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喜欢听东陵默的话。
看到赫连子衿眼底闪过的那抹不悦,她只是浅笑,什麽都不说,又拿起杯子递到东陵默跟前,笑问:“侯爷,还要我喝吗?”
东陵默又给她倒上一杯,这次他没有再亲手喂她,而是安静看着她,看她把杯中酒水一点一滴喝光,直到喝完。
仿佛看得不过瘾那般,他直接把酒壶推到她跟前:“这麽喜欢喝,那便全部都喝进去。”
“侯爷让我喝,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全部喝进去。”她腼腆笑了笑,连杯子都省了,直接把酒壶端了起来,凑到唇边,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下去。
东陵默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那两片红艳艳的薄唇,那麽鲜艳,那麽粉嫩,细嫩白皙的脖子随着她喝酒的动作轻轻颤抖着,每抖一下,都让他身下的欲念高涨几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对这个女人如此感兴趣,为什麽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她?
看到她舔吻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的长指,他居然生起了一股强烈的yù_wàng,想要她,要她也这样舔自己,想让她舔更多的地方,更深入地舔,更用情地舔。
活了这麽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她这般,轻易牵动起他的七情六欲。
他究竟喜欢她些什麽?又或者说,她身上究竟有什麽东西在吸引着他?光是长相麽?
诚然,她真的很美,美得叫人几乎移不开目光,可是,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那,究竟还有些什麽?他想不懂,真的想不懂。
在林中被她指责,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在那份震撼中回过神。
她的指责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捅进他的心里。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去在意,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可他知道她今夜有演出,就算想不明白,他还是回到这里,看她演出,看着她起舞。
可她跳得太凄凉,那舞步,淩乱中透着极致的美,美得让人在不经意间,打从心底对她生出一分怜惜。
可是怜惜过後却又痛恨自己,为什麽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义父从小就教导他,男儿志在四方,女人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件玩物,如果有一天他对哪个女子动了情,那麽,他便注定永远成就不了大业。
他不知道义父所说的大业是什麽,可他知道,他对这个女人有情,有一份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看浅浅几乎把半瓶酒喝下去,东陵默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半眯起眼眸,安安静静欣赏着她喝酒时绝美的姿态。
“够了!”忽然轩辕连城站了起来,随手一扬,直接把酒壶从浅浅手中夺了过来,抬头把壶里的酒水全往肚子里灌了进去。
把那半瓶酒喝光之後,他用力把酒壶搁在桌上,走到浅浅身後,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扯了起来,拉入自己怀中:“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正要搂着她离开,东陵默却忽然站了起来,也是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往自己身前拉去:“她今夜是为我而醉,只能跟我回房。”
东陵默和轩辕连城的目光对上,一样的冷冽,一样的不驯和倨傲,谁也不愿意先放手。
倒是被他们扯在中间的女子轻轻摇晃了下,脚步已有几许不稳。
浅浅那张如芙蓉一般的小脸因为酒气上涌而蒙上一层浅浅的晕红,看他们这样拽着自己,她眉心微拧,抱怨道:“别拽我了,我头好晕……赫连子衿,子衿抱我,我头晕。”
赫连子衿本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听到她呼唤自己,冰冷的目光扫过东陵默和轩辕连城,他淡言道:“既然她找我,你们是不是该放开了?”
可他们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把她的腕扣得更紧。
浅浅皱紧眉心,手腕被两个粗鲁的家伙抓得很疼,她用力挣扎,想要从他们掌中挣脱,却完全没有半点效果。
迷蒙的视线落在赫连子衿身上,她嘟哝起红唇,不悦道:“子衿,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麽?快带我回……疼,快带我回去,我们回去……回去做,我伺候……你……”
回去做!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跟过去的她区别何其大?
“她醉了。”赫连子衿站了起来,看了两人一眼:“皇上和太后都在这里,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僵持下来?”
长臂搂过浅浅的纤腰,让明显已经站不住的她靠在自己身上,冷冽的目光扫了轩辕连城和东陵默一眼,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有着几分寒意:“有什麽事,回去再说。”
东陵默和轩辕连城互视了一眼,不知道哪来的默契,居然同时放开了她的腕。
赫连子衿弯身把她抱了起来,直接往会场外迈步而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