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自以为熟悉,实际却全然陌生的时空,她就犹如一条不小心跳到砧板上的鱼儿,任人鱼肉,根本无力反抗。
淩乱的思绪在脑中不断徘徊,意识模糊起来之际,她动了动身子,在东陵默暖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紧锁的眉心满满散开。
心头是慌乱的,身体却是暖和的,他的怀抱,有力得令人不自觉安心……
☆、039 就算和他做起来
闻着东陵默身上独特的气息,那份带着这两天刚刚熟悉起来的味道丝丝渗入鼻端,慕浅浅竟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他怀中感觉到心安,她只知道握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困意很快便爬上了脑袋。
眼皮沉重到几乎睁不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於缓缓闭上眼眸。
很累,很困,好想睡觉……
或许一觉醒来她就会发现自己睡在熟悉的大床上,大床不远处的书桌上安安静静躺着她已经用了两年多的笔记本,等她醒来後会自觉走到桌前,在本本上敲出那麽一行字:
女主已死,全文完。
可是女主她怎麽可以死去?而她,为什麽开始不那麽讨厌手段凶残到人神共愤地步的七公主了?
身子被人轻轻放在床褥上,少了某个让人沉醉的怀抱,沉睡中的人开始有种睡不下去的感觉。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翦水一般的瞳睫一抖一抖的,煞是好看。
最终,慕浅浅睁开眼帘。
入睡前想起的那双眸子真实地出现在面前,她再次揉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睡醒了?”他低头看着她,居高临下,如王者俯视天地万物般,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却让人不自觉对他畏惧起来。
“默……东陵默。”这次她没有再喊错名字,依他看自己那温柔中隐藏森寒的目光来看,她再喊错一次,定必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报复。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已经得罪他了,虽然他的眼神说得上柔和,但,她就是知道,她惹他不高兴了。
自己和赫连子衿在床上做出那种事,他一定已经气得想要杀死她……
畏惧不安地缩了缩身子,她蓦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往身後的大床内侧退後几分,抬头迎上东陵默的视线,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为什麽和他……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和赫连子衿做了的事情,再怎麽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可是,她为什麽要急着跟他解释?对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解释这种事,是不是太多余?
东陵默垂眼看她,薄唇紧抿。
明明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不需要理会这个qiáng_jiān犯的,但,他越是不说话她越觉得畏惧,真的很怕。
她不想死……
小手小心翼翼伸出,轻扯他的衣袖:“不要生气……”
“他也是公主的夫君,你就算在我面前和他坐起来,我也不会生气。”他动了动唇,溢出一句令她完全不敢置信的话。
话语分明还算温和,可他的眸子底下全是慎人的寒光,如果不怕死,她可以说句认同的话试试。
什麽不生气?明明已经气得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模样,男人这种动物,也习惯性口是心非麽?
☆、040 一天爬了两个男人的床
东陵默没有再说什麽,两片玫瑰色的薄唇抿出一条薄凉的线,让人完全猜不透他这一刻在想些什麽。
再看明显一副惊恐畏惧模样的慕浅浅,他忽然沉声道:“来人,替公主沐浴更衣。”
他嫌她脏……从他眼底,慕浅浅读到了这麽一个资讯。
她刚刚才从别的男人床上爬下来,嫌她脏……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她不生气也不怨恨他这种眼神了,谁叫她现在自己真的在一天之内爬了两个男人的床。
婢女姗姗来迟,东陵默将慕浅浅丢给她们,便转身离开。
慕浅浅在两名婢女的伺候下,去了浴池沐浴,两人对她的态度一直小心谨慎,生怕得罪她那般,只要做错一点点事,哪怕只是在给她梳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弄断她一根头发,都会立即跪下来磕头求饶。
至於刚才会来的那麽晚,只因为她们刚才不在侯爷的听雪阁,而是从她的浅云阁里调过去的。
听雪阁里头没有伺候的婢女,偶尔一两个女子,也都是身怀绝技的女侍卫,平时无需伺候侯爷,只需替侯爷出门办事。
那家伙居然连个婢女都不留在身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