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免得他们说没钱。”
林行远深有同感。
然而那群哗哗而散的闹事恶徒,不知道有几人,还全分成几路跑了。二人分身乏术,随意选了条小道跟过去, 就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走的这边。
对方呼吸声沉重,似不止一人,方拭非听见了,知道他们正躲在小巷的墙后。
她警惕地伸出一只脚,探出去,晃出身影叫对方看见后,又迅速拉着身体后撤。
迎面的壮汉满脸横肉,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还是显眼的, 他扫见衣角,便一拳挥去,结果打空, 朝前趔趄一扑,被方拭非一棍扫开。
那人捂着腹部倒下,翻来滚去不敢起来。
后面的人补位上来喝道:“怕他们做甚!不过就是一群不能打的草包而已!”
他手里举着一块石头, 就要发狠朝方拭非砸来。
方拭非又是一棍,敲在他的石头上
一声闷响,石块从他手中滑落,沉沉下坠,砸到了他的脚。
“啊!啊——!”
男人眼前发黑,直接栽下去,抱住脚趾发出连声哀嚎,都不带喘气的。
那石头块大,高高落下,估计是出血了。
几人的喊声惊扰了周边的住民。附近的窗户被打开,又悄悄合上,终究无人敢出门查探。
方拭非堵住他的嘴。对方挣扎着双手还不肯就范,结果挨了一巴掌,才总算消停。
林行远把里面的两个人也提出来,四人堆到一起。
方拭非直接扒了一人的外衣,撕成长条当绳子使。把众人手脚都绑了,以防他们再做小动作。
林行远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方拭非拍拍手道:“把这群人拖回去。你在这儿先看着,我回去拿捆绳子来。明天……”
她话说到一半,顿住。
暗中似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耳边有细微的金属震颤的嗡嗡声。
是宝刀出窍了。
逃避危险的本能让两人火速回头,看向后方。
空气被撕开一条裂缝,刀身倾斜,映出半空的圆月。银色的冷光从刀刃上反过,打在方拭非的脸上。
那把刀从她鼻尖上方刺过,横在胸前的长棍下意识地往前倾斜,将刀向外推了一分。
她从将将掠过的白刃上看见了自己略带惊讶的眼神。
“方拭非——!”
林行远一把长剑挑了过来。电光火石间,三人已呈对立之势重新站位。
那人乍一靠近,方拭非便出了身冷汗。
悄无声息的轻功,利落果决的身手,如果不是最后泄出的杀气,让她有了防备,可能鼻子就没了。
可对方似乎又不想杀她,要是刚才对准的是她的心口,那现在起码起码能削伤她的手臂。
杀人,自然是以致命为先。
对方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衣,身材挺拔,握刀的姿势蓄满力量。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尾上钩,双目中满是寒光。
林行远小步挪了一下,估算二人的距离,随后率先冲上去。
对方手腕一动,与他正面交锋。
林行远虽然执的是剑,却更喜欢用刀法。所以他的剑术不似常人柔软多变,直来直往,更多是介于刀与剑之间。
对方的武功看不出特别花样,与他一身衣服一样,很是简朴。
人来他出招,人走他追击。举手间一招一式明明都很清楚,却步步紧逼,叫人躲闪不及。而对方的眼神,至始至终都像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似乎未将林行远放在眼里。
此人绝对不是凡人。
林行远心中暗惊。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历数天下,也没几个。
林行远尚在分心,不防,被他一刀击退。
他下意识地抬肩防守。可剑毕竟比不上刀,在防守上趋于劣势。
一退后再退,对方的刀已经到了他眼前。那寒光直刺他的眼球,林行远心跳不由慢了一拍。
他!是!谁!
娘的这身手真像他爹!
林行远后腰发力,上身后仰,方拭非参入。
她一根长棍从侧面敲去,迎上刀身。
今日救它两次,这东西可以荣誉身退了。
木棍断裂,三人趁机重新拉开距离。
林行远如临大敌,手臂被划伤了一小道。再次认真打量对方,而对方还是淡淡地站着不远处。
何山县哪里来的此等高手?
他抬起刀,左手两指顺着刀身滑到底部,将上面的血渍擦拭干净。
林行远皱眉道:“我生平最讨厌比耳朵装聋的人。”
方拭非丢下手里只剩半截的木棍,揶揄道:“好过装傻吧?你?天下第一高手?”
林行远把剑插入地下,开始重新系腰带,把衣服下摆也扎紧,哼道:“没准备好而已。你看看他穿的什么衣服,我穿的什么衣服。”
他收拾好了,一把抽起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