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让你感到愉悦和某种程度上的成就感,但这些都是‘保养’的附赠品。”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和我们不是同样的物种。”r抬抬眉毛,看着李唯安笑,“你对自己身体的态度,像是……”
r歪着头找合适的词,“呃,载体。对,你像是觉得ròu_tǐ只是不得不保养的载体,就像你得每年把你的车送去车行保养检测一样。而我们,普通的大多数人,不会像你这样割裂ròu_tǐ和精神,我的身体就是‘我’的一部分,我用我的身体去享受,不健康的美食,充满危险的运动……哎?等等!”
她举起左手做个暂停的手势,又说,“这么一想,你的做法其实蛮酷的,有点‘禅’呢……zen是叫‘禅’,对吧?还是禅意?”
李唯安左臂支在椅子扶手上歪着身体,“你知道吗?我刚才想到一件事。”
“什么?”
“你喜欢看的那个对吧?那里面有个人物,想对别人进行毫不掩饰的羞辱时,就会称呼对方‘ie’。”
r愣了一下大笑,“你——你是在暗示我像潘妮么?”她把手按在桌上抗议,“我不像她!”
李唯安挑挑眉,微笑,“家里有废旧谷仓,爱槍的爸爸,把打猎当成一项趣味性的运动……”
r只好投降,“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可我只是想让你快乐点,你看起来——”她抿抿嘴唇,看起来有点担心,“你像是随时会哭出来。如果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你懂的!”
李唯安对她微笑,“我懂的。”
r离开她的办公室时,又突然转回来,趴在她门口笑着,“嘿,知道么,我想好自己的中文名字叫什么了?”
“叫什么?麦若曦?”
r狡黠一笑,“马尔泰·若曦。”
令她失望的是,李唯安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儿。
晚上八点多,唯安在家中继续工作,忽然收到韦嘉珩的视频邀请。
她打开视频,发现他在他家中的卧房,身后摊了一地衣物,他正坐在地上把衣服扔进行李箱里。
“bi准备逮捕你了?”
韦嘉珩笑,“不,我要去度假了!”他说着把一件t恤卷成卷用橡皮筋扎紧,再扔进行李箱。
“这是谁教你的打包方法?你在童子军学的?”
“你今天有点反常啊!为什么这样说话?”
“早些时候r非常明确地批评我缺乏共情,我想让自己‘正常’一点。”
“别理她。说正事吧,唯安。”韦嘉珩抓起一条牛仔裤开始折,“我要去加勒比海,玩个两三周再回来。”
李唯安抿紧唇。
韦嘉珩把电脑抱到腿上,和她隔着屏幕相视,“别这样。我知道我们当初约定合伙人放假要提前至少四周把自己的日程传给对方,可这次是例外——”他严肃起来,“还记得么?”
“你的新女友。”
“她爸爸是克拉克·嘉顿。”
“议员嘉顿?”
“yup.嘉顿的小女儿庆祝二十岁生日,希望我和她一起去。”
“恭喜。你的伴游业务终于有收益了。”
“唯安,请放弃尝试凡人的幽默。”韦嘉珩气笑,他笑了又自嘲,“你说的没错, lf .我希望能说动嘉顿能为我们斡旋,让那些被我们惹毛的大医药公司、保险公司不再想方设法找我们麻烦。”
李唯安长长呼口气,她转开脸,茫然盯着某一处。
韦嘉珩等了一会儿,试探问,“唯安?”
“r,欠了嘉顿的人情,我们准备用什么还?”李唯安不等他回答,语气冷厉,“我们会暂时看起来好一点,可实际上呢?”
“为了对付一个恶人,你向一个更坏的恶人寻求庇护?你踩到沼泽边缘,不后退,反而用力踩淤泥,踩得越用力就陷得越深,直到没顶。”
她房间里只有角落亮着一盏灯,从韦嘉珩的屏幕看,李唯安此刻仿佛置身于提香的画作中,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她的脸被光线照亮,她的双眼亮如寒星,她话中的含义和她的眼神同样冰冷,“我见过和顶级的坏蛋做交易的人,他也以为投向他会得到庇护,不会!你只会成为工具,随时可能被扔掉。如果你帮他们做了脏活,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会在方便的时候销毁你。”
韦嘉珩把手里的牛仔裤扔进行李箱,冷冷笑道,“那我们怎么办?大陪审团已经决定起诉比尔·加德了。昨天发生的事。他为了自保,很可能把我们也扯到法庭上,到时候我们的业务怎么办?你觉得谁会用被fbi紧盯住不放的信息公司?”
李唯安沉默片刻,“我以为,我们在制定扩展到中国的战略时已经明确了今后的发展计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