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兰道:“二弟不可鲁莽,这些人看上去都是市井小民,杀不得的。”
展昭道:“兆兰兄此言有理,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对了,两位姑娘在另一间房中,我去看看他们,以免有事发生。”
任怀亮道:“我与你一起去。”
展昭点头。
任怀亮与他走到水寄萍两人的屋外,展昭敲了敲门。
赵翎开了门,对着展昭笑嘻嘻的道:“干嘛?还不放心水姐姐啊?”
展昭正色道:“此店有问题!”
赵翎睁大了眼睛道:“什么?”
任怀亮把刚才展昭说过的话对她说了一遍。
赵翎气鼓鼓的道:“搞什么嘛,住个店都不得安生。”
展昭道:“公主可知江湖凶险,人心叵测了?”
赵翎道:“切,别小看我,我早知道江湖凶险了,这家既然是黑店,咱们就别住了。”
展昭道:“不行!”
“为什么?”
展昭道:“我看这不是普通的黑店,这些人都是冲着咱们,如果要走,也得不动声色,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否则易打草惊蛇!任兄,你在这里护卫公主,我去后院看看。”
任怀亮会意,道:“展护卫多加小心!”
展昭点头,双目微眯,转身去了后院。
展昭从围墙翻身跳进后院,双足落地,如同蜻蜓点水,没有半点声息。
他见一名伙计正在院门口向外探头探脑,他趁这伙计不注意,轻手轻脚的绕到他身后,迅速点了那伙计后颈上的穴道,那伙计没吭声就晕倒在地。
只见后院这后院有一间屋子,里面的人东窜西窜,不知忙活些什么,忽然一群看上去像店中伙计模样的人急急的走出来,总有十几个人,抬了几个大木箱,看上去很是沉重。
展昭躲在一棵榆树上,借着繁茂的枝叶隐住身形,此地正好能看到客栈的整个前后院。他侧目观看,只见这些人将一只只木箱都搬到了前院的各个角落里,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硫磺硝石的刺鼻气味儿。
他心下大怒,看来这些人不是想烧死他们就是要炸死他们了。
待那些人将木箱放好,展昭窜进前院,他没有走大门,直接从窗子翻进客房,对丁兆兰、丁兆蕙道:“这家店果然有问题,店里的一群伙计往店里运了好几箱东西,我闻着像是炸药的味道。”
丁兆蕙咬牙骂道:“混蛋!”
丁兆兰道:“那咱们该当如何?”
展昭道:“马咱们不要了,带着两位姑娘,咱们从这窗子出去。”
丁氏双侠同意了,随展昭去找任怀亮与赵翎三人,展昭见水寄萍已与赵翎站在门口,拉起水寄萍的手道:“咱们走!”
水寄萍道:“走?”
展昭道:“事不宜迟,快!”搂住了她的腰,窜到屋内,从客房里的窗子跳了出去。
展昭刚站住脚步,任怀亮带着公主也跳出,紧跟着是丁氏双侠,等六人都逃出来,就听一阵嘶嘶声传来。那是炸药信子被点燃的声音。
展昭目光一凛,疾声道:“快走!”
几人施展轻功,逃出十几丈,就听身后“砰……砰……轰隆……”几声巨响,紧跟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客栈瞬间被夷为平地。即使离得远些,他们仍能感到炸药的冲击力,赵翎与水寄萍两人被这股冲击力一推,险些摔倒,还好被这四个男人护住,才没有受伤。
此时街上的人都乱套了,没命的乱奔乱逃,有逃得慢些的,被炸药的威力波及,受了重伤。
展昭不忍,走过去救起一人,给他胳膊上的伤口涂了药膏,撕下衣襟为他裹了伤。
转眼看身边,有许多他不能及时救出的,有被炸死的,也有被炸断了手脚的。
展昭额上青筋崩露,手上的剑在地上重重一墩。
任怀亮等人见他救人,也跟着上前救死扶伤。
赵翎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就为了对付咱们,他们就害死了那么多人!”
展昭道:“西夏探子不除,我大宋则永无安宁!”
见这样的惨状,水寄萍忍不住落泪,回首见街角上的有对讨饭为生的祖孙俩被炸伤了,那个小孩子也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她忙跑过去,对那老人道:“老伯,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老人哭道:“快救救我的孙子……”
水寄萍拉起那孩子,只见他额头上有碗大的一个血窟窿,正呼呼的冒血,她颤抖着手指去探那孩子的鼻息,却发现他早已死去了。
讨饭的老人颤声道:“怎样?我的孙子怎么样了?”
水寄萍不忍回答,扭头捂着哭泣不语。
展昭走过来道:“萍萍……不要难过了,咱们帮老人把孩子安葬吧!”
老人一听“安葬”两字,膛目惊舌,连滚带爬的爬到小孙子身边,抱起他,怔怔的看着半响,大哭起来,声音凄惨无比。
展昭闭了闭双目,哑着嗓子道:“老人家,请节哀。”弯腰抱起孩子的尸体,道:“咱们走吧!”
丁氏双侠与任怀亮夫妻二人走过来,见此惨状,也都默然低头。
水寄萍搀扶起老人,对他道:“老伯,您的腿受伤了,我扶您。”
那老人点头,突然抓住水寄萍,伸手扣住她的脖子,面色变得狰狞,道:“展昭,要她活命,就留下你的命来!”
展昭大怒,水寄萍善意救人,却没想到这样一个老乞丐竟然也是敌人,怒喝道:“放开她!”
突起变化,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