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军队,多伦多最后一次回到营帐,决定亲手解决白狮。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动物也不例外!
挑开布帘,多伦多看到了至今为止他看到过的最美丽的动物,一直纯白色的野狗。
……………………
我以为我和其他动物不一样,所以我来到这里寻找原因,可是当遇到危机生命的危险以后,我也和其他动物一样逃开了,更可悲的是,我竟然丢下唯一的朋友逃开了。
悲伤、愤怒、自责让我寝食难安。
站在山顶,我远眺着蓝色的营帐,很明显就能看到被围在中间的那一个,大白现在就在那里。
太阳东升西落,南风干燥炙热,草原的动物彼此嘶吼着传递着危险的讯息。
小河马不小心离群,被一小群狮子盯上,马上就要丧生狮口,没想到三四头大河马竟然朝着狮群冲了过去。也许狮群也没有想到温吞的河马竟然如此凶悍,惊吓之余便放开了小河马。小河马获救了。
河马不知道狮群的可怕吗?那是不可能的。
在草原上有哪一种动物能不知道狮群的?作为食物链顶端的帝王,他们有资格在草原横行。
可是为了小河马他们毅然勇敢,吓退了狮群。
无论是饶幸还是必然,总之因为他们的勇敢,小河马获得了一次生的机会。
勇敢!什么时候为了生存我已经忘记了这个词汇。
男人这一辈子,必须是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为还要去做的。
我虽然称不上男人,但是也算是雄性。
而且,我是一只狗,即使被驯化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大白是一头狮子,他还是一头狮王,他不能被驯化,要不然狮子会怎么看他,豹子会怎么看他,他以后在猫科界还怎么混?
迎着清晨的露水,我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来到母亲河里洗掉了一身的尘土。
第一次,在充满危机的草原上我完全露出了自己的毛皮。
水中的狗,一身雪白柔顺的长毛,一点杂色都没有。
似狼的外表,却比狼更加柔顺。
似狐狸的精神,却比狐狸更加中肯。
毫不谦虚的说,在整个草原上,除了大白,我也许是最美丽的动物了。
这一次的奔跑,我浑身轻松,我算是明白了,狗活着一世,无论是面对还是逃避,无非四个字——心甘情愿。
当初保护老象,我心甘情愿;被大白抢走食物,我心甘情愿;收养小白,我心甘情愿;如今面对生死未知的救援,我更是心甘情愿。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有钱难买我乐意!
大白,等我!
就算死,黄泉路上咱们也是好兄弟!
……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散发着危险和恐怖的人类,我的心竟然如斯平静。
大白躺在我的身边,已经没了神志。我忽然有些怨恨我自己,终究要走这一步,我为什么不早点来?
人类看见我的第一眼,我便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惊艳。
我说过,除了大白,我是这个草原上最美的动物。
一些陌生的语言从人类的嘴里说了出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从语气上却明白这个人好像一直在等我。
我没有动,站在大白的面前,是想告诉他,我回来只是为了大白。
人类说了一会,发现我好像不明白,有些失望,又有些自嘲。
他挥了挥手,身后便进来一个穿着布袍的白胡子老头,身上背着一个布包。
人类和老头说了几句什么,便看到老头惊恐的盯着我和大白看,双腿哆嗦,直到那人类叱责出声,那老头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随着从门口吹进来的风,我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当老头走到我的跟前的时候,我站了起来。
老头见到了我的动作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没有理会他,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一会,发现很浓的草药味,他是一个医生。应该是随军的医生。
很明显那个人类是要他来治大白的。
我不得不说,这个人类很有胆识,他怎么就能肯定我能明白他的意思呢?他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这个老头咬死了?还是说死一个军医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无论这个人类是怎么想的,大白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医生,我退开了,坐到大白的身边,回头看了看还在发抖的军医。
那医生好像也发现了我“性情温顺”,几个呼吸间倒也不在那么害怕了,手脚并用的爬到大白的跟前。
我只是一只狗,记忆里好像也不是一个医生,所以过去对于大白的伤势我也只是靠着这些年野外游历的经验,和真正的医生比起来是拍马屁也赶不上的。
看着医生上下左右的检查,然后不停的和那个人类说着什么,最后收起东西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我疑惑是抬头看着医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