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见过傻的,还真没见过你那么猪的!”
“好好说话!怎骂人了你!”
“楼船将军家财万贯,兵精将广,你蓝爷不跟着楼船将军吃香喝辣,跟你上山打老虎?你当蓝爷跟你一样傻?那酸秀才怎么说的,以前听过评书说的,那个……那个……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我说周勃,我看你除了脑袋不清醒,还算机灵,你不如率众从了蓝爷吧,蓝爷保管在楼船将军面前替你说好话,将军正在招贤纳士,保不准还给你当个小旗官。”
周勃愕然,那焦老抠不是说那个楼船将军是个南蛮么?怎么连下属喷粪都能粗口成章,居然还反过来招揽起自己来。
“蓝宝狗贼,休要骗我,做官的有那个不是世家子弟。你不降,我就把你们杀光了,再抢财货!“
“蓝爷今天带的人少,我认栽。财货我给你们,你们让我们走。”
“杀光你们一样抢!”
“哈哈哈!蓝爷这里一百单八好汉要是有一个是孬种,蓝爷跟你姓周!蓝爷把东西都烧了,砸了,玉石俱焚,让你白忙乎!”蓝宝抬头看看北面,嘴角微动。
“贼子都给老子听好了!你们为什么做贼?还不是因为活不下去。有道是,千里做贼只为财。蓝爷给你们发财的机会!”说罢,蓝宝抓起数贯五铢钱用力往外投掷。蓝宝回身对抬着贾琮宝箱的郑兵说:“快,将铜钱都扔到外面,把麻绳割断分散扔,不要扔在一起。铜钱扔完了再扔布帛。”
“那扔完布帛呢?扔陶瓷吗?”
“爷扔你龟(子)头,这青花瓷能扔么?铜钱和布帛扔出去还能抢回来,陶瓷摔下去碎一地,你赔还是我赔?”
句余山贼人看见官兵将铜钱大把大把地撒出来,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都是钱啊!一串串的铜钱散落在地上,近水楼台的贼人迅速拾掇起来,没抢着一串串铜钱的贼人都忙着弯身去捡串钱绳断开散落的一个个的铜钱。毕竟此时天下还没大乱,洛阳还没到斗米千万钱的地步,这五铢钱还不是灵帝后期的烂钱,更不是董卓铸的小钱,还是很有购买力的,一贯钱已经够一家人吃饱一月有余了。
看着忙着弯腰抢钱的兄弟,周勃欲哭无泪,他心中非常不安,刚才他看见杀千刀的蓝胖子那自以为无人知晓的阴笑,更觉得有阴谋。“不要捡,杀完官狗再捡!钱都在那里,钱不会跑!”
黄龙罗也反应过来了,他也大喊:“谁敢再捡!老子煎了他的狗皮!”虽然都在喝止兄弟抢钱,显然黄龙罗与周勃的目的并不完全一致,周勃要遏制自乱阵脚的混乱,而黄龙罗是要制止兄弟们私吞自己的铜钱,废话抢到的东西当然是有自己这个老大收受之后,再“lùn_gōng行赏”,不然大当家是白当了。
蓝宝扇阴风道:“傻呀你们!你们头领不让你们捡就不捡。蓝爷教教你们,放进自己兜里面的才是自己的钱财,让你们头领拿走了,最后你们能分到多少?”
贼众听说,觉得有理,黄龙罗的贪婪谁人不晓?随着官兵撒出的铜钱越多,参与抢钱的贼人也越多,原来观望的贼人看见官兵没有趁机攻击,越来越多人参与到抢钱行动中。
“摊开手抢钱呀!抢够了就滚蛋!你们头领要杀人夺财了,还不跑啊?”蓝宝看见黄龙罗气急砍人,顺手扯过一匹绸缎,还撕开封口拉出长长的一段再用力往外扔,还不忘扇阴风点鬼火。
好不容易接到一匹绸缎的贼人,刚跑出几步,就被同伙抓着布头扯倒在地上了。卧勒个错,终于开始内哄,相互血拼抢夺财物了。
蓝宝趁机指挥着郑兵齐喊:“先来的有绸布,后来的吃白果!”
“官爷!这里来一匹绸。小的拿了就走!”
“好嘞!”蓝宝一点也不心疼,反正都是贾琮的东西,大不了想办法抢回来,至于损耗……跟蓝爷有半毛钱的关系,蓝爷可是救了他的命。
周勃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欲哭无泪。这蓝宝究竟想干什么?
黄龙罗一手扯过一个双臂夹着两匹绸缎的崩了门牙的贼人,大脚一伸将他踹翻在地。左右亲信迅速将地上那崩牙贼的两匹绸缎取走。黄龙罗看也不看崩牙贼,还大脚踩着那崩牙贼的胸膛而过。
崩牙贼还没看清楚拉扯自己的是谁,就被踹翻,顿时双眼充血,宛若吸血鬼,鬼斧神差的记起来自己手上还有一把卷了刃的破刀。抢了老子财物好比杀了老子父母,老子管你是谁!躺下也得给你狗曰的一刀!崩牙贼还没爬起来就顺势劈,给黄龙罗后脚来一刀。
黄龙罗怪叫着吃痛,跌坐地上。崩牙贼桀桀怪笑,不用想就知道结果,很快就被黄龙罗的亲信乱刀砍死。
蓝宝在高处看着北面卷起的灰尘,笑意更浓。援军到了!蓝宝更起劲地撒钱。
周勃远远看着蓝宝不时盯着北面阴笑,心中忐忑不安,混乱的现场让他无法察觉北面的异常情况。何况,蓝胖子站的临车上,居高远眺看得远。周勃不是傻子,他的直觉认为那是官兵的援军从北边来了。可是,那里是海滩啊!官军居然从海上来!直嬢贼的,谁能把耳目撒到海上。这回肯定血本无归,必须走。
周勃迅速招呼周围参与抢钱的本族兄弟,说明情况后让大家停手,然后连忙找上黄龙罗。
“大哥!要走了!立刻走!官军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