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李韦爆头鼠窜道:“我舅舅用了些, 据说心症都不怎么犯了。”
“皇上是怎么回事?”
“皇上年纪大了, 本来身体就不好,被锦嫔的孩子那事一刺激这不——”
“得过且过得过且过!”苏敛追着他后面打:“你就这么得过且过!”
“你怎么了呀!”李韦大惑不解, 挨了两下道:“这么大反应?”
“那我再问你。”苏敛道:“锦嫔的孩子为什么会死?”
“我……”
“一问三不知!要你有什么用!”苏敛怒不可遏。
“哎呀你这个脾气, 真是越来越像郭老尼了!”李韦说。
“谁是郭老尼?”
“就, 你那件旧官服的主人啊!”李韦指了指她的衣裳说。
苏敛微微一愣。
这件衣裳当初李同芳拿出来她便穿了,从未想过来历。
“为什么叫她郭老尼?”她追问道。
“这还用说, 因为她凶啊。”李韦说:“一个女人, 只身来到太医院, 跟一群男人争名夺利, 脾气能好到哪儿去?就跟你一样!”
“怎么说话呢!”苏敛拍开他的手:“在她之前没有女人了吗?”
“没有。”李韦说:“她还很厉害,差一点就成了太医院的院判——”顿了顿他没再说下去, 轻声道:“真正的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那她现在在哪儿呢?苏敛有些好奇:“我能去拜会一下吗?”
“她就住在宫外的帽儿胡同。”李韦说:“她脾气古怪得很,你要想去碰钉子就去吧。”
苏敛并不怕脾气恶劣的人, 她只是好奇,一个差点坐上院判位置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而她又是如何“差一点”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的。
她买了些东西提过去,不至于空手显得太难看, 帽儿胡同离得不远, 她走了一时半刻便到了,甫一拐弯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声,“哗啦”一盆水泼出来,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两鬓花白的女人叉腰走出来,指着对门吼道:“不信我就别找我瞧病!命是你自己个儿的!找死我还能拦着你了?我告诉你以后除了你的丧礼我见都不想见到你!”
苏敛被骇了一跳,随后那女人偏过头来看她,皱眉道:“看什么看?找哪位?”
“找,郭萍郭大夫。”苏敛怂了一下,小声道。
“我就是。”那女人道:“提着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给,给您的见面礼。”苏敛恭敬道。
“我都没见过你,要你什么见面礼,走开。”那女人骂道,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房子。
苏敛追上去,趁她关门的功夫叫道:“郭太医!我有很重要的事儿想问您!不占用您太多的时间,您赏个脸吧!”
听到太医两个字,那女人猛地回头,眼神刀子一样锋利:“你叫谁太医?你再叫一句我就拿扫把赶人了!”
苏敛横脾气也上来了,大声道:“你赶就是了!你赶我一回我明天还来!”
“丫头片子,你还赖上我了。”郭萍冷笑。
“有本事你就搬家。”苏敛说。
郭萍将扫帚往地上一驻,满脸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极是不近人情:“是不是李同芳让你来的?”
苏敛一愣,摇头道:“不是。”
郭萍嗤笑一声:“罢了,给你三句话,快问。”
“您知道狐仙草吗?”苏敛单刀直入。
郭萍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还说不是李同芳让你来的!”说罢便要关门。
苏敛一步上前卡在两扇门之间大声道:“如今狐仙草已经在长安城内随处可见,这不是李院判告诉我的!”
“你说那东西在长安城内随处可见?!”郭萍愕然道:“这怎么可能?!皇帝疯了吗?死了一个最爱的女人还不够,连大周朝也不想要了?!”
看来这郭萍着实是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如此评价皇帝,苏敛道:“陛下重病,如今荣王当政。”
郭萍猝然伸手,将苏敛粗鲁的拉进屋内,“砰”的掩上了木门。
“知道皇帝最爱的女人是谁吗?”郭萍说。
“我知道,霜妃娘娘。”
“知道她怎么死的吗?”郭萍说:“以身试狐仙草,暴毙的。”
苏敛愕然:“什么?!”
“那个时候就有外县人进贡狐仙草。”郭萍说:“皇帝起初以为是良药,若不是亲眼看见霜妃死,而我诊出死因就是那慢性毒草,他怕是还不信呢。”
“后来呢?”苏联迫不及待的追问。
“后来?后来狐仙草就绝迹了,那是宫廷秘闻,甚至算得上是丑闻,皇帝嘴上不说,但必定是下了狠手段清荡狐仙草。”郭萍冷笑:“看来时间过得太久,顾家好了伤疤忘了疼。”
“您既然知道,不如现身作证,好让他们悬崖勒马!”
“悬崖勒马?你别开玩笑了,你就是说,他们也得听啊。”郭萍朝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