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得很,无法理解那种拐弯抹角,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聪明的做法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处,就联想不到这上边去。
而陆之鸣觉得这是女生之间的事情,这些小心思即使愚蠢,但也没害到别人,轮不到他来戳穿。何况,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阮苏要么是根本想不到那边去,要么就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他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阮苏还坚持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听着好像话里有话。
陆之鸣:“......好好学习吧,你们不一样。”
好好学习吧?
阮苏觉得他身上的班主任既视感越来越强烈,只是为什么说她们不一样?
女生是天生敏感的生物,与性格没有关系。只是有人的敏感外露,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敏感的姑娘。而有人的敏感则是一个人的事情,她从不往外说,心思都憋在心里。如果无人提起敏感的源头,她可以将其悄悄埋下。
但如果有人提起,她也是会伤心的。
阮苏就是这样。她们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家庭的不完整,不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总会留下一道伤疤。轻易不痛,如果没人去戳的话。
陆之鸣听见她略微有些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我想和她们一样啊。”
她知道有人背后叫她书呆子,她也知道有些女生聊天是不愿意让她加入的——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分不清那些韩团里的每一张面孔,对动漫也不感兴趣,女孩子们流行买的东西她也很少入手。
阮苏心想,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去玩、去买、去疯乐。
陆之鸣顿时就意识到她误会了自己的话:“为什么要一样?”
阮苏:“嗯?”
“一样就好么?”夜晚的路上没什么人,车子行驶的声音很轻,陆之鸣的声音清晰入耳 :“一样的就对么?你羡慕别人有时间看这些东西,就知道别人不会羡慕你的成绩吗?”
他轻笑一声:“不一样就不一样,没必要勉强。”
陆之鸣话音落了之后,阮苏好半晌都没有接话。等到了地方,两人道别的时候,阮苏才跟他说:“谢谢你安慰我。”
陆之鸣挑眉:“陈述事实而已。”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他不愿意承认就算了,阮苏也不同他计较这些,心情又好了。回到家里之后,她,里面还有那本韩团杂志。
书是崭新的,不知道是主人看的时候太小心,还是压根儿就没看。阮苏本来打算回来之后翻一翻的,但是这会儿却没了那个心思。
她把书装好,第二天就还给了徐悦。
徐悦还奇怪:“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阮苏诚实地摇头:“我没有看,我觉得还是等以后有时间再看吧。”
陆之鸣轻轻勾了勾嘴角。
***
月考很快就到了,头一天的下午最后一节课,阎厉就让大家把桌子往外搬。
他们班的人数比其他班都少,只有四十多个人。每个考场只留三十多张桌子,阮苏他们这一组在教室的中间,也需要往外面搬几张桌子。
高三的书很多,夸张一点的同学甚至在桌子底下放了个大纸箱,把书都放在纸箱里面。
这会儿收拾起来,教室里面真的是一团糟。
阮苏把书分成几摞,一摞一摞地往外抱。施钰荣瞧见了,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过来问:“苏苏,我帮你吧?”
阮苏倔强地摇头:“你自己的都没收拾呢,我抱的动。”
几本书而已,她想。
搬到一半的时候,陆之鸣从卫生间回来了,顺手抱起了她桌子上剩下的另一半:“你的书都放在哪儿了?”
他都抱起来往外走了,阮苏总不可能叫他放下,跟在他后面,指了指走廊水泥格子:“在这儿呢,我铺了报纸。”
见那边还有很大的空地,阮苏说:“把你的书放这儿吧!”
这长长的一条水泥格子是每次月考学生的必争之地,可以把书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放在这儿。
陆之鸣点了点头,就往教室去了。阮苏的桌面已经空了,她准备投桃报李,来帮帮陆之鸣。
“把书立拆了......”阮苏才刚开口,就见陆之鸣直接将整个书立抱了起来,神态轻松,不似做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