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不生。”
秦雨露这么一闹,丫头们有些拉不住了,情急之下刚才说话的丫头就冲着卫世子说道:“世子爷,你倒是说句话啊,夫人再这么闹下去,孩子出了事怎么与侯府人交代。”
卫疆脸色变了变,心中多少也有些后悔刚才冲动之后说的那番话,这便走过去,站在秦雨露的跟前,柔声细语的道:“我刚才在气头上,也不是想说你。”
一听卫疆这么说,秦雨露抹了一把眼泪,嚎嚎的哭了起来,但总算是没有嚷着要去死了。
卫疆懒着性子又与她细磨了一阵,秦雨露才停止了哭泣,听完了卫疆今日为何没将珠子买回来之后,又是一顿气,当着卫疆的面,碎了一口,说道:“他云府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话卫疆是赞成的,搂着秦雨露的肩头,安慰了一下:“别生气了,总有一天,侯府会让云府哭着求饶。”
秦雨露终于笑了。
那笑也只不过是短暂的,第二日,乌城打了胜仗的军队归来,城中一片喝彩声,卫疆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口,等到的最前面的人,却没有卫整的影子,瞬间脸上一沉,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详细的告诉了卫整,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识破敌人的奸细,将其擒住拿去邀功即可,这么简单的事,能出什么差错?为何不见他卫整以功臣的身份行至队伍的前头?
卫疆一直等啊等,等到所有人都快走完了,刚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早上来的太迟了,错过了卫整,就看到了托在队伍最后,一副萎靡不振,毫无精神劲的卫整。
当下,卫疆的心就凉了半截,几步冲上去,抓住卫整的胳膊猛摇,高声质问他:“成了没?你怎么这副模样?”
卫整抬起头,双眼布满了血丝,嘴唇抖了两抖,一声就哭了出来:“哥啊,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卫疆还没待他细说原由,光看见他一脸挫败的模样,就已经知道这结果必定是失败的,突然眼前暗黑,脚步几个趔趄,连连后退几步,老天怎就不长眼?
云府恰好与侯府的绝望相反,早早就传四爷和六少爷到了城门口,一时云府上下都欢腾。
云府上的老爷已经是首辅,四院的四爷又是都督,如今四爷跟前的六少爷又要封官了,眼看着是一辈赛过一辈,颇有超过上一辈的趋势,睡都看的出来,如今的云府是如日中天,鸿运当头,势头不可挡。
云浅呆在屋里,干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住,收拾了一番让书画跟在身后,一块儿去了老夫人那里等候,一屋子人等候总比自己一个人等候好些。
去的时候,姜夫人已经和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见云浅来了,姜夫人笑骂道:“瞧把她急的,这不就跟着赶过来了。”
云浅笑了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老夫人手一招,示意云浅坐到她跟前,三人说笑了一阵,又过了一会儿,大房,二房,三房的都陆续的过来凑热闹。
余下的几位少爷则是老早的就堵在了门口,伸长了脖子往路口瞧。
七少爷双手捏住握着拳头,来回的渡几步,又回头去门口张望一眼,云府这番期盼着等了一两个时辰,几辆马车终于出现在了路口。
“来了来了。”
四少爷云鹏高吼了一声,顿时个个精神抖擞的往那边瞧。
而七少爷直接冲到了门外,没等马车停稳就一步跃了上去,将帘子一掀,激动的喊了两句:“父亲,六哥!”
“看来你这几个月白长了,还是这副猴急的德行。”话音一落,先是出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个子高大,一脸正气,极是威风,七少爷又对他叫了一声:“父亲”,赶紧跳下马车为其让了道。
云都督下车之后,这时刚才说话的六少爷才从马车上下来,依然是位风华正茂的少年,相貌与七少爷只是相差分毫,脸上却比七少爷要沉稳得多。
许是在战场上风吹日晒了一番,皮肤要比七少爷黝黑,眉目间多了几分云都督的气势。
“六哥!你快与我讲讲战场上的事,这冬季可是狠狠的下了一场大雪,你与父亲站在雪地上杀敌,一定是痛快极了,对吧?”七少爷激动的就差手舞足蹈,根本没将刚才六少爷对他说大话听进去。
“云赫!让你六哥先换身衣裳,早些去见你祖母,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云都督语气粗重的说道,但脸色却很柔和。
等到两人换好的装束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的屋里已经挤得水缝不通了。
上辈的几位爷,下至云都督的几位女儿,都到场了,包括云倾,云珠,云嫣,就连云沫和云梦也跟着来了。
云浅一直坐在老夫人的身旁,谁都不敢往她这边挤,一时也没有觉得屋子里有多拥挤不堪,自然也没有留意到底来了哪些人,与老夫人的目光一样,只是瞧着门口,等待着父亲和六哥。
到了家,云都督和六少爷也没有让他们等多久,两人一走进老夫人的屋子,热闹劲儿就达到了高峰。
两人分别拜过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