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打你是轻的,若你不是北狼国的公主,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宓妃抬起手比划几下,红袖红唇轻启,眼神凌厉如剑,嗓音冷似玄冰。
仅剩的一点理智在宓妃这半是嚣张半是威胁的话里彻底崩塌,拓跋姻凝完全忘了要维持她以往的完美形象,怒指着宓妃低吼道:“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既然大皇子没有想保住令妹的意思,本小姐自当成全。”宓妃笑着拍了拍身旁温夫人的手,扭头给剑舞红袖下达了指示,冷声道:“本小姐心眼小得很,又素来记仇,曾在城北狩猎场说过,从今往后若是听到有谁当着本小姐的面再敢说一个‘哑’字一个‘傻’字,那就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红袖用足了自己十成的功力,那冷冽的声音久久徘徊盘旋在寒梅殿的上空,闻者莫不色变。
得了拓跋姻凝指示要跳出来捉拿宓妃的北狼国侍卫,被红袖浑厚的内力所震慑,一时怔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别以为你的命很贵,你的一条命在本小姐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想要你的命只需动动手指即可,又或者你想落得跟琉璃国明欣郡主一样的下场。”宓妃笑望着凌姗公主,双眸依旧清澈如水,但却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引其中,对上宓妃双眼的凌姗公主忽然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暗道自己不该挑衅她,“你以为你是麻袋么,什么都能装,又是小白花又是绿茶婊的,还是你以为全天下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白痴大傻瓜,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被你卖了还在替你数钱,感激你的善良跟大度。”
话落,宓妃水袖轻扬,银色的蓝鲛筋丝就直逼凌姗公主而去,一截缠住凌姗公主的脖子,一截则是缠住凌姗公主面前的桌子,另外一端则是轻怕在宓妃柔弱无骨的小手里。
谁也没有料到宓妃会这样的大胆,对方好歹也是北狼国拥有封号的公主,她怎的说出手就出手,丝毫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此时,广场上的人,包括宣帝在内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当自己的脖子被缠住,当自己的一条小命就这么被宓妃轻轻松松的拿捏在手里,凌姗公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
她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应该按照计划行事,先抛砖引玉让场上所有年轻的公子小姐们比赛吟诗作对的,为什么要去招惹温宓妃这个煞星呢?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楚宣王世子过多的目光停留在宓妃的身上?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凌姗公主此时害怕极了,也后悔极了,她很怕宓妃的手轻轻一握,她的小命就会交待在这里,而她毫不怀疑宓妃会杀了她。
即便宓妃真的杀了她,有云锦跟乐风在,纵使她贵为北狼国的公主,想必最后都会不了了之的。
父皇虽然宠她,纵她,但也绝无可能因她而得罪药王谷,故此,凌姗公主真的觉得自己蠢透了,她怎就失了分寸,生生撞在宓妃这块啃不动的铁板之上。
“还请温小姐手下留情。”拓跋迟皱了皱眉,一方面不满宓妃的嚣张狂妄,仗着背后有药王谷撑腰就丝毫不将北狼国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又暗暗责骂凌姗公主是个蠢货,明知道温宓妃不是个普通的闺阁小姐还敢挑衅她,简直就是作死。
“怎么凌姗公主辱骂本小姐的时候大皇子不出声请她嘴下留情,现在才舍得开尊口不觉晚了些么?”说着宓妃手上微微用力,凌姗公主的脖子浸出殷红的鲜血,任谁也不会怀疑,只要宓妃的力气再大那么一点点,凌姗公主的脑袋就会跟她的身体分家。
拓跋迟语噻,一口气憋在胸口,气得他俊脸发黑,“本小姐就是嚣张,就是狂妄,还真就目中无人,胆大包天了,你又能把本小姐怎么着。”
宓妃这话说得痛快,可在场的人都听得眼角直抽,嘴巴疼。
“谁叫本小姐天生骨格精奇,乃百年千年难遇其一的习武天才,身后不但有药王谷这个强大的靠山,还深得药王的宠爱呢?”
噗——
若说宓妃的前一句听得大家眼角直抽,嘴巴疼,那么她后面这一句,直接就听得大家浑身都疼,全身都要控制不住的抽抽了。
尤其是拓跋迟,险些被气得吐血。
这…这这女人是会读心术么,不然她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拓跋迟被气得阵青阵红的脸,又半晌找不到反驳的话,宣帝看着那是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模样,实际上心里老早就笑翻了。
唔,宓妃这丫头简直太有趣儿了,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闺女。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在火没有惹到自己身上之前,宣帝打算安静的看戏。
底下的大臣一见宣帝没动静,得,皇上都没插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假装看不到,听不到算了,安安静静的看戏岂不是快哉。
只是,他们不由得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温相家的这个嫡小姐永远都别开口说话,否则那还不得见天就有人被她给活活的气死啊?
这女人,战斗力太强悍了。
“楚宣王世子生得好看又温柔,本小姐眸光澄澈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怎么了,总比那些个想看又不敢看,自命清高却又故作矜持,满眼花痴看着人家流口水,满脑子脏东