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皇帝?”
黄旭初把笔一放,凶巴巴地说:“去你的,那些都是封建主义、落后思想,要被淘汰的。以后咱们再也不需要皇帝地主,咱们都是自己的主人。”
小白对他的话半知半解,心中仍旧对那个故事抱有向往。
皇上诶,多厉害的一个身份。
他决定了,以后他要姓朱,朱熹白,好听!
荣三鲤推门走出去,对他们打了个招呼,一扭头就看见顾小楼蹲在厨房的灶台前,眼中藏着失落与艳羡。
她有点心疼,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
“是不是也想念书了?”
顾小楼看了她一眼,摇头。
荣三鲤犹自说道:“酒楼开张的这几个月太忙了,多亏有你帮我。等再过一段时间,我请些人手,专门雇个账房,到时你就带着小白去学堂念书,怎么样?”
顾小楼往灶里丢了根柴火,闷闷地说:“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我已经会写字了。”
“可我觉得你还能更厉害。”荣三鲤挑眉道:“再说了,当娘的给儿子花钱,能是冤枉钱吗?”
顾小楼还想说什么,荣三鲤干脆走开,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黄老头夫妇来开工,发现一夜过去儿子竟然回心转意了,再也不闹着要回沪城,特别感谢荣三鲤。
刘桂花特地于某天早起,顶着蒙蒙亮的天色,去洗衣服的小池塘里摘来一篮子荸荠,送给荣三鲤吃。
现在是荸荠上市的好时节,个个都有鸡蛋那么大,表皮乌黑油亮,用指甲随便一剥,很容易就把皮剥开,露出里面洁白胜雪的果肉。
一口咬下去,口感脆爽,滋味甘甜,满满的果汁顺着喉咙往下流,在唇舌中留下清香的好韵味。
荣三鲤吃了几个,很喜欢,要拿去分给大家。
刘桂花忙拦住她,“还用老板分吗?我早就另外备了一篮,他们已经在大堂吃着呢。”
荣三鲤笑道:“还是桂花婶考虑周到,从来都不用我操心……不过这么多荸荠,我也吃不下,还是大家一起吃吧。”
刘桂花道:“不怕的,上次督军大人不是让人送了冰柜来嘛,吃不了就放在冰柜里冻着,冻透了更好吃,跟冰棍似的。”
霍初霄这几天都没出现,大概是还在等她的答复。荣三鲤刻意让自己不去想他,陡然听到督军二字,愣了好久。
刘桂花看着她的脸,试探地说:“要不你送一点去给督军大人尝尝?我听人说冰柜可贵着呢,一个得上百大洋。”
荣三鲤迟疑不决,独自静坐了半个钟头,决定听她的建议,送点荸荠给霍初霄尝尝。
原因倒不是感谢冰柜的事,冰柜在霍初霄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主要想谢谢那一晚他出手相救,否则她说不定已经暴露了。
荣三鲤换好衣服,交待了几句,拎着那篮荸荠出门,乘上一辆人力车。
坐在车上时,她望着荸荠忍不住想……霍初霄是不是偷偷在给她喝得水里下了mí_hún_yào,否则她为何越来越放不下他?
人力车慢,给了她足够的做准备的时间。荣三鲤抵达公馆时已经心情平静,可以如常见他。
她下了车,走到公馆华丽恢弘的大门外,对守门卫兵表明来意。
对方认出她,惊讶地问:“荣小姐,您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督军大人已经回平州去了。”
霍初霄回平州了,这个消息让荣三鲤措手不及。
他不是说会等她答复的吗?莫非已经失去耐心,不愿再等,所以直接走了?
可他为什么都不打个招呼……
她心不在焉地拦了人力车上,看着黝黑的荸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直到车夫回头问她:“小姐,回哪儿?”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就像心里被挖空了似的,想了想才说:“锦鲤楼。”
锦鲤楼上过报纸,它的名字和它的老板一样美丽,锦州还有几人不晓?
车夫说了声好勒,抖抖肩膀,健步如飞地开始奔跑。
回到锦鲤楼,新一天的生意已经开始,大家都在忙忙碌碌。
一走进去就有食客与她打招呼。顾小楼算着账,闻言抬起头,看见她后惊讶地凑上前。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荸荠也没少……他该不会嫌弃你吧?”
荣三鲤摇摇头,把荸荠随手一放,将他拽去了房间。
“小楼,他走了。”
顾小楼听得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