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是理所当然吗?”
“哪怕睡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如此又有什麽意思?”身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姑且相信他一回。
“至少府里的人会认为他们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深厚,相亲相爱。”他从屏风中出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笑得轻柔。
“你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吗?”放下手里最後的一件小东西,她转身看他,本想说话,却不想刚看到他的时候,便顿时被他一身如同妖孽一般的气质给迷得失了魂。
墨色的青丝沾上浴汤,乱乱地垂落他的身前,有几缕发丝随意落在脸上,把他一张漂亮得天妒人怨的俊颜衬托得更为狂野和感性。
一件玄色睡袍随意披在身上,领口大开,惹人犯罪的锁骨若隐若现,整件衣袍上还有不少处被浴汤沾湿的痕迹,乱乱的,极致的美,也极致的蛊惑人心。
他或许没有赫连子衿那麽漂亮,但那狂野的气息却是赫连子衿所没有的;他或许不如东陵默那般冷酷,可是,那一身邪魅的味道却足以让天下所有女子失魂;他也没有轩辕连城的张扬和强势,但他一身被表面的儒雅温润包裹着的霸道傲气,一柔一刚纠结在一起的矛盾气息,却让人完全移不开目光。
他或许每一面都不是第一,可却每一面也都是唯一,掺和在一起,组合成一个独一无二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绝色美男子。
这样的外貌,这样的气质,轻易乱了任何一个女子的心魂。
浅浅就看了这麽一眼便连魂儿都给丢了,直到听到他愉悦的笑声响起,她才蓦地回神,慌忙举手往唇边拭去。
还好唇角是干的,她真怕自己看他时会像看赫连子衿一样,无耻地流下哈喇子。
“怎麽样?好不好看?”风影夜的声音如同磬石相撞一般,悦耳,低沉,迷人。
听到他的声音,她又不自觉丢了几魂,小巧的头颅诚实地点了下去,两张薄唇一张一合,溢出两个让她事後後悔得要死的字眼:“好看……”
顿时房内传出了风影夜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明朗,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也不像他平日所掩藏的那般,那是真诚和愉悦的笑声。
守在外头的月儿不由得心情大好。
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老爷这般纯净的笑声了,他从来都是笑得内敛而无心的,哪怕笑得再好看,那笑意也从来达不到眼底。
可他今日却笑得这般放肆……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夫人了。
相对於月儿的欣慰,浅浅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居然当着风影夜的面说他好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有种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感觉。
“有什麽好笑的?你确实长得好看,我不过是在说实话。”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好破罐子破摔,白了他一眼之後,她回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着依然笑得放肆的男人,不悦道:
“留在这里也可以,不过,你睡地上我睡软塌,你叫他们抱一套被褥过来给你。”
她才不相信他风影夜会在意旁人的目光,坚持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有什麽歹念,说不定真想对她做些什麽。
“哪怕真做点什麽也定然是你主动的,说不准到了半夜你会爬起来把我强掉。”轻易看出她的心思,风影夜举步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笑道:“给我倒杯茶。”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吗?”话是这麽说,她还是端起了茶壶,温顺地倒了杯清茶递到他跟前。
“这样才乖。”风影夜接过,浅浅尝了一口,这一刻的他心情似乎挺不错:
“你要是乖一点,听话一点,说不准我还真应了你的心愿,考虑一下如何跟东陵默他们合作。”
浅浅没有理会他,谁知道他的乖一点听话一点是什麽意思,万一他让她躺在榻上等着他来欺负,难道她也要答应吗?
“我是不是脸上写着色胚这两个字?”风影夜瞥了她一眼,实在感到无奈。
这女人防他就像防贼一般,真心让他不爽。
过去他所遇到的女子,有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他的宠幸?又有哪个不是投怀送抱,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一口吞下去?
唯有这个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对他完全不屑一顾,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些不相干的男人。
浅浅懒得理会他,本是想说一句你确实是个色胚,可是大半夜的她不想与他讨论这种问题。
她站了起来走到软榻边坐了下去,看着他:“你今夜究竟要怎麽过?到底要不要他们给你拿一床被褥?”
“你说呢?”风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