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想歪了,可她又觉得朱彦不知道这么个概念,应当不是?
朱彦笑了,打横抱起她,“我们去床上聊。”
薄纱随风飘来飘去的,床板随着人影儿的动作而颤动了几分,随风传出的还有压抑的呻.吟声。
一对鸳鸯在交颈而眠。
温舒晴再次醒来的时候,朱彦已经不在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朱彦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温舒晴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小风一吹,她忍不住瑟缩了几下,又退回到了被窝里。
“春儿…”
当发出这声音时,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声音何时变得如此沙哑。
瞬间眼前浮现出昨夜,自己哀求朱彦的场景,不由自主涨红了脸。
“娘娘。”春儿就在殿内,她怕自家娘娘醒了,那些小宫女照顾不周到,早早就备好了蜂蜜水。
她打小就跟在娘娘身边,对娘娘的生活习性最是清楚。
就比如娘娘每日醒来,必要喝一杯蜂蜜水,要不然这一天浑身就不得劲儿。
这不,一听到娘娘喊她,马上就倒了温度适宜的杯蜂蜜水进了正殿。
一旁的珍珠默默看了几眼,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早就明白,娘娘要了她过来,无非是看在她贴心细心的份上,但是和娘娘的亲近上还略有不足,远远比不上春儿。
温舒晴慵懒地倚在靠背上,细细喝了两口蜜水,心下一阵舒坦。
“对了,现下什么时辰了?陛下早朝下了么?”
温舒晴突然问了一句。
春儿一愣,随即小声道,“现下陛下早已下了早朝了,如今好像在议事。”
这话一出,温舒晴心下一窒,很是不可置信,那现在岂不是快到午时了?
“娘娘,陛下走时吩咐奴婢们娘娘昨日…受累了,不要喊您。还说午时要来宫里陪您一同用膳。娘娘要不要先吃些糕点,垫一垫。”
珍珠端着盘点心,笑意吟吟地走了进来。
温舒晴有些闷闷不乐,“放哪那儿吧,你们先下去吧。”
珍珠春儿相视一眼,俯身称是。
待她们一离开,温舒晴拿被子捂了捂头,满脸不开心。
真是丢死人了,居然一觉快到中午了,都怪朱彦。
一想起朱彦,她就来气,顿时想起了之前朱彦给她的承诺以及昨日他笑说的话来。
从始至终只有你。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温舒晴愤愤然扯了扯被子,身上依旧不大舒坦,腰酸背痛脚抽筋儿的。
昨日不就调侃了他一句,青涩不太行么,至于这般折腾她麽。
还有后宫里那些个美人儿,就是因为朱彦不太行才没怀上的。
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朱彦正高高坐在龙椅上,面若寒霜,仪态天成。
全然不像是在温舒晴面前温和无害又耍宝的模样,帝王怎么可能真的如此无害呢?
不过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才甘心耍宝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朱彦冷厉地目光划过下属一个个官员的身上,尤其是右相的身上,此事便是由他引起的。
右相面上一派镇定,实则心中隐隐发慌,但又觉得自己如此理所应当。
左相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老匹夫,还以为这是前朝先帝还在的时候么?
☆、朝堂后宫
原来江浙一带近半年以来阴雨连绵,常日暴雨, 已有不少村镇开始囤米囤物。
农作物也大多被这场大雨给毁了, 更有甚者,因为泥石流家破人亡, 最后只得背井离乡做个难民。
也正是因此, 米粮价位飞涨, 几乎一天一个价。
从米粮涨价起的第三个月开始,每天都有人被饿死。
本是不该如此的,自从下属官员上报朝廷后, 朱彦当即立下就决定开仓放粮。
更是拨下数百万两银子下去分拨给灾民, 好让江浙一带的子民能安然度过这段时间。
哪成想, 一番苦心到底是白辜负了。
官商勾结, 奸商当道,甚至江浙地带之中,竟无人知道朝廷赈灾一事!
若不是有御史归家奔丧, 竟还以为如奏折所说百姓得到救助,一片祥和。
可事实怎会如此呢?
整个江浙一带,百姓饱受压迫, 苦不堪言。不止赈灾银没用到百姓身上, 就连开仓放粮的粮都被当地百姓官联合当地商家,进入粮铺再次发卖。
他们更是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各地百姓大多瘦骨嶙峋,吃观音土的吃观音土,吃树根的吃树根, 逃难的逃难,甚至……
还有人因为活不下去,易子而食。
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无辜受难的百姓数不胜数。
唯有当地那所谓的父母官,大商人个比个的滋润,几乎是富得流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