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老才得知姐夫召唤,遂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太师府,这会儿一见到司徒野,便嘻嘻笑道:“姐夫,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呀?”
司徒野见他这等嬉皮笑脸,没一点正经,寒声道:“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见姐夫如此神情威严,不似开玩笑,高老才只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姐夫,遂马上敛去了笑容,咽了咽口水,打躬作揖道:“不知司徒总管召唤小人,有何要事吩咐?”
司徒野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在老桑胡同那里抢了个女子,可有此事啊?”
高老才闻言,心道:“原来姐夫叫我来是为了这个,那我就放心了。”顿时来了精神,脸上又笑嘻嘻道:“姐夫,您怎么也知道这事呀?”
司徒野哼声道:“何止我知道,那铁老头到处在告你的状,说你如何强抢民女,如何无法无天,现今满大街都知道有你这号fēng_liú人物呀,哼!净给我惹事生非,这事你将如何平息啊?”
高老才气哼哼道:“这铁老头真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我高老爷能看上他女儿,那是他...”
司徒野不耐烦道:“我叫你来不是要听你这些废话的,我要知道你将如何平息此事,我可提醒你,太师府正值多事之秋,别这档口给太师府捅出什么篓子来,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司徒野是真拿这不成器的小舅子没有办法了,打不得骂也不得,唯有多加叮嘱他几句,如是而已。
高老才拍着胸脯道:“姐夫您放心,这事儿我早就安排好了,保证办得干干净净,妥妥当当,绝不给您添麻烦,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司徒野见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姑且信了他,点头说道:“如此就好。”
高老才挨近了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夫,太师府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呀?”
司徒野把眼一瞪,寒着声道:“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问,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稍停片刻,复道:“你回去将本月赌坊的账本拿过来让我看看。”
高老才寻思着都二更天了,还拿什么账本呀,一来一回那得把我折腾到什么时候?一闻此言,他就老大不乐意了,支吾着道:“姐夫这...都这么晚了,何必心急呀,明天我再亲自给您送来,您看成不?”
司徒野当真是气呀,办个事儿还如此推三阻四的,喝道:“叫你拿你就拿,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明天我还要赶着去凤凰城,没功夫跟你等,快去。”
高老才伸伸舌头,只得悻悻离开了。
高老才离去不久,司徒野左想右想,始终觉得不踏实,对一旁的赵弥说道:“赵兄,此事看来还是得麻烦你,我就怕那小子不上心,一到家就把我交代的事全给抛之脑后了,回头劳你亲自走一趟,把账本取回来。”
月黑风高之夜,只见李小枫和顾还还偷偷潜进了高老才的府邸。
原来这便是顾还还不去太师府的原因—营救铁小婉。
这高府占地甚广,大大小小多达数十间房,两人仔细搜查了一番,始终未能发现铁小婉的踪迹,只听李小枫低声道:“这高府不小,咱们这么盲目寻找也不是办法。”
顾还还道:“不如找个人问问。”
李小枫眼睛放光,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遂悄悄隐身于院内的一座假山之中,不一会儿,一名小厮提着一桶水打从经过,只见顾还还从背后突然闪出,小厮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被揪到了假山之后。
小厮惊得魂不附体,以为撞见鬼了,待发觉眼前是人非鬼时,便欲扯开嗓门叫唤,可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在他眼前直摇直晃。
顾还还压着声音道:“被高老才拐来的女孩现关在何处?老实交代。”
小厮哆哆嗦嗦,早被眼前这把匕首吓破了胆,颤颤巍巍道:“铁...铁小姐在...关在老爷房里。”
“怎么走?”
“往前走,正...正房第一间。”
李小枫道:“高老才可在里面?”
“老爷出去了,现在还没回府,大侠饶命,大侠饶...”顾还还恐耳朵生出茧来,是以早点了他的睡穴。
既有了线索,两人不再迟疑,当下穿过花园,直奔高老才房间而去,好在此时夜深人静,并无人发觉。
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发现房门已经上了锁,推了推窗户,还好能推开,于是便悄悄从窗户中爬了进去。
果然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只见其周身被麻绳紧紧捆绑着,嘴里也给塞了块封嘴布,整个人根本动惮不得。
顾还还上前去掉封嘴布,询问了其几句,待确认对方身份之后,遂替她解开了绳索。
铁小婉果真是个标致姑娘,生得柳眉凤眼,杏脸桃腮,连顾还还这样的美人儿见了,亦不觉暗暗称羡。
房门既已上了锁,是以若要离开,亦只得从窗户中想办法,顾还还爬出之时,还不忘顺手牵羊,将桌子上的一个精美锦盒操到了手中。
出了房间,刚迈开几步路,猛然听到对面房里传出一妇人粗粝的叫骂声“小安子这奴才,死哪儿去了,打桶水都去了老半天,回来看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咋闻之下,三人均以为被发现了行踪,吃惊不小,铁小婉更是吓得身子直哆嗦,待往下细细一听,这才明白了个中原委。小安子,难不成就是那假山里睡觉的小厮?李小枫和顾还还相视一笑,不觉暗松一口气,自此行动益发小心翼翼。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总算将铁小婉顺利带出了高府,在确认安全之后,顾还还特地对她嘱咐了几句,铁小婉均一一谨记,对两人感恩戴德,洒泪相别。
临别之时,顾还还把手中那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