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吾竟会向来人下跪,而且还口呼“皇上”
“皇上?莫非此人就是天下第一剑李腾飞?”皇甫雄琢磨道。
来人正是唐朝皇帝李腾飞。
他看了眼万俟吾,淡淡道:“起来吧。”
万俟吾依言站起,正要出声,李腾飞又道:“你先下去吧,这里自有朕来处理。”
万俟吾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心知皇上从来说一不二,此中之事既由他出面,自己多说无益,只得领命返回阵中。
待万俟吾退下之后,皇甫雄这才道:“你就是李腾飞?”
李腾飞点了点头,似乎对皇甫雄的直呼名讳,并未感到生气,说道:“正是朕,万俟吾乃我朝第一猛将,没想到他竟也败在你之手中,皇甫将军神功,着实令朕大开眼界。”
皇甫雄道:“素闻阁下有天下第一剑之称,“飞影无痕”震古烁今,已不知折服了多少英雄豪杰。寻常人等皆难得一睹此剑术之风采,而能与阁下讨教之人,世间更是寥寥无几,今日皇甫何其幸哉。”
李腾飞微微一笑,道:“皇甫将军,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皇甫雄道:“哦?阁下欲与我做何交易?”要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种极为不利的形势下,己方早没有了谈判资本,此时对方忽然提出要做交易,这不得不令他感到疑惑与好奇。
李腾飞道:“如果皇甫将军今日能胜得朕手中之剑,朕便答应你,将你这几千人马悉数放回江北。”
皇甫雄喜从天降,激动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李腾飞道:“朕堂堂一国之君,说出的话,难道还不值得皇甫将军相信吗?”
皇甫雄虽已作了殊死一搏之决心,但他又何尝忍心,让这一帮跟随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战死于异国他乡?但凡有一线生机,他都绝不容许错过。是以,当得知将士们有活下去之希望时,又怎不令他情绪激动?虽然他也隐约猜出了对方的条件。
心念闪动之下,只听他铿锵说道:“好,如果阁下真能信守承诺,那在下也答应你,如果我战死,身后一众将士任凭你来处置。”所有的责任,就由他一个人承担吧。
“战死?皇甫将军何出此言?你我武艺切磋,点到为止即可。”
“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皇甫雄今日要么堂堂正正离开,要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李腾飞叹声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
皇甫雄道:“我主意已定,不下尽管赐招便是,老夫亦会全力以赴。”说完转过身去,面向一干生死兄弟,声如洪钟:“众将士听令,今日倘若本将战死,尔等必须全部放下武器,听凭唐军处置,不得相抗,违令者军法处置。”
李腾飞颔首道:“皇甫将军爽快,此次比试,如果朕能侥幸获胜,朕也答应你,只要他们能够放下武器投降,朕绝不为难于他们。”
皇甫雄一抱拳,道:“皇甫雄先行谢过阁下,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开始吧。”说罢,即摆出了迎敌之势。
李腾飞道:“将军刚才厮杀一阵,必是消耗不少体力,朕可以再等等,待您恢复后,再行切磋不迟。”
皇甫雄一摆手,道:“不碍事,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李腾飞道:“既然将军执意如此,为公平起见,朕理应退让一步。朕的衣服,但凡有划破之痕,这场比试,朕便算输了,到时朕自会遵守诺言,放你们离去。”
皇甫雄闻言,喜怒交集,一喜自己压力减轻不少,只要将对方衣服划破,便可胜出;一怒对方如此托大,显然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焉个不怒?当下不再出声,屏气凝神,左脚向后斜跨半步,宝剑前倾,摆出了天罡十三剑中,迎敌式“风雨不动”。
李腾飞左手拇指一弹剑柄,天子之剑脱鞘而出,在其头顶盘旋飞舞,声若龙吟虎啸。
皇甫雄虎目圆睁,脚底发劲,剑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狂压而来。
李腾飞不慌不忙,右脚向下一跺,整个身躯向后疾退,快如流矢。
皇甫雄紧紧欺近,剑锋距李腾飞头部,只一尺有余,然而,他若想再进一步,始终不能。
蓦地,盘旋着的天子剑呼啸一声,自上而下,直削对方握剑的手腕,皇甫雄当即缩肘回击,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当”之声。
转眼间,天子剑连削带刺攻出了十余招,皇甫雄均一一化解,只是他却始终近李腾飞不得,不由寻思道:“如此打法,绝难取胜,看来只能拼一拼了。”力贯剑身,招式大开大合,与天子剑招招相碰,式式硬撞,擦出朵朵剑花来,煞是炫目好看。
天子剑经此一阵冲击,已不似先前这般飞转自如,皇甫雄则趁其被击开而未及回防之际,不时抽身进攻李腾飞。
他的这种打法,虽能破解“飞影无痕”,但无疑,它对自身伤害却是巨大的,只因此法太过于消耗内力,若长时使用,势必导致精疲力尽而亡。
李腾飞被皇甫雄近身逼至,眉头一皱,呼啸一声,只见一片寒光闪过,天子剑已然握于手中。
一时间,两人各自展开绝学,鏖战一起。
相互又斗了四五百回合,皇甫雄终因一招不慎,被李腾飞掌震了一丈多远,此时已是嘴角溢血,面色苍白。
唐军将士欢呼雀跃,个个为皇上呐喊助威,而宋军这边却是噤若寒蝉,人人为将军祈安诵福。
李腾飞收剑立定,如渊渟岳峙一般,朗声道:“皇甫将军,您看是否还要继续打下去?”
皇甫雄拭去血迹,高声道:“胜负未分,当然要打。”话音甫歇,再次欺身而进。
李腾飞脸色微变,天子剑再次飞出。
皇甫雄举剑相迎,本以为会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