微怔了怔,对面的人也同样愣住了。「你有什麽本事就使出来吧。」亓贤无聊地打了声哈气,也没有抬头看来人,蜷缩在椅子上似乎快要睡著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无聊了。「可否将那花盆里的一块石头给我?」亓贤猛然抬了头,本来还以为又是一只乌鸦,没想到这人的声音竟然这麽动听。
虽然面貌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单从他的身形和声音来看,必定是一个美男子。不过与凤凰比较的话,还是逊色多了。亓贤暗自开心著,全然不知国师正看著他自己。丫鬟从花盆里取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递给了国师。小小的石头静悄悄地呆在国师的手掌上,他将手伸到每个人面前,让他们看清楚这真的是一块石头。
「都看清楚了吧,然後,你们再看──」说完,那块小石头在国师的手掌上腾了空,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著看。那石头发出一些微弱的光芒,之後竟然变成了纯白色的花骨朵儿,光芒消失殆尽後,花苞在国师的手里绽放,俨然是一个袖珍的白色睡莲。睡莲渐渐降落在他的手里,他用嘴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花好像被注入了生命,飞到了亓贤的身前,然後一动不动。亓贤有些为难的看著爹娘们,倒是国师笑容可掬地说:「这花,就当是我送给亓公子的。」
一听到这话,亓贤自是喜不自胜,这花看起来不错,也挺小巧的,不知送给凤凰他会不会喜欢。不过再怎麽说也是自己送的,他应该不会拒绝吧。亓贤站起身来,用手去拿那朵花,结果那花往左一飘,自己抓了个空,又去取那朵花,它又往右一飘,他又落了个空。亓贤有些恼怒地看著那朵无辜的花。国师暗暗笑了笑。
这次亓贤没有扑空,将其放在手心中,他爱不释手地摸著那有些梦幻的花瓣儿。然後亓贤就像吃瘪了一样,脸色极其难看。本来还想给凤凰呢,结果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亓贤恨恨地将石块扔出了窗外,又快又准。
「亓公子,现在你可还有什麽质疑?」国师挑眉问著亓贤,这非变戏法而是真正的法术,如果他还想在鸡蛋里挑骨头那自己只好来硬的了。「没有。先生如此厉害,我心服口服。」说完,亓贤又对他的父母说:「爹娘,看来你们的法子还真是奏效,竟然请来了真正的高人啊,哪像那些市井小民。」亓贤看了一眼国师说:「先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躲躲藏藏难免叫人怀疑。」国师摇摇手说:「不可不可,师傅曾为我算过命,如果未到五十,是绝对不能将面纱取下,否则必会招灾的。」
亓母喜笑颜开,一展之前的愁容满面说:「既然先生如此厉害,那就请救救我家贤儿吧。」亓母说地很激动,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毕竟是关系到亓家子嗣传承的大事之上,绝不可有半点马虎。「实不相瞒,我本来生了场大病,贤儿孝顺,便自发去为我求福,不想他竟然用自己十年之内不娶妻为担保。我们一家人都信佛,说什麽也不敢欺骗神仙,可十年啊,我和夫人实在等不起,但又怕触怒神仙,所以才请先生来做法减去五年的时间。」亓父说完竟然连连叹息,话里有说不出的疲惫。
「请问先生,是否需要什麽器具不成,我们尽量帮你找到。」亓母问国师,一旁的亓贤许久没有说话,心里有些闷、有些无聊。「不用。不过我施法之时除了亓公子之外,请给位在正厅耐心等候,半个时辰就好。当然,绝对不会伤及亓公子的。且五年之後亓公子就能够娶妻生子,两位也就能够抱上孙子了。」
亓父亓母有些为难,但人家毕竟是高人,自己不过是门外汉,想了想,既然不会伤及贤儿,那也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父母点点头就放任两人自由了。「亓公子,可否带我去你的卧房?」亓贤想这也没什麽大问题,他应该不会发现凤凰的,就安心地带他去了。一路上亓贤问他的名字,可他总是摇头,说时候还未到。亓贤这可就郁闷了,哪怕随便造个名字也好,反正看他似是超脱之人应不会在意姓名的。
「先生有请。不知先生要如何做法呢?」亓贤很有礼貌地先让国师落座,然後自己再落座,为他沏了杯茶,满脸笑意地看著国师。「亓公子,其他人会信你那些鬼话,我可不信。我不想动用武力,我只想带走一物,这样我们便皆大欢喜。」亓贤没料到他竟然戳穿了自己的谎言,却也不著急,他早就料到有一天谎言会戳破,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没想到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