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拭擦手上的污迹。
直到她一双手被清理乾净,他才拧开药瓶给她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当真忘了过去所有的事情?”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麽,每个人都在问她同样的问题?不管问多少遍,她的答案也都是一样。
浅浅睁了睁眼,看着他一双完美得令人轻易沉沦的手:“忘了。”
“那你也忘了我们有过的一切?”把不小心遗落出来的药膏擦乾净後,他才拧上药瓶,把药收拾好,回眸看她时,她脸上依然是怔愣的神色,呆呆看着他。
“我们?”他们过去有有过些什麽?
“难道你没听东陵默说过,我是你的男人麽?”他往她靠近两步,清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什麽,只是速度太快,浅浅根本抓不住。
可是他说,他是她的男人……
她不自觉往椅子里缩了缩,下意识远离:“我……我的男人是东陵默。”
在这点上,她必须把话跟他说清楚,哪怕他是她殿里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她也不能跟他纠缠不清。
他来这里是太后的意思,过去的慕浅浅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太后授意的,与她无关。
赫连子衿却忽然走到她面前,长臂轻勾,轻易把她捞了起来,往自己身上压去:“和东陵默好上後,你就想推开我了麽?”
他以为经过一整日的调整,他已经不计较她在梦中糊里糊涂说出来的这些话,但不想,现在听她一提,怒火……还是在身体深处迅速燃起。
浅浅慌得忙想要去推开他,可她掌心里全都是药,只能以手背抵在他的胸前,睁着一双惊愣的大眼看着他:“赫连子衿,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
“可你同时也是我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从前他总是躲避着她,甚至想方设法不与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可是现在,听着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东陵默的人,感受着她无声的抗拒,心底却莫名窜起一股不悦的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回事,是因为被她的抗拒伤了自尊,还是心底有几许不甘?
要不要他告诉她昨晚他们都做了什麽,让她再好好审视这个问题,到底,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昨夜才颠鸾倒凤,现在就要将关系撇得这麽乾净,谁允许?
浅浅被他忽然表现出来的那一丝嫉妒吓得心脏一顿收缩,她忙又用手背推了他一把,乾笑道:“你怎麽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不讨论,那就用做的。”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了起来:“赫连子衿,别这样,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我不能跟你这样。”
“能不能,试试才知道。”这话才刚结束,他忽然长臂轻扬,直接把她抛在床上。
这下,浅浅也顾不得掌心还残余着药膏,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往床外爬去。
赫连子衿只是抬手轻轻一扬,送出来的那股掌风便轻易把她扫回床上。“这麽急着走,想要去哪?东陵默不在殿里,你想去找谁?”
浅浅慌得忙向床角退去,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怎样躲避他。
论武功论体力,一百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变成这样?
她试着与他交谈,想要让他寻回往日的一丝温润:“我……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赫连子衿,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他哪里不冷静了?从头到尾,不冷静的只是她。
他根本没做什麽,她就已经慌成这样,他们是夫妻,她有必要这样躲着他?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挡去了所有投向她的阳光,让她完全陷入在他的身影之下:“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爬上我的床?现在,给你机会如何?”
☆、110 如果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慕浅浅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赫连子衿,现在他给她的感觉,为什麽这麽熟悉?就像是……和梦里一样?
可是,他的眼睛是黑亮黑亮的……
“想起来了吗?”堵在床边的男人眼底闪烁着点点几不可见的笑意,那笑,让人无由来一阵心慌意乱。
“想起来……什麽?”浅浅抬头看着他,木讷地问道。
赫连子衿挑眉,眼底闪烁着邪魅的笑意:“想起我们曾经的亲近,你的xiǎo_xué,我从里到外全部碰过,忘了吗?你是不是真忘了被我操的时候,如何尖叫着要我用力?”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