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府。
襄阳城一如既往的繁华,而偌大的襄阳王府却一片破败萧索。
自襄阳王死后,朝廷并没有收回这座宅邸,由着襄阳王府一直荒废着。
襄阳王死后不久,襄阳城的百姓间就开始流传了一个传说,说襄阳王府里闹鬼,一到夜间里面就会传出古怪的响动。
有些贪财之人为了盗取王府里的财产,夜里壮着胆子闯进去,却再也没出来过,于是襄阳王府里有鬼怪的传说就被传得更加邪乎。
展昭在王府外徘徊了许久,观察府外的地形。
几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与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也曾找过当地的老百姓问过里面闹鬼的情形,那些百姓除了绘声绘色的跟他讲些鬼怪出来作祟的情形,也问不出什么线索。
展昭站在襄阳王对面的屋顶上向王府里眺望。
虽然是白天,王府里却显得格外的鬼气森森。
即使是与王府临近的民宅也都没了人影,自从王府闹鬼,附近的百姓怕受牵连,全都搬走了,大白天的整条街道竟连一个人都没有。
“猫儿!”身后的人瞬间出现。
展昭回头,微微一笑:“白兄!”
只见白玉堂改变了穿着,穿着短衣麻鞋,头上低低的带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猫儿,看出什么了吗?”
“看不出与从前有何区别。”
白玉堂皱着眉头道:“我一进城就听到这里闹鬼的传言,这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怎会有鬼?想来是人装的。”
“你看……这装神弄鬼的会不会是……季高?”
展昭面色沉着,并没有做回答。
见他不答,白玉堂呼了口气,摸摸鼻梁道:“别告诉我你想就这么闯进去。”
“他们只说在这里用东西交换萍萍,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在里面。”
“你有什么打算?”
“等!”
“等?等什么?”白玉堂讶异的道。
“白兄,入夜之后我要探一探王府。”
“好,我和你一起去。”
“不!白兄,你在外面守着,如果我出事,你要将消息传回开封府。”
“你说什么?”白玉堂简直难以置信:“你找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守在外面?”
展昭郑重的点头。
“不行!”
“咱们不能莽撞行事,这次不但要将萍萍救出来,还要将季高逮捕归案。”
“你这如意算盘只怕会落空,救人容易,要抓人太难了,那季高老贼滑得就像个泥鳅。”
“事在人为!”
白玉堂拍着展昭的肩膀,笑道:“看来你主意已定,我劝也没用。”他指着展昭鼻尖郑重的道:“记住,一切小心,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我会小心,但是如果我真的出不来……”
白玉堂截断他道:“你看你又说这种丧气话!”
“白兄,听我把话说完,这番我只是进去打探,料应无事,但如果真的有万一,以后的是就拜托给白兄你了。”
“你的事我可不管,你留下命自己去……”
“白兄!还有,后面的事情单凭我们两个是不够的,如果可能,我想请丁氏双侠前来助阵。”
白玉堂点头:“嗯,我可以托人去请。”
“这件事不可走漏风声,还需谨慎行事!”
“你放心吧。等救出水姑娘,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你一定要活蹦乱跳的回来!”
展昭抱拳:“展昭答应你,一定活着出来!”
入夜,展昭一身黑衣掩映在漆黑的夜里。
在这样的夜里,整个王府显得格外阴森空洞。
他将衣襟别在腰间,巨阙紧紧的握在手中,眉头深锁,神情凝重冷悌,目光如星子般炯亮。
从王府院墙翻入,一路掩藏行迹,展昭谨慎的踏着每一步。
王府内亭廊水榭、殿宇楼阁众多,也不知水寄萍被关押何处,只得盲目寻找。
襄阳王是当今的皇叔,又战功彪炳,所以先皇当年对他格外的恩宠,是以襄阳王府邸很多地方都是超制的,规模浩大不输皇宫。
从王府后花园转过去,远远的就能看到隔湖有座高耸的建筑。
展昭并未来过王府,是以对王府内部并不熟悉,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所在。
他只觉这里处处透着邪气,他浑身紧绷,不敢有半点大意。
忽然,他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刮过,他迅速回身,只见身后并无异常,目光一转,突然足下猛蹬,激退至身后一处墙角下,就在他退开的一瞬间,只听一阵急速刺耳的“嗤嗤”声连续响起,就在刚才站立之处的泥地里激射出几只狼牙箭。
若非展昭警觉过人,那几只狼牙箭此时已然钉在了他身上。
展昭暗自吐了口气,紧靠着墙壁站立,左臂微张,右手执巨阙护胸,目光扫视四周,许久,并未发现其他的异动。
展昭捡起一些石子,手腕急抖,石子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像漫天散花一般被投掷到他目所能及的每个地方。他连抓连掷,石子纷纷打出,连绵不绝。半柱香后,挤出暗藏在湖内、树丛、屋檐的机关几乎都被展昭破解。
展昭想这季高心思果然歹毒,知他会闯进王府救人,就设了这些机关来算计他,连他落脚的地方都被季高算计到了。
展昭稳住呼吸,低头见地上的狼牙箭在月光映照下发出幽蓝的光芒,显然是淬了剧毒的。
他猛然想到,这些西夏的番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