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作对象都调查一遍么?她这么重要,你说你不清楚?”
林倚山的声调没有一丝波澜:“我确实不清楚。我只查到她从小在英国上私校,后来进了,不过她在大学第二年就休学了,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和韦嘉珩一起工作,五年前成了冰山的合伙人。她不用任何社交平台,网上也找不到任何信息,所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出生,她有什么朋友,也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
“也许她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也许她只是个很注重私人隐私的人。”
章秀钟突然笑了:“天哪,她看起来有点像托马斯夫人!你还记得她么?”
林倚山也笑了:“当然。托马斯夫人是小学时代最可怕的老师。”
“是全世界最可怕的老师。”章秀钟小声说。
这时韦嘉珩带着薇薇安·雷顿返回了办公室,简短的介绍寒暄之后,他继续侃侃而谈。
“……利用大数据进行数学建模,我们可以告诉你海运大公司如果改定航线,一百年后地球上的座头鲸的数量会是多少,或者,在中国某个一线城市里,投资一家只做快递生意的咖啡店和一个在午休时间到办公楼提供□□服务两者的回报率哪个更高。我们也可以给调香师,调酒师提供灵感,让他们调出可以让你联想到黑夜中的古堡的香水,一款果味浓郁独特的起泡酒……”
自从薇薇安·雷顿加入后,章秀钟就无法集中注意力了,他不由自主暗暗观察这个“很注重隐私”的年轻的“托马斯夫人”。
让章秀钟介意的,不是她丑或美,而是……他觉得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古怪”、“别扭”的人。
雷顿小姐明明长得不丑,所选的衣物质量上乘,但是她偏偏能把所有东西放在一起用一种最不和谐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看着她,有种chù_nǚ座的人看到微博配图只有八张图的莫名焦虑。
他默默想着,我的天哪,她这副黑框眼镜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现在眼镜店还能买到这种眼镜框?还是她走进去直接叫店员:把你们这儿最难看那副镜框拿来?啧。
再看看她的头发,深棕色的头发光滑柔顺,可是偏偏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缩在脖子根的圆髻——啊,我终于知道她哪里让我想起托马斯夫人了,就是这个发型。
雷顿小姐是个困在年轻女人身体里的老太太……
在章秀钟斜对面,韦嘉珩依然口若悬河,说着自己对大数据时代和智能时代的各种展望,而林倚山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章秀钟看看雷顿小姐,显然,她和自己一样对韦嘉珩的演讲毫无兴趣。他突然灵光一现: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呢?神秘的、没有社交轨迹和网络足印也没有生活情趣的雷顿小姐其实是个杀手!每次她的老板和客户会谈,老板负责忽悠,她只站在一边,只等老板的暗号就从怀中掏出枪——嘭嘭嘭!
他想到这里,不禁望着面无表情的雷顿小姐笑了。没想到,她转过头,直视着他:“章先生,你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章秀钟笑着摸摸下巴,“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原来你中文讲得比韦嘉珩还好呢。哦,差点忘了,你还有中文名字,叫什么来着?哦,李唯安。
韦嘉珩问:“真的没有么?千万别客气。”
章秀钟看林倚山一眼,见他没有不悦,微笑说:“韦先生,你刚才讲了很多理论,概念,用了不少比喻,我想知道,你能给我一个实例么?”
他歪着头对李唯安笑,“我知道你们和很多好莱坞的影星和制片方合作过,你们为他们提供关于舆情、公关的服务,也为他们参谋片酬要价,入股投资之类的事,最重要的是,你们有一套很厉害的数据模型可以预测票房,所有这些服务都是建立在这套数学模型,或者算法上的,我想知道,你们这套模型,在遇到你们不熟悉的舆论环境,你们不了解的明星——换句话说,当信息数据不充分时,你们这套模型的准确程度会有多大的偏差。”
“推特和微博,百度和谷歌,y和爱奇艺、优酷还有bil的审查制度,网络水军、营销号、不同的粉丝文化……墙里和墙外有时候看起来像两个星球,不仅仅是文化差异。你们这套模型、算法——我是外行人,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叫它,把它拿到墙的另一边,还有用么?”
他说着打开了手机,在网上搜索出一张照片,有点挑衅地把手机举到李唯安面前,“知道她是谁么?”
李唯安还是那张扑克脸,“不知道。”
“她叫汪佳佳,虽然她没演过什么像样的戏,歌唱得像只掉进浴缸里的猫在惨嚎,可她有两千多万的粉丝。”章秀钟笑了一下,对林倚山说,“你看,她对国内的影视圈一无所知。”
李唯安抬眸,看章秀钟一眼,“确实,现在国内当红的明星我几乎都不认识。但这不会影响到我的算法的准确度。”
韦嘉珩解释说:“我们的数模和算法不需要我们去花时间了解某个明星,或者花一整个周末看她参加的真人秀。要知道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