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流景尚在分神中,皇帝突然开口了:“你身上的祥云玉佩呢?”
南流景没想到是这个问题,愣了半响,好半天才想起他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祥云玉佩”:做工粗糙,花样呆板,玉石看起来也不是正经的玉,灰扑扑的没有光泽,也不知道是谁敢送皇亲国戚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儿……
他眼光朝上看,刚好可以看见小宝宝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一个“祥云玉佩”,跟他的差不多,不过里面多了一个“晞”字。
他嫌弃那个玉佩已久,很早就把它丢掉了。难不成这竟是个重要的物件?
南流景冷汗涔涔,艰难开口:“儿臣……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是吗。”
南流景现在猜不透皇帝所想,只能少说。
皇帝也未为难他,谈起了另一件事:“过些时日,和儿就要回京城了。”
……和儿?
被皇帝整天挂在嘴边深受其宠爱的公主?
怎么跟他谈起了她?
皇帝继续说:“莫冲撞了她。”
莫冲撞了她?
一个养女!
南流景真想问问,为什么明明他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啊可为何却连一个小小的养女都比不过!?
他的呼吸渐发粗重,内心一口怒火找不到发泄口,堵的脸都紫了。
“回去找找玉佩,带上吧。”皇帝眼中划过一丝失望,直接摆手:“走吧。”
南流景叩拜,声呼万岁,走出去时步伐错乱,险些就要在殿前失仪。
至于皇帝的忠告,自然是没放在心上。何况那玉佩早就丢了,他如何找的到?
此刻京都星辰城门外,一辆朴素的马车正停在官员进城门的专用通道上,接受守卫的检查。
坐在前方充当“车夫”的男子身材高大,大概有一米八几,脸部线条刚硬,长眉入鬓,一双眼睛黑如曜石,灼灼逼人,似一柄利剑划破浮沉。
守卫两股战战,额冒冷汗,不敢与之相对视。看完他的官凭后,守卫恭敬道:“大人,可否让马车中的贵人掀开帘子,我等在远处看看即可,不会冲撞了贵人。”
男子点头。守卫顿时松了口气,规矩不能破,可惜在这里接待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也不敢惹,幸亏遇到的是一位好说话的大人。
从马车里渐渐伸出了一只柔夷,素手纤纤,柔嫩小巧。不管是有意无意往这里看的人,都被这一只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们的心痒痒的,这一只手都美成这样,那这车中的美人该是如何的仙子?
只是想着,他们的心思就躁动起来。
没让他们等太久,马车里的人很快就显现出了全貌。
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
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美人也不过如此了。
在场的男人无不心神荡漾,有些人甚至不自觉伸手向前走了几步,眼神中满是……yù_wàng。
看到这美人的第一眼,男人们便不自觉起了反应,甚是想将这美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跟入了魔怔似的。
帘子并没有掀开多长时间,很快就放下去了。部分男人也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尤其是一些文人,想着自己方才的失态,恨不得以头抢地。
然而有更多的男人却开始埋怨起那马车中的女子了,说她长了一脸狐媚样儿,天生就是勾搭人的下贱胚子。
心里却不断回味着那女子的样貌和身材,蠢蠢欲动。
“谨哥哥。”苏时暖提着裙子从马车上走下,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美眸顾盼间眼底哀伤令人心碎。
“谨哥哥,你把暖儿送回京城就又要回去了吗?”
“嗯。”被称作“谨哥哥”的人名为曲谨,当朝护国将军的儿子。
“谨哥哥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苏时暖的声音里已有了哭声,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曲谨则是很直接的摇了摇头。
苏时暖低着头呐呐道:“我也知……是我强求了,谨哥哥驻守在边疆,若是没有陛下的传召,私自回京……可是大罪。”
“这不关你事。”他送苏时暖回京是自愿的,与她无关。
“谨哥哥!”苏时暖忽然扑进曲谨怀里,刚要细细哭诉这七年来的苦难,却被曲谨胸前的一股灼热狠狠刺伤!
“啊!”苏时暖猛的推开曲谨,向后退了几步,面上满是痛苦,身子痛的发软。
“苏小姐!”曲谨大惊,大步走向苏时暖,想触碰苏时暖,却被苏时暖痛苦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对谨哥哥用了’魅惑’而已,可是刚碰到他就……嘶,好痛!”
“你先别用’魅惑’,单纯靠近他看有事情吗?”
苏时暖照做了,她双眸含泪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